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接受,”季真言坦然答应了,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他早晚都要回国,真正把对方当成对象去了解未免太浪费时间,“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哦?”谢钰有些惊讶,季真言居然会答应,同时也很好奇他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别给我戴绿帽子。”
“噗——”谢钰差点把嘴里的面条喷出来,他呛了两声,季真言真是可爱又单纯,他笑着说:“当然,这段时间我会留在纽约,等会儿送你回学校,过几天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骑马?”
“嗯,我们有一个客户喜欢骑马,投其所好约在马场谈生意,等我把他送走就把你接过来玩好不好?”
季真言从小到大跟着妈妈去祖国各地旅游,也去过内蒙骑马,那种骑在马背上的感觉就好像在风中驰骋,整个人身心都跟着放松下来了,别提多舒服了。
“好,那我等你。”季真言眼中闪动着雀跃的光。
接下来好几天,季真言都没有收到谢钰的任何消息,又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过这次季真言可没有难受了,差不多习惯了,谢钰忙碌的程度就好像皇帝一样,百忙之中才会抽空临幸他的后宫。
虽然季真言不愿意把自己比作后宫一员,可是没有比这更贴切的形容了。
关系的确定直接影响到季真言对学业的态度,这段时间他都准时去上课,每天笑颜如花的样子让亨利震惊。
“我记得中国有句古话,人遇见开心的事心情也会变好,你这是追爱成功了?”亨利抱着课本坐到他旁边说。
季真言啧了一声,想跟亨利解释那句话简短的形容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可惜亨利不懂中文,这句话翻译成英文也确实是他说的样子,他笑了笑,“你没跟蒋宸说吧?”
“我又不是个不知道轻重的人,话说,你是真的成功了,那男的长得怎么样?有我帅不?”亨利边说边挤眉弄眼的看着季真言。
季真言斜睨了他一眼,“比你帅多了好嘛。”
“有照片吗有照片吗?”亨利丝毫没有被打击到。
季真言愣住了,这玩意,他没拍啊,该死的,怎么就没留住ror的盛世美颜呢?他烦躁地摆摆手,“下次,下次拍给你看,过几天他要带我去马场骑马,到时候拍给你看。”
“纽约的马场吗?”
ror给他开出的条件是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他哪儿知道这个马场在哪?“呃……具体我不清楚,到时候他会来接我。”
亨利的手搭在季真言的胳膊上,担忧地说:“真言,你可别给人拐骗了,你要去的时候记得跟我开定位共享,去马场之后拍个照发在s上留作证据,让更多人知道你的动向,顺便我也能帮你看看那到底是哪里的马场。”
季真言惊讶地看着亨利,他浅蓝色的双眸深邃锐利,不仔细看的时候还真跟ror有些相似,同样凌厉的五官,同样缜密的心思。
季真言失笑,“好,按你说的办。”
很快,那天如期而至。
季真言一大早就收到谢钰给他的信息,没有明确告知马场的具体位置,而是让季真言到时间去校门等一个私家车,会有车接送他去马场。
靠,ror难道是美国财阀?季真言心中持续震惊,本想收拾两件衣服多陪他几天,可突然想起再过两天有一场考试,这场考试很重要。
因为ror,他耽误了太多功课,要是再为他没有参加考试,恐怕要被劝退了,要是退学了他爸肯定会让他回国,然后他就会和ror分开。
他不能为了一时之欢毁了以后。
但他还是给ror发了信息:我要在哪里待几天?
结果和之前一样,信息石沉大海久久得不到回应,季真言被他这冷漠的样子折磨到麻木了,也不期待他回应了,背着单肩包就离开了学校。
有些事还不如当面跟他说来得实在。
刚出校门,就被人叫住,那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灰白色的发丝梳得一丝不苟,站在身后墨色的suv前,全然一副商业精英范儿。
他走上前恭敬地对季真言说:“您好,您就是少爷要接的人吧,季真言对不对?”
季真言点点头,跟随老年精英的指引上了那辆suv,上车前,他听从亨利的建议跟他开了位置共享。
“您别紧张,喝杯水吧,”汽车发动后,他递给季真言一瓶矿泉水,“我叫乔雷,是ror少爷的私人管家。”
季真言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私人管家,少爷,好家伙,他在国内当少爷的时候都没这待遇,难怪谢钰说要互不干涉俩人的生活呢。
他这么有钱,背景肯定绝对保密。
季真言笑着从乔雷手里接过矿泉水,然后掏出手机把定位关掉了,他觉得,应该尊重对方的隐私。
汽车很快驶离纽约市区,迈进一条树木盎然生长的街道,秋冬季节也丝毫没有影响到道路两旁遮天蔽日的阔叶树,它们依旧散发着生命的活力。
“少爷有和您说过吗,我们要去的是一家私人马场,不对外开放。”乔雷温馨地提醒。
季真言点点头,“我知道,ror他很忙吗?”
“是的,今天在马场有很重要的商业谈判,待会儿您过去之后可能还见不到少爷,他在马术运动馆里,只能先委屈您在马场里转转,散散步。”乔雷礼貌地说。
“没关系,我还没见过私家马场呢,你们不用担心我。”
不一会儿,汽车到达目的地,进入大门后,入目是一片红色房顶的棚屋,洋洋洒洒连成一片好似没有尽头,这座马场的占地面积难以估计,处处透露着主人显赫的身份与地位。
乔雷带着季真言下车,跟他介绍这些房屋都是会客室和停车场,再往后面走个十几米就是更为高大的观众席和赛马场,赛马场左手边就是马术馆和仓库,剩下的地方就是室外场地。
季真言都看呆了,他曾去过木兰围场,震撼那里的天高辽阔草原漫布,现在看见这处私家马场,景色跟木兰围场有的一拼。
这不纯纯一个土皇帝吗?况且他们好像还没有出纽约吧?
就是不知道室外场地有多大,季真言打开手机一看地图,果真没出纽约,并且这处地方地图上没有明确标注……
好!够神秘!他喜欢极了!
“大叔,我能问一下,马厩在哪里吗?”
乔雷热心地说马厩和马房在赛马场的右手边,因为豢养着各种名马,马房的设备和占地面积特别大,说话间他冲身后招了招手。
一位穿着棉纺裙子的妇女走了过来,乔雷对季真言说:“少爷那边还有点事,我得去处理,让菲奥娜带着您去马厩吧。”
“没事,您去忙吧。”季真言客气地说,乔雷走了之后,季真言跟着菲奥娜一齐往马厩里走。
这个马场太大了,从正门到马厩走了二十多分钟。
好在菲奥娜是个和莎拉一样善于攀谈的女子,她高情商的发言让季真言特别舒心顺意,心情好了就连吹在面颊上的寒风都变成“秋高气爽”。
季真言拍了几张风景照,顺势发在自己的s上。
他们到达了马厩,里面的各项设施都很完善,没有一丝臭味,一进去就能看见一望无际的围栏里站着十几匹马。
它们探出脑袋,好奇地看着来人,它们毛发浓密油亮,肌肉强健有力,一看便知是精心培养出的优质赛马。
养马跟养车不一样,一匹优质马的价格起伏很大,后续的喂养与照料所耗的金钱与时间难以预估。
马儿作为人类曾经的好友,并没有完全被时代淘汰,它们被商人买回去,喂养培育成优质赛马,把它们送上赛马道赚取更多的金钱,同时赋予它们荣誉。
菲奥娜挨个对季真言介绍:“这匹棕黑色的马是来自蒙古的冠军马,叫烈风,这个是来自秘鲁的男孩子,叫闪电,它还没有上过赛道,不过就凭它身上这身肌肉,不难看出以后也是赛场的霸主,这个是……”
“这个呢?”季真言指着一匹通体黝黑与众不同的马问。
“哦,这是ror少爷的马,少爷十六岁时老爷送的生日礼物,叫银霜,它可是少爷的爱马,从来不曾参加过马术竞赛,不过它可替少爷在生意场上战无不胜呢。”菲奥娜笑道。
季真言明白,有些富豪喜欢打高尔夫,有些富豪喜欢进赌场赌两把,而有些富豪就喜欢攀比自己的马,每个人喜好不同,尊重便好。
季真言试探地伸出手想摸摸它,谁知道银霜颇为傲娇地甩了甩脸,仰起脑袋拿下巴看季真言,高傲的不行,镶铁的马蹄子一个劲的蹬着地面。
一身皮毛乌黑油亮,通体高大健硕,腱子肉隐在皮毛下,长长的鬃毛被护理的极好,跟人的秀发有得一比,养这么一个大宝贝,一年花的钱都估不出来吧。
“先生,我觉得您还是不要随便碰它吧,除了少爷和专业饲养员,它都不让别人摸。”菲奥娜在一旁善意地提醒。
“没事。”季真言在内蒙旅游的时候,导游曾经说过安抚马儿的技巧。
他轻轻拉动缰绳,银霜又甩了甩脑袋,那嘴唇子都差点甩到季真言脸上,这傲娇的模样简直和它主人如出一辙。
他温柔的摸了摸银霜宽厚的肩膀,光滑水缎般的毛发带给他的手感简直不要太好,季真言明白它为什么叫银霜了。
因为它的毛发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白光,像月光倾泻而下,当真极美,这么应景满富诗意的名字也只有谢钰取得出来了。
他的抚摸让银霜觉得很舒服,慢慢低下了高傲的头颅,鼻孔和季真言的肩头近在咫尺,季真言身高一米七八,可是银霜比他高,只有它低下头,季真言才能摸到它的脖颈。
季真言一下一下的顺毛摸着它的脖子,直到银霜被抚摸到眼睛半垂,呈现出一幅放松和享受的表情时,季真言才转去摸它的鼻梁,还轻轻唤着它的名字。
“你看,这不是……呃……”季真言转头没看见菲奥娜,却被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从后环住他的腰将他搂进怀里,直到熟悉的香味传进鼻息,季真言松了口气,“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谢钰削尖的下巴枕在季真言颈窝处,馨香的气味让疲惫的情绪一扫而光,“你干嘛呢?”
慵懒的声线略微有些沙哑,恐怕是应酬太多累到了。
季真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闲逛呢,看见这么一匹好马,想摸摸它。”
“它让你摸了?”谢钰哼笑一声,照着季真言雪白细嫩的脖颈啄了一口。
“别,有人啊。”季真言连忙环顾四周,菲奥娜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偌大的马房只剩下他俩和那几匹名马。
“哪儿有人?”谢钰声音暗哑,搂着他的腰将他转过身,面对面的抱着他。
季真言粉嫩水润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等待接吻一样,谢钰眸色一暗,伸手抓住季真言身后的围栏,将他夹在其中动弹不得,低下头吻住他的双唇。
他的吻可不像季真言那样绵长,就像降临在海面的暴风雨带着撕扯一切的力度,季真言感觉身体里的氧气在极速下降,双手撑在谢钰结实的胸膛上,肌肉横生的身躯宛若石像,撼动不了分毫,他只能任由对方掠夺着属于他的氧气。
季真言的腰抵在身后的围栏上,俩人的身体已经贴在一块了,不能再后退了,偏偏谢钰意识不到这一点,将季真言压得更深,更凶狠的吻他。
直到银霜嗅到了主人的气息,好奇的低下头闻着谢钰的发梢,这个黑色的大灯泡才成功把季真言从谢钰手里解救了出来。
谢钰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个吻后瞪了银霜一眼,准备继续进行这个缠绵悱恻的吻,多日不见,他还有点儿想这个人。
季真言的嘴唇被咬得通红,还没喘上几口气,见他想继续,连忙躲开了这个吻,再亲下去,他恐怕要窒息而亡了,并且,他的腰前后都疼!
谢钰不悦地搂着他腰把他按进怀里,“躲什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就不想我?”
炙热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季真言脸侧,他委屈地低声说:“想又怎么样,给你发了那么多消息,你也没回一条……”
这话说得像个满是怨气的小媳妇,谢钰嘴角带笑,把季真言抱在怀里吻着他的额头,“我太忙了呀,是我不好,下次我一有空了就回你信息好不好?”
谢钰温柔的样子就像季真言苦苦哀求得来的甘霖,以前谢钰几乎没给过季真言一个好脸色,除了床上。
季真言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埋在他肩膀上,闷声说:“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
谢钰满意地哼笑一声,搂在季真言细腰上的手收得更紧了,连带着看银霜这个电灯泡的眼神都缓和了很多,他摸了摸银霜的长脸,眼中闪着不知名的邪光,对怀里的人说:“我也想你,带你去骑马好不好,谈了一下午的事,想散散心。”
季真言眨着玄穹般的眼睛看着他,“我七八岁的时候跟妈妈一起骑过马,时间太久,我忘记怎么骑了……”
“怕什么,不是有我呢吗,”谢钰松开手,转身打开银霜的栅栏,“我打个电话,让管家送套马具过来。”
“啊,一套吗?那我怎么办?”
追着马跑?
这个想法一出,立刻被季真言否决了,谢钰在床上虽然挺恶劣,可在现实中他还是个非常优雅有绅士风度的贵公子。
“既然是我教你,那你当然是跟我骑一匹马啊,”说着他拍了下季真言的屁股,调笑道:“你那么瘦,银霜不会载不动,放心吧。”
季真言语塞。
乔雷很快带人搬来了一套马具,效率很高地披在银霜宽阔的脊背上,银霜像是个许久未上场的战士,在看到自己武器的那一刻,全身的热血都被点燃了,它喉口止不住的发出阵阵低哑的嘶鸣。
饲养员牵着它从马厩里走出去时,它仰首挺胸像个出征的大将军,那些没有被放出的马都激动地发出阵阵嘶鸣。
饲养员牵着缰绳,谢钰长腿一迈潇洒地跨上马背,落幕的夕阳为他的脸镀上一层金色,深邃的双眸冷厉注视着前方,简直就是个气宇轩昂鲜衣怒马的少将军。
他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脸局促的季真言,他没骑过这种高头大马,不知道怎么上去啊。
“手给我。”谢钰弯腰朝他伸出手。
季真言丝毫没有迟疑握住谢钰的手,谢钰使劲一拉,直接把季真言领起来侧着身子坐在他前面。
说好听点是坐在马鞍上,其实差不多是坐在谢钰腿上,季真言看着有些遥远的地面,心慌的厉害,紧紧抓着谢钰的手臂。
“缰绳给我,你们不用跟着。”谢钰淡淡地吩咐完,从饲养员手里接过缰绳,单手搂着季真言的腰怕他掉下去。
拽着缰绳的手轻轻甩动了一下,银霜和主人的默契感被调动起来,它迈着步子悠然地朝室外场地走去。
大约是银霜很聪明,又或者是谢钰驭马的技术娴熟,银霜慢悠悠地行走着,坐在它身上的两个人感受到的只有平稳,谢钰奖励地摸了摸它的鬃毛。
季真言紧张的心情也逐渐放松。
“听管家说你一天都在马术馆谈生意?”季真言关心地问,“你晚上吃饭了吗?”
谢钰淡淡地回道:“还没呢,不过见到你就不饿了,”说着,他将脑袋在季真言颈窝处埋低,深嗅一口他的气味,“你好香。”
呼吸洒在皮肤上痒痒的,季真言歪了歪脑袋,调侃道:“真没想到以前那个正人君子一样的大少爷还会说这种情话……”
经他的提醒,谢钰想起上次在红杉林里他拒绝季真言的吻,还嫌弃他全身都是烟味的样子,他没好气的闷哼一声,搂着季真言腰的手收紧,“不听我就不说了昂。”
“别,”季真言连忙捧着他的脸,在夜色到来之前照着谢钰清晰可见的帅脸上亲了几口,“我喜欢听。”
谢钰傲娇地把脸重新埋进他颈间。
“我听菲奥娜说,银霜是你十六岁的生日礼物,真好,可惜中国那边的马术受众人群很少,要不然我也跟我爸说叫他给我买匹小马。”季真言也尝试的抓着谢钰手中的缰绳。
谢钰双眼微阖,幽蓝色的瞳眸变得狭窄,恍若深海,他漫不经心地说:“这也要攀比?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是一座岛,你也要买吗?”
“啊,”季真言愕然,ror家太有钱了,他悻悻地拽了拽缰绳,“那算了,我还是跟你学一下怎么骑马吧,还有啊,你能不能别枕在我肩膀上说话,你下巴太尖了,说话的时候老是动,磨得好痒。”
谢钰闻言抬起头,将脑袋靠在季真言耳侧,视线稍微往下一瞟就能看见衣领里光滑的肌肤,他眼神不由得一暗,他还记得这具身体有多软,性感的嗓音不由得开口说:“骑马简单得很,但是马上能做的事就多了去了……”
暗哑低沉的声线代表着什么季真言再清楚不过了,他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在夕阳下共乘一匹马漫步在一望无际的小平原上,落日余晖覆盖着红枫与草原,三种颜色的混合勾勒描绘出了一幅绝妙的画卷。
季真言还未开口,余下的话被谢钰堵了回去,他抱着季真言继续进行那个被打断的吻,他敏锐的察觉到他对这个人身体变得渴望,只要在他身边,暗藏在体内的浴火就能被勾起来,连他多年的冷静与教养都抛诸脑后。
谢钰的双眸陡然睁开,灰色的天幕下他幽蓝色的眼眸变得晦暗不明。
他明白了,他这是对怀里这个男人,上瘾了……
甜腻的津液在唇舌间交换,季真言舌尖被谢钰吮吸到发麻,被吻到呼吸急促,他紧紧抓着谢钰胸前的衣襟,娇软的呻吟声止不住的从喉口溢出,谢钰一手抓着缰绳,另一只手把该占的便宜占了个尽,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抚过乳首,惹得怀中的青年低吟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怀中送。
谢钰满意极了,他单手托着季真言的细腰,将他往上抬了抬,放过那双被蹂躏到通红的双唇,转而去啃咬滑嫩的脖颈。
季真言仰着脑袋喘了几口气,感觉意识恢复了几分,谢钰的调情技术太厉害了,仅仅是接个吻,他就被折腾的四肢酸软,下身涨的发疼。
“你轻点儿好不好?我后天还有一场考试呢。”季真言喘着粗气说道。
沉浸在欲海中的谢钰猛的睁开眼睛,幽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在月光下闪着幽深的精光,不就是一场考试吗,季真言一个吊儿郎当的阔少爷有必要这么上心?不过他现在憋的厉害,怀中的青年又软又香,他不可能就此止步,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握在季真言腰上的手收紧了几分,“你说得对,那不得及时尽欢。”
“回去,回去做好不好?我怕这里有人。”季真言环顾了一下四周,这个马场太大了,室外场地更是一眼望不到头,眼下月亮已经高挂在天边,绿色的草地被夜色浸染成墨色,又映着月光的皎洁,犹如置身海面。
谢钰哼笑一声,“我和你独处的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不长眼睛的人来打扰,”他捏着季真言下巴,掰过他的脸,沉声说:“不许分神。”
“唔……”
欲望一旦升起,便如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不加以遏制,只会疯狂。谢钰一直是个比较会克制自己感情的人,可是在这个人面前,好像克制都变成了笑话,仅仅一个吻,都让他近乎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