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逃,她大可以逃离这儿,逃离这间屋子,逃的离他远远的,只是她不能,已经有这么多人因她而死,她不能再让悲剧重演了,那几人,她必须要护住他们。
即使她的力量微不足道。
李符卿眸色冷下来:“真想给你种蛊。”
沈澜眸色闪过一丝诧异和不解,以及震惊。
她确实觉得李符卿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种蛊之术并未失传,曾听闻京城外边儿的一个村落便有着种蛊之术,既然她能知道这些,李符卿身为皇子又怎么会不知道。
李符卿眼神灼灼的望着她的眼神,看到他眼中露出的神色,语句字字清晰说道:“传闻有一专情蛊,若是真的有,我便将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你永世不得逃离我。”
李符卿望着她眼神中露出的惊惧,脸上露出一抹苦笑:“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沈澜一字一句道:“希望你不会。”
屋内静默半响,李符卿起身,语气仍旧云淡风轻:“饿了,再喊我,我就在屋外。”
门开了又关,屋内终究是安静下来了。
沈澜重新躺回床上,抬手为自己盖上被子。
她说的话不假,一大桌子菜,她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还想吐。
安神香的味道混杂在饭菜味中,伴随着饭菜味渐淡,安神香的味道重新覆盖到屋子中。
终于又重新回归了混沌。
姚伯在靠近黎山边的一处茶馆内,遥看黎山的每个角落。
他已经一日未睡,自从黎山消息一出,他便料想到了是生姚一批人出了差子,当晚拿着灯小心翼翼的走了黎山每个角落,却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他们的人,什么尸体,什么人际,一个都没有。
他抱着侥幸的心理,也许只是一台戏,生姚他们应当是没事的。
但千般自我肯定,仍然绕不开眼前的一个现实。
生姚他们没有回来,没有回到李家客栈或者酒坊还是回家。
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他们的踪迹。
同行十几人,竟一人都未归,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当真出了什么错。
如果料想的没错,带走圣女的是李符卿,李符卿为何又如此狠心,将自己想要合作的人杀死,为自己树敌,这是多么不明智的一个行为,他不相信李符卿身为二皇子会做这种偏激的事情。
“还真别说,那个姑娘长得确实好看。”茶馆正是热闹的时候,舟车劳顿,很多人都需要一个地方暂且休息一下,正在聊天的几日,便是马车夫。
“我数了数,前后大概有两批人来找她了吧,都凶神恶煞的。”那人撇了撇嘴,像是很不屑的样子。
“估计是惹着人了,我家老婆子说,那姑娘来村里的时候就半死不活了。”有一人接道。
姚伯戴上斗笠帽子,将绳结拉好,招手道:“小二,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