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张笙又厉声说了一句:“出去!”男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退出了房间。张笙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张笙看着男孩,心里默默地说:“给他一年的寿命。”他看着男孩的头顶,只见寿命的绿色数字“0”变成了白色的“1年”,张笙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是看着男孩重伤的样子,张笙又陷入了沉思。他当然能治好男孩,但是他不敢治了,因为男孩伤得实在太重。从街上传来的惊呼声,张笙就知道,如果现在治好了男孩,男孩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街上,自己的医术一定会瞬间传遍天下。到时候,一定会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甚至可能会绑架自己。树大招风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可是不治也不行,而且外面还有一个小女孩呢。两个孩子是性命啊!不能放弃他们。
想到这里,张笙走出了房间,顺手把门也关上了,不让任何人看到里面的情况。然后,他走到女孩身边,刚要让男人把女孩也抱到床上,别放在地上,就听见女孩虚弱地对张笙说:“大夫,你先别管我,先去救我哥哥吧。”
男人看到张笙出来了,心里瞬间崩溃了,他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眼泪又流了出来。妇人也跪在女孩身边,不停地抽泣着。
张笙知道男人误会了,他赶紧对男人说:“你儿子死不了,你女儿也死不了。你们既然敢把孩子送到我这里,而没去别的医馆,我一定会保住他们的性命。”
张笙的话让男人身体猛地一震,虽然这个大夫怪怪的,但听到自己的儿女都不会死,又跪在地上,对着张笙不停地磕头:“谢大夫,谢大夫。”
张笙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孩,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痛苦地呻吟。张笙心中充满了同情,他无法想象这个和自己妹妹一般大的女孩,是如何在承受着如此巨大的痛苦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清醒而没有昏厥的。
他缓缓蹲下身子,轻柔地抚摸着女孩的头,想要给她一些安慰。这时,张笙隐约听到女孩用虚弱的声音说:“别管我,先救哥哥。”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入了张笙的心中,让他感受到了女孩内心深处的坚定和勇气。
张笙微笑着对女孩说:“放心吧,你和哥哥都会没事的,我向你保证。”然后他转身看向女孩的父亲说到:“你们儿女的病。需要半个月左右方可痊愈。这半月里,你必须每隔5天来我这里一次,明白吗?”
男人惊恐地看着张笙,连连点头,表示明白了。张笙接着说:“每次来的时候,你必须带两条蛇来,大小不限。我需要用蛇来救你的儿女,不要问为什么,照做就好。”男人继续点头,张笙看了看男人的头顶,又看了看女人的头顶,发现他们的寿命都很短。寿命显示男人是32年,女人是21年,他心中叹息,这一家四口要平分53年的寿命,而且他还要收回之前借给男孩的1年寿命,这样一来,每个人只能再活13年了。
看着男人还在发呆,张笙突然提高了声音喊道:“还不快去找蛇!”男人这才反应过来,他飞快地跑出医馆,仿佛背后有恶鬼追赶一般。其实张笙并不是非要用蛇做媒介,他只是在考虑如何分配寿命,以及如何治疗这两个孩子。虽然他说半个月来一次也是个奇迹,但总比让人瞬间痊愈要好得多,这样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张笙心想,也只能苦了以后的病人了,但是不管多苦。这些人最后也都会让自己治好的。这样想,张笙也就没那么多心理负担了。
不久后,张笙看到男人抱着一个破罐子走了回来。男人走到张笙身边,小心翼翼地打开罐子,急切地问道:“大夫,这两条蛇行不行?不行的话我再去买。”张笙也没想到竟然还有卖蛇的,他朝着罐子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两条灰色的小蛇。然后他点点头,对男人说:“我现在就去救你的儿子,你把罐子抱好,站在这里不要动。”
男人不知道张笙要如何救自己的孩子,但他还是按照张笙的要求,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睛紧盯着怀里罐子里的蛇,仿佛这两条小蛇就是他孩子的救命稻草。
张笙点点头,然后走到单间,看着男孩凄惨的模样,昏迷不醒。他用力地将男孩已经弯曲的腿顺直,然后拿起屋里早已准备好的白布条,对着男孩受伤的腿一顿缠绕,捆绑结实以后,又对着男孩的脖子和肩膀进行缠绕,但没敢绑太紧,以免影响孩子呼吸。张笙对男孩说道:“把男孩的身上的伤,转移到外面罐子里的一条蛇身上。腿不要治疗。”
瞬间,张笙就看到男孩的脖子恢复到了原位,眼睛也缓缓睁开。没等男孩说话,张笙就走了出去,对男人说:“把罐子给你夫人拿着,去把你儿子抱出来,把你女儿抱进去。”
男人还在惊恐地看着怀里的罐子,因为他看到刚才还在不停盘旋的两条小蛇,其中一只的脑袋突然向着旁边折去,就好像被人掰断一样,然后就不动了。听到张笙的话,他才回过神来,但不敢耽搁,把罐子交给妇人后,马上进入屋里。看到儿子的头部恢复正常,男人一喜,随即又听到儿子因为疼痛而发出的惨叫声。他赶忙上前查看,发现孩子的腿被厚厚的白布包扎着,不敢犹豫,他马上抱起孩子跑到屋外,又抱起女儿送到屋里,才走出屋子,蹲在儿子身旁安慰着。
张笙走进屋子,看着女孩还清醒着,便对女孩说:“乖,把眼睛闭上。千万不要睁开。我现在就帮你治疗,可能会很痛,你要忍住哦。”女孩乖巧地闭上了眼睛。张笙心里嘀咕道,把女孩的两个手臂的伤转移到外面的蛇身上,腿不用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