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把护卫犬的叫声录下来,蒋煦怎么能善罢甘休,正要继续找茬,喻安宵歪了歪脑袋,说:“几点了?好困,下次你们两个单独玩飞行棋,能玩一夜。”
他作势就要起身,说:“难忘今宵都唱完了,睡吧,有什么恩怨明天再说。”
蒋煦指指点点,“这是要跑了对吧!”
喻安宵的胳膊很自然地往程迟雨肩膀上一搭,说:“我们高中生长身体呢,早点睡还能长高,不像你,一大把年纪了,没的长了。”
蒋煦暴跳如雷,“你说谁一大把年纪!”
喻安宵没回应,留给他一个后背,遥遥摆了摆手。
程迟雨洗漱完躺下时,喻安宵似乎已经睡着了,但听到他的动静,又侧过身来,半梦半醒的问他:“什么时候开学?”
“啊?”程迟雨愣了一下,看见他又睁开眼睛看了自己一眼,才说,“正月十七。”
喻安宵嗯了声,说:“三月我要出差一周,周末你自己照顾自己,去哪里要照常报备,知道吗?”
程迟雨嗯了声,又问:“要去哪里啊?”
“隔壁市的大学,学习交流一下,很快就回来。”
程迟雨又应了一声,突然问道:“酒吧我能去吗?”
喻安宵的睡意都消散了一些,睁开眼睛看着他,说:“去那里干什么?”
就在游戏结束的时候,谢蓝通过初中的班级群加了他,还祝他新年快乐。
随即他又说,在酒吧找了个兼职,晚上十点开始,一直到凌晨三点。
程迟雨觉得不可思议,很久没有回复。
谢蓝大概看出来他的疑惑,解释道:“我家欠了别人不少钱,周六日我不太方便,只能想办法晚上出去了。”
“你不住学校吗?”
程迟雨的班级在谢蓝楼上,下晚自习见到过他几回,都见他杵在教学楼的花坛旁等人。
谢蓝说:“之前不能住,这学期可以住了,但是我又悄悄办了走读证,没人会知道的。”
程迟雨觉得他这句话很奇怪,办走读证并不是不允许,只要父母一方来校就能办下来。既然谢蓝有走读证,说明家里是知道的,怎么又叫悄悄的?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了一句。谢蓝发了个挠头尬笑的表情包,说:“就是想起这件事和你说了一下,我会小心的。”
程迟雨总觉得谢蓝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胁迫,又奇怪他到底有什么难处,忍不住在心里猜测了一下他的工作环境,竟然就这么问出口了。
但是酒吧这种地方,应该属于喻安宵不允许的范畴。
程迟雨想了想,觉得随便猜测别人的生活不太好,就没有说出谢蓝的事情,模棱两可地解释道:“没什么,我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