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这场婚礼只是白玉京的阴谋,可白衣的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激动着。
她的眸子里,一切都模糊了。
只剩下近在眼前的这张如刀削斧砍一般,线条明朗的脸庞。
徐逸牵着白衣的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转身,沿着红色的地毯渐行渐远。
庞大而壮观的迎亲队伍,始终伴随。
一对新人没有坐车,也没有骑马,而是并肩行走在寒髓玉铺就的道路上。
阳光明媚,霞光万丈,七彩斑斓的烟花不断盛开,一片片带着馨香的花瓣如雨落下,沁人心脾。
两人并肩,走得不急不缓,徐逸咧着嘴笑,看起来有些傻气。
一场婚礼,全国瞩目。
无数女人羡慕得眼泪汪汪,却又暗自叹了口气,知道这只是奢望。
同样,有无数男人嫉妒得眼珠子都充血。
他们很想冲出来将徐逸大卸八块,穿上新郎装,取代徐逸站在圣女的身旁。
可他们也知道,只能在心里想想。
没人知道的是,这对璧人,此时此刻,内心里正承受着多么沉重的煎熬。
终于,在下午时分,迎亲队随着徐逸白衣,回到了南疆王府。
此时的南疆王府外,蔓延十里的两千喜宴,已经吃得热火朝天。
有资格入座的人,非富即贵,每人送出的大礼,就足够神国的国库充盈一倍有余。
“恭喜恭喜!”
“新婚大喜!”
宾客们笑容满面,热情开口。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跟徐逸白衣的关系有多深厚。
站在南疆王府门口,徐逸和白衣停了下来。
一道火盆摆在门前,需要徐逸牵着白衣迈进去。
在注重礼仪的人族世界,结婚是头等大事,自然也不能有丝毫马虎,繁文缛节非常之多,很折腾人。
好在徐逸白衣都不是寻常人,身体和精神都已经达到一个极限值,经得起折腾。
而他们也确实整颗心都沉浸在了婚礼的一道道程序里,将自己代入了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婚礼来对待。
与此同时,金瓦琉璃殿,白玉京从虚幻光幕里看着一幕幕,眉头微皱。
“启禀帝君,一切准备妥当。”一个穿黑衣的男人恭敬跪在白玉京身前。
“徐牧天什么时候跟血屠皇朝搭上的关系,查出来了么?”白玉京淡淡问道。
“属下无能,请帝君责罚。”男人颤声开口,将脑门贴在了地面上。
白玉京摇了摇头,微笑道:“你是本帝的心腹,些许小事,本帝又怎么会舍得责罚你?不过,接下来的事情,给本帝盯紧了,如果让徐牧天和圣女跑了的话……”
“属下愿以死明志!”
白玉京面容淡漠道:“去吧。”
天色不知不觉的暗了。
神都之中,花灯初上。
灯火辉煌的南疆王府,折腾了一天时间,终于到了送入洞房的环节。
“帝君驾到!”
一道尖锐的声音响彻。
正准备进寝殿的徐逸和白衣对视,心头一沉。
白玉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