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大门二门,林老太爷扭脸看向了林勤恩。
林勤恩明白他的意思。那时是老太爷当家,(实际林勤恩没等当家就死球了)。
库房重地,钥匙不会只交给一人保管。
林老太爷最疼这个孙子,大门二门的钥匙自己揣着,第三道铁门的钥匙就交给了林勤恩。
也就是说,非得是爷俩一块儿,才能进到库房。
林勤恩晓得轻重,钥匙一直用牛皮绳拴了挂在脖子里,睡觉也不离身。
见老太爷看向自己,赶紧把钥匙摘了下来。
但等钥匙递到老太爷手里,就见老太爷的脸色蓦地就变了。
钥匙是钥匙,但上面没有林家的标记!
说到这里,闫冯伟一脸郁闷,“我记得真真的,头天夜里刮台风,门和窗户都从里面插了,天亮也还那样。我就想不明白,那狗日的贼是怎么把钥匙给换走的?关键牛皮绳还是原来的绳,绑得是死扣,还专门用米胶封了、砸了印花。我次……”
曹新运也来了兴致:“你确定绳还是原来的绳?没被换?”
闫冯伟从脖子里摘下一个穿着平安扣的绳圈,说:
“从我想起上辈子的事,就一直琢磨这事儿。这绳是我后来仿制的,跟那会儿那条一模一样。”
不等曹新运开口,就又说道:“别说是插门之前换的。我每天晚上摸着这钥匙睡不着觉,我肯定头天夜里钥匙还是原来那把。”
曹新运接过绳圈扥了扥,“皮绳要是断过,就算再黏上,事后也能检查出断口。”
“没断过。”
曹新运捏了捏绳结:“这种米胶很特别,不一定比得上502,也差不到哪儿去。”
绳结的部位,明显是打得死结,外面包裹了一层半透明的硬胶质物。上面倒真还砸了印花。
关键一点,这皮绳不宽松。也就是总长比头围要短了一截。
无论是戴还是摘,都要拉伸皮绳。
这样一来,只要人不是昏迷或烂醉,旁个若要摘皮绳,就一定会把戴皮绳的人惊醒。
“这倒是真有点意思啊。”曹新运索性把皮绳戴在自己脖子上,尝试用各种方法取下平安扣。
但很显然,这又不是魔术师的道具,不可能在不解开或弄断绳子的情况下把平安扣取下来。
闫冯伟拉长着脸说:“我肯定当时皮绳还是原来那根,毕竟戴了七八年的物件,真要换了我不可能不认得。就特么那一回,库里丢了好几样东西。老太爷当天就气病了,不出一个月就‘过去了’!”
这时,吕信忽然轻笑一声。
我问他笑什么。
他说:“你问这光头,当晚他是一个人睡得吗?”
吕信这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问闫冯伟,当时他是跟谁一起睡的?
闫冯伟愣了一下,有些讪然的说:“我是家里的独子,大人都宠我。从小没断过奶妈子,再大点儿就有陪房丫鬟了。”
意念中,吕信哼了一声:“那晚跟他一起的,应该是新欢吧。”
没等我问,闫冯伟自己就招了。说那天跟他一起睡的丫鬟,买来不算久,但也有小半年了。
曹新运早反应了过来,这时跟着问道:“你那天夜里喝没喝酒?”
闫冯伟反应也不慢:“我早琢磨一万回了。要是喝了酒或是被下了药,第二天能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吕信笑着对我说:“别想旁的了。你若是愿意,只需要准备三样东西,我就能教你怎么变这戏法!”
我这时也被勾起了好奇,看了看时间还早,就问他需要哪三样东西,又该如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从人身上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