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关心的是,都这个时候我还急着找的东西,究竟有多重要?”许宁继续翻找。
“需要我帮忙吗?”张三蹲在他旁边,“还有,杜九出这招来污你的名声,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许宁放下手里的东西,说:“我一直在想,杜九为何要一直针对我?”
“呃,难道不是因为那封信么?”
“看来你知道的很清楚。”许宁斜了他一眼,“不过那只能说是一个理由,而不是原因。如果仅仅是一封遗书,并不值得如此兴师动众。杜九这次耗费心力打压我,你不妨想想,如果我出了意外,还有谁会受到损失?”
张三慢慢张大嘴:“老、老大!等等,难道杜九是针对老大,才来对付你?”
“只是一个猜测。不过顺着这个猜测想下去,段正歧受我连累之后,对谁最有好处?”
“奉张!”
许宁终于翻箱倒柜,在柜子里找出一个小盒子。
“没错,现下张作霖独霸北方,对南方虎视眈眈。广州那边他不敢轻举万动,自然将目光转向两江。孙传芳不过是他手下败将,只有你们将军才值得他警惕。”
“所以你的意思是,杜九其实是替奉张做事?”张三道,“不可能吧,今天污蔑你的那些海报,把张习文和奉系骂得跟什么似的?他会这样对自己的盟友?”
“所以我说,看事不能仅看表面。”许宁从小盒子里掏出一枚印章,交给张三。
“这是什么?”
“这是当年张习文留给我的一道护身符,也是奉系通用的印章。”许宁翻开印章,指给他看底下的纹路,“张先生,还需要麻烦你去查一查,杜九与人往来的书信中,究竟有没有这个符号?”
“好!”张三收起印章,“既然事情可能是针对老大的,那我多跑几趟也要查清楚。不过你——”他有些担心地看向许宁,“这几天或许有人会上门来找你麻烦,你小心些。”
许宁淡淡笑了笑。
“这算什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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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最后一天,南下的火车在金陵车站靠了站。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两个穿着大衣,竖着衣领的男人,并不怎么惹人显眼。
“爷。”
为了不暴露身份,副官在外都这么称呼段正歧。
“我们现在直接去找许先生吗?”
段正歧颔首,然而抬脚没走两步,就收回了步伐。副官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在金陵火车站内外,贴着的无数张大海报。
“这是——!”
……
许宁没想到,谣言传出去后,最先找上自己的不是那些热血青年,竟然会是梁琇君。
梁女士显然得到消息后,就从学校赶了过来。几乎是许宁前脚到家,她后脚就找上了门。一见面先不是安慰,而是一顿数落。
“我昨天如何跟你说来着?”
梁女士气愤道,“若是你有了麻烦,请务必不要一个人硬撑。元谧,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就不跟我们说一声吗?”
许宁苦笑:“这是对我设下的圈套,我不想连累你们。”
梁女士巧目瞪了他一眼,秀眉高挑。
“连累?梁琇君若是怕被朋友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