许宁收敛起笑容,认真道:“当然。”
“啊?”
“当然不是。”许宁说,“我喜欢他,爱慕他,想与他白首,真真切切,并无虚假。”
这也是许宁不久之前才想明白的事,一生短短数十载,有多少值得珍视的人?
也许是在那分隔的十年,每一夜入梦见他时;也许是在两人重逢后,每一次与他交锋对峙之时;也许是在他被自己拒绝后,一次次不馁纠缠时;也许是直到快失去的那一刻,许宁明白,没有任何人比哑儿更重要,没有失去什么比失去哑儿更可怕。
或许有人不认为这是爱慕,但它早已经融入血骨不可分割。它比亲情多了一份缱绻,比爱情多了一份深重,比友情多了一份眷恋。世上若没有什么词语可以准确形容它,那或许是从未有人拥有过这样的心情,又或许是曾经的人们已经不需要言语来表达这份情谊。
它将伴随着呼吸,永远相随。
“那我们将军知道这件事吗?”
许宁想了想,点头。
张三紧张道:“既然你俩已经情投意合了,我们是不是该办点什么?没有婚礼,最起码也得有个洞房啊!你不知道,许宁,这小半年来老大为你守身如玉,我们都担心他是不是已经憋的不行了!”
许宁面色迟疑,想起段正歧在外的英勇事迹,瞬间觉得背后一寒,呵呵道:“这,还是容后再谈吧。”
“还有什么比你们俩洞房更重要?不行,我这就去找老大,我也得去找丁一和姚二,我得找他们商量!”
“等等!”
许宁想抬头阻止已经来不及。张三飞奔如箭,转眼已经跑进了二楼书房。
书房内,议事正进行到一半
“按照您的安排,红鸾姑娘已经前往日本,而关于甄咲一事……”
“老大!老大!”
张三一闯进门,就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丁一、姚二还有孟陆,都齐刷刷地探头看他。然而,段正歧当作没看见张三,他们几人也不能擅自行动。
阔别金陵半月有余,大小事务一应累积,而上海那边因为新缔盟约,也堆积了不少事务。正是繁忙的时候,段正歧哪有空管张三在玩什么把戏。
丁一继续汇报道:“关于甄咲一事,老五已经知情,他向您请缨,要求亲手清除叛徒。”
孟陆忍不住侧目。
亲手?真狠得下心么?
姚二却道:“我赞同,甄咲在将军身边多日,熟悉我们几人的行事风格,派其他人去刺杀,有很大几率失手。但是老五不一样,若说此时有谁比我门更想杀甄咲,那必定是他。”
孟陆忍不住道:“可毕竟他们是……”
话没说完,段正歧已经做下了决断,只见段正歧吩咐:
【此事就交由他去办。】
几人俯首称是,正准备就接下来的几件事继续商议,却见段正歧挥手,示意他们安静一会。他看向张三,微微挑眉。
你要说什么?
张三这才像是憋了好久,终于敢大喘气。
“我就是问,就是问将军什么时候和许先生,把事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