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时气急,把她的衣裳扔了老远,她就索性|裸|着睡了一夜,感觉她这样睡很是舒坦。
他也舒坦,手在她的身上滑来滑去,扰的她不得不又睁开了眼。
他这才道:“瑶笙本就不是我的女儿,我现在还没打算让她做公主。”
就知他要说这事情,徐昭星皱着眉,翻了身,背对他。
他又道:“就算是深宫高墙,又不会拘着你。还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徐昭星不动,他只有接着说:“你不知道皇宫有多大,就我一个住在里头,你就不心疼我孤单?”
“徐大经也算是个粗中有细的,皇宫里的哪个地方都有破损,唯独藏书楼没有。听说,藏书楼里有书上万册,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过。”
“哦,明明是拜过堂的夫妻,非得弄得像在偷情!旁的人不知,还以为我有怪癖好,你这是要毁我半世的英明。”
一开始,章得之是一边穿衣裳,一边说。
后来,就是坐在床沿边絮絮叨叨。
说到偷情,徐昭星直笑,回了他一句:“又不是没偷过。”
章得之扳过了她的身子,道:“肯说话了。”
徐昭星的眼神游弋了一下,这才看定了他:“哪一日登基?”
“司天监报上来的吉日是三月十六。”
“还有七天,龙袍可赶制的出来?”
“不止龙袍,还有皇后的凤袍也得一道做出来。你说的要和我并肩看风景,我拉你上前,你怎么倒往后退了?”
“章得之,我不是后退,只是有些累了,想喘一口气。”
她说的是真的,才一年多而已,瞧瞧都发生了什么,她自己去想,都不敢相信。
一年多前,要有人告诉她,她会嫁人,还会当皇后,她一定会说那人病的不轻。
徐昭星的眼神恍惚了一下,还叹了口气。
章得之满目的情意快溢了出来:“倒是我疏忽了,你且放心,以后再不会叫你累了。”
生活本来就是累的,如果你感觉不到累,那一定是有人站的比你高,替你分担了生活的重力。
人有时就是这么矛盾,既想要自己生活的没有压力,又不忍心他人替自己扛起重担。
徐昭星又叹了口气,认了命:“大典别那么繁琐。”
听她这么说,章得之安了心,他笑了笑:“放心,不过就是祭一祭天地,新任的司天监乃是古济道人,他会看着办。”
徐昭星记得章得之的身边有一个道士,问他:“你不是不喜炼丹术?”
这时候,章得之已经从床沿边立了起来,回头看她道:“我留着他看天相而已,你再睡一会儿,我这就要走了。”
他走之后,徐昭星迷迷糊糊,总是睡不踏实,索性起床。
慧润已叫人把所有的箱子摆到了院子里,见她起床,还道:“圣上交代了,让收拾东西,过了午时,就让徐将军派人来抬进宫。”
“登基大典不是在七日之后?”
“圣上只说让抬箱子,没说圣人也要跟着进宫。”慧润想了一下,这样说。
昨日还叫她夫人,今日就成了圣人,不用问,多半是章得之教的。
还有什么只抬箱子,没让人进宫!我去,把她的“刷牙”杯子,洗脸“毛巾”,全部都让人抬走了,还不让她进宫,这才是耍的一手的好心机,造孽啊!
真想打他的脸。
慧润惯会识人脸色,她小心翼翼地又道:“姑娘那边也在收拾东西了。”
徐昭星没有出声,转身回了房间。
慧润提心吊胆,她本就是四个“慧”字丫头里最小的。
虽说如今年纪也不小了,可依赖心太大。
一开始有慧珠顶着,后来有慧玉,慧玉不顶事了之后,慧圆又总是罩着她。
可慧圆因为头伤,留在了洛阳,她就不得不撑起所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