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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考的老师一看来晚的是这位少爷,已经习惯性眼瞎,用金属探测器检查了一下全身,就放他进来了。
同一个考场里的同学都看着讲台上的人,想看又不敢盯着看。
贺绎好像习惯了这些带着各种含义、偷偷打量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拿着准考证走到位置上。
中途路过林念禾的座位,贺绎看到林念禾看着窗外在发呆。
他伸手接住了他差点从桌子上滚到地上的笔。
其他同学只看到他停在林念禾旁边,一瞬间都屏住呼吸。
直到他们看到,贺绎把笔放在了林念禾的桌上,林念禾这才回过神来,道了一声谢,他们才明白过来。
听说林念禾和贺绎这学期被班主任安排当了同桌,其他班的同学今天也算是亲眼见过了两人相处的场景。
看上去确实是有交情,但不多的样子。
贺绎在位置上坐下。
他看向不远处的座位,林念禾拿起笔,神情专注,正在卷子上写名字。
贺绎也拿起笔,在装订线外填上自己的班级和名字。
考试铃声此刻在广播里响起,等铃声停下后,整个校园似乎都安静了。
考场里一片肃穆的氛围,只能听见笔尖的沙沙声。
写作文的时候,林念禾手指摩挲了一下刚才被贺绎拿过的笔。
这场考试,林念禾虽然上辈子已经考过一遍,但他早就也不记得题目了,作文题倒是一眼看上去有点印象。
其他都跟做新的卷子差不多。
就好像他现在。
有时候会觉得某个时刻很熟悉,因为他已经经历过一次,让他意识到自己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但又有些时候,他和身边的同学、老师相处的很融洽,就会让他恍惚间觉得,上辈子那些事好像才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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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两天都是考试日,今天是第一天,当天晚上照例要上晚自习。
两节课的课间,贺绎从教室走出来,一抬头就看到林念禾一个人待在顶楼的天台。
晚风吹过他的发梢。
小时候,林念禾心情不好的时候,总喜欢一个人爬到很高的地方,看天上的星星。
这个习惯直到现在都还保留着。
林念禾有心事从来不说,都是放在心里,不高兴也不说,就一个人待着。
像一个情绪稳定的中心,就像暴风之中的暴风眼一样。
虽然说是天台,但下面都是加固过的,跳下去最多一米就到平台上了,就是学校为了防止有学生学习压力大想不开。
因为升级了安全措施,所以这边天台的门才没有锁。
贺绎推开门,再次近距离地看到林念禾正靠着天台的栏杆,抬头看着天空。
城市里的星星好像总是很少,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遮住了银河,分外明亮的几颗都是人造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