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回头,他只是下意识的回头,正好看见那已经四处都被撞碎玻璃的车里,印象里温柔斯文的男人笑的勉强,在最后一刻护住浅金色头发的青年,把青年抱在怀里,说着破碎的爱语。
下一秒,爆炸的冲击将男人那辆车直接掀翻坠落桥下,‘噗通’一声,乍起万般水花。
……
一个月前,曲先森除了和自家的许兔叽在仓库改装的陶艺室继续秀恩爱外,曲先森让许兔叽尽量的不出门,在他清理一些杂鱼的时候,难免有些穷凶极恶的暴徒会有极端的做法,再安全的保护也总有疏忽,于是许兔叽就宅了一个月。
期间,曲先森轻易的将曲蜇的部署悉数毁坏,并非一步步的,而是在曲蜇以为自己成功的同时,给予致命的打击,曲先森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赶尽杀绝了,所以他不打算放过任何人。
包括那给曲蜇资源和人的背后资助者。
曲蜇在彻底失去希望的那天身无分文,最忠心的下属被分尸送来酒店,警察随之而来,他疯狂的叫喊自己是被冤枉的!
却在牢里被关的精神恍惚。
他失去了一切,并且没有再次翻盘的机会,判决书也很快就下来了,是个死缓。
曲蜇在牢里哈哈大笑,时而狰狞的自虐,嘴里念念有词,说着最恶毒的诅咒去诅咒自己的好儿子。
更何况他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现在的他什么都干的出来!
曲蜇就在这样的精神状况下,莫名其妙的被当初那男孩留给他的人给劫狱出来。
那些人告诉他,既然不管怎么样都是死,干脆同归于尽怎么样?就好像有人在他脑海里种植下了这个想法的种子,曲蜇就真的开始考虑这样做。
然而事实是他根本不需要准备什么,那些人就像是早就打算这样做一样,早将一切需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四五辆保险不好容易漏油爆炸的危险汽车,四五个看起来是请他进去,实则是逼他进去的那男孩留给他的下属。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他刚被劫狱后的三个小时,他就在那些人的指导下行驶上了过江大桥。
那些人对他说,‘来了!’的时候,曲蜇能感受到自己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如梦如幻的在脑海里沸腾,他甚至感觉自己能透过那黑色的玻璃看见自己那‘好儿子’的恶魔微笑。
跟着曲蜇开上来的车更是不要命的冲去阻碍曲静忧的保镖所乘的车辆,曲蜇就像是磕了药一样用各式英语飙着脏话,并祈祷撒旦让他死的时候拉着曲静忧那混蛋下地狱去!
死亡的瞬间,玻璃刺穿了曲蜇的眼球,更有铁片直接割开他的喉管,大火也登时蔓延开,窜的像个终于解除封印的妖怪,冒出青色的烟……
——一起死吧!
曲蜇的死后的笑容在爆炸时,似乎在这样‘说’。
救援来的很快。
有训练有素的军队保护现场,将近十个人跳入水中救人,接踵而至的记者则是被拦在警戒线外,闪光灯不停的照在惨烈的现场,生怕这新闻再过一会儿就不新了。
这边的吵杂渐渐离坐在车里的舒城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