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柏怀他们的教室跟我们隔了两栋教学楼,上午四节课,正常下课休息时间十分钟,两节中间有一次大休息,正常上课以后要做广播体操。单柏怀跟陆锦年每天下课屁颠屁颠往这边跑,好在我跟南方是邻班,还能四个人一起见面说话。
我挺享受这种生活,平稳正常。甚至,有时候,有一种生活静安好的感觉。
十月一,国庆假期,单柏怀提议去邻市山里玩,南方和陆锦年双手双脚赞成,计划落实。
依旧是南方跟陆锦年坐在一起,我跟单柏怀坐在后座。单柏怀拿出u形枕给我,说,要不要喝点水再睡?
我摇摇头,难道我除了睡就没别的了?
那,吃点东西?单柏怀说着要取背包。
不用,咱俩说会话吧。我戴上枕头,靠在椅背上,轻声说。
单柏怀也靠在椅背上,侧身望着我。他真的长了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简直不能用帅来形容。我都不敢长时间盯着他看,怕再照镜子会自惭形秽。确定情侣关系已经一个月了,我们从来没有单独在一起过,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过。说不清是习惯了四个人的丰盛热闹,还是压根不愿意跟他单独待在一起。
看我这么久没说话,单柏怀在我面前挥了挥手,笑道,睁着眼睡着了?
我抓住他的手,依旧没有说话,心里有好好珍惜爱自己的人的渴望。
单柏怀反手握住我的手,说,每次看到南方依偎着陆锦年,我都好羡慕。想着如果哪一天我们也能那样亲密,真是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突然觉得我们是一类人。我又想起我给许北辰发的短信,我说,要么和我在一起,要么绝交。他回了四个字,祝你幸福。
呵呵,祝我幸福。
那我幸福给你看。
我说,柏怀,以后我们好好在一起。
单柏怀的手指微微用力,说,念念。
下车的时候我们的手依旧没有分开,南方和陆锦年笑着打趣,我俩只笑不语。到了县城又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才到了山村,加上山路崎岖,我觉得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山村正在逐渐打造为旅游胜地,很多地方都在施工,我们找了半山腰的一个家庭旅馆,还算清静。房间多是两张窄的单人床,只一间有双人床。青岛事件以后,我们每次出来玩都是三间房,南方和陆锦年一间,我跟单柏怀各一间。但是这次我很想跟南方一起睡,就要了两间房。
在房东家里吃了饭,趁着夜色出去走走。十月的小山村还是有很多虫鸣鸟叫,天幕乌蓝,星星出得格外早,也格外亮,晚风微凉,我们两两牵着手,觉得这条路没有尽头。
晚上跟南方一起睡,我们互相拥抱,我说,南方,你跟陆锦年相处是怎样的?
南方笑起来,语气里都是甜腻,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觉得在一起时候,周围都是粉红色心型泡泡。
你们也会像我们这样拥抱吗?
嗯。跟他是一种不同的体验,很微妙。陆锦年的手就像带电似的。哈哈。南方说到这里害羞地笑起来,念念,第一次超痛,但是,我没有落红。书上说,人对于初次的记忆会影响好多东西。陆锦年永远不会忘记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而我,对他的爱好像更多更深了。
接受单柏怀,会让我忘记许北辰吗?提起许北辰,觉得还是很想哭。
南方摸了摸我的脸,说,傻瓜。
那个夜晚很潮湿,做了一夜下雨的梦,醒来眼睛都肿了。南方说,念念,你梦里哭了。忘了许北辰吧,好吗?
我很惊讶,看着南方脸上的心疼,也不得不相信。
第二天我们穿着清凉,去河里玩水。河里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搬开就能发现螃蟹。玩累了就坐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