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顾海涛劈手抢过手机,“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哪儿!”
“为什么啊?”老詹愕然的问。
顾海涛脸色阴晴不定,却是厉声道:“反正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
童向南贴近我,小声说:“他在隐瞒一些事。”
我微微点头。
实际上,童向南这么说的时候,意识中,吕信也说了类似的话。
顾海涛的确是酒劲上来了,言行变得有些张狂。
他当即拉起我说:“我想先去看看巧梅,你跟我一起去吧!”
“你知道巧梅在哪儿?”童向南问。
顾海涛嗤之以鼻,“我就说你是笨蛋,你以为我去见巧梅本人?我说的是她的坟!她就葬在双山陵园!”
说罢,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硬是扥住他,对童向南说:“舅,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童向南气鼓鼓道:“赶紧把他带走!我看见他就烦!”
跟着又说:“他现在是真上头了,想干什么就让他干什么。有什么事电话联系。老詹,你别跟着去了,我有话跟你说。”
车上,二胖忽然向顾海涛问道:“你家里有多少钱?”
“问这个干什么?”顾海涛目光凌厉的看向他。
二胖打了把方向,说:“噢,我……是一个大夫。给人看病收费很高的。我怕你没钱付治疗费。”
顾海涛一挑眉毛:“你给谁治病?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想起那张红帖,我回头对他说:“说真的,这事儿跟我还真没多大关系。但是跟我这兄弟就真有关系。这么说吧,你是顾海涛的话,我不在意你的死活;可你要是骆寅生,现在这种状况就是不正常,就是生病了。有病就得看大夫,我们二胖,大名赵来福,就是给你看病的大夫!”
“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顾海涛敞开外套,大气的靠进座椅,“只要能再见到巧梅,我全副身家给你们都可以!”
今天这顿特别的晚饭,吃的真是有点早。
四点开饭,这会儿也还不到六点。
快到三分街的时候,我想先给小沈三打个电话。
顾海涛说要去看季巧梅,实际是去上坟,怎么都要准备点香烛纸钱。
可号码还没拨出去,顾海涛突然使劲拍我的椅子背:“不行了……”
我回过头,见他一手扶着靠背,一手捂着肚子,满脸痛苦道:“我肚子疼的厉害,可能是胃出血!”
意识中,吕信幽幽道:“我就说得出岔子吧。”
他的确给我提过醒,但是当时我并不解其意。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顾海涛的确和骆寅生互换了身份,但身体还是各自的身体。
以顾海涛的身板,早晚连着喝了两次大酒,又吃了那么一肚子辣,他能受得了才是见鬼了!
车停在了三分中街,顾海涛被我和二胖架到了猴子的诊所。
才进诊所的门,就听一声脆响。
抬眼间,不见猴子,只看见穿着护士服装的解小环对着我们发愣。
在她面前的地板上,是一个刚刚摔碎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