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笔开始写的时候宋榆就到处张望着,因为是雪天,书店准备的诗句也很合景,“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赵渊字写得好,很快就招来旁人注意。老板见实在写得不错,把字画卷了直接让他带回去。他把写的两句诗都塞在宋榆怀里。
“我也不缺啊!”宋榆老老实实抱着红纸嘟囔着,“我家里对联多的是,而且…”谁稀罕他的字啊…
“弄丢一个字,肏你一晚上。”
……
宋榆抱紧了手里的红纸。
两人又走了会儿,终于到停车的位置。后半段路雪又落大了些,他们的身上、头发上都是雪花。
上车系安全带的时候,赵渊忽然凑过来亲了下她,吻落在唇角,很轻,像薄薄的雪花一片片落了下来,但是是温热的。
“我们算不算…”赵渊抬起手抚落她发丝上的雪花,目光触到她无神的双眼后却止住了话头,他默了默,“算了。”
宋榆发着呆,下意识抬头问他,“你说什么啊??”
“…宋榆。”赵渊握住她的肩膀,望向她的眼神有丝病态的占有,“你乖乖的。”
“别离开我。”
宋榆没说话。
她很喜欢说些骚话怼赵渊,喜欢看他被怼得撕下那副翩翩公子的伪装,跟她一起说些下流话。
但她此刻看着赵渊的眼神,却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抖了抖自己的双脚,其上是恰到好处的鞋子。
有人管教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
到家将近八点半,宋榆下车前同他道了别。赵渊看着她身影慢慢缩成一个点,然后又突然跑了回来,在车窗上画了颗小爱心。
待她又要离开时,赵渊却突然打开车窗,拉着她的手重重地吻了吻。
“快走吧。”赵渊喘息道,“不然就别想回家了。”
宋榆点点头,身影很快消失在雪地里。
…
宋榆到家后打开了赵渊给她的红纸,不得不说,他字写得当真好看,遒劲有力,笔走龙蛇,又有行云流水般的连贯。
但她没想到,赵渊写的是那句: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我们算不算…共过白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