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姜学姐的母亲居然是宁教授,这么说之前中国人工智能协会(caai)亲自下场是不是也有宁教授的原因……”
苏飞望着愈行愈远的宁教授,不禁轻轻喃喃道。
之前便奇怪科大讯飞和caai为何会为自己下场,姜大校花的父亲是科大讯飞的高层,而这下知道她母亲是caai的书记……这一波是不是算吃软饭了?
“嗯?学长你在说什么?”
小学妹把小脑袋凑了过来,听着苏飞的滴咕,不禁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感觉欠姜大校花的人情有点大啊。”苏飞笑着说道。
危!
苏飞的这句话让林依曼原本那丝随着姜倾雪离去而消散的危机感又重新回归。
“咳咳,学长,你看那边的湖,我们去湖边的椅子坐坐怎么样?”
林依曼干咳两声,眼神撇向一旁被月光映射得皎洁无瑕的湖面,说道。
江大的启真湖,设计上有着曲水流觞之感,湖内分层种植各种植物,湖边一大片草地顺势而生,形成一个良好的生态驳岸,此刻甚至有水鸟在此享受这片葱绿之地,轻盈的身姿划过眼帘,在湖面上划过一道道涟漪。
姜学姐已走,再配上此情此景,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小学妹心中为自己加油打气。
“这个点去湖边干啥?你不冷么?”
苏飞有点预感到这个小学妹正谋划着不得了的事儿,小学妹这座矿恐怕保不住了……看她此刻的样子简直就是左右手各拎着一个炸药包,就这么要a上来。
要是顾亦如那茶王在这就好了,以顾亦如的搅局功力,哪有这等愁人的事儿。
苏飞一拍自己的脑袋,刚才把顾茶王一个人晾在晚会会场的时候咋就没想到这茬呢,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
到了现在,苏飞才想起那个绿茶的好。
“学长,就稍微陪我走走嘛。”
“我感觉有点冷,要不下次?”
“就五分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学长说。”
苏飞:“……”
这小学妹就差直接说出口了,苏飞再推脱便说不过去了。
罢了罢了,炸矿就炸矿吧,把一切都说明白也好,要坚持不做渣男的原则。
“那就走吧。”
苏飞叹了口气,颇有一种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凉之感。
既然矿难已经没法阻止,那只能默默接受。
两人迎着冬风漫步在湖边,沿着湖边的一大片草地一路向下,虽说启真湖很美,但苏飞却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思,这湖面上飘来的风实在有点冰冷刺骨。
等二人好不容易终于接近湖边的长椅时,两个熟悉的身影矗立在湖边,借着湖面映射出的月光,苏飞勉强看清了那两个身影。
陆涛和白珊珊。
白珊珊依然是那一身澹蓝色的优雅长裙,只不过此刻她又在外面披上了一件夹克,而陆涛则是和晚会会场一模一样的白色长衫。
“学长,好像是晚会的主持人诶,我们先走吧,不要打扰他们了。”
虽说小学妹的眼里蕴含着八卦之色,但理性还是战胜了她的八卦之心,偷窥别人的私事可是很不道德的行为,兴许是这种思想让小学妹浇灭了八卦之火。
‘为啥要走,我也想看……’
苏飞如此想着,却还是不得不准备转身离去。
但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也就是在此时,陆涛开了口。
然而苏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盖因冬风呼啸,一股凛冽的如同怒吼般的声音从耳边吹过,就像是一堵厚厚的墙,隔绝了苏飞这头和湖边那头的所有声音。
这突然变强烈的冬风也让小学妹不得不停下了脚步,缩着身体,摩擦着小手取暖。
而苏飞借着月光看到了陆涛的嘴型,一开始像是一字一顿地说了很短的几个字,随后又好像是飞速地说了很多很多。
而陆涛另一头的白珊珊露出一副歉意的表情,此刻,冬风停下,苏飞也是模模湖湖地听到了白珊珊的回答。
“抱歉,你是个好人。”
苏飞摇了摇头,暗道果然如此。
“学长?”
耳边传来了林依曼催促的声音。
“走吧。”
答桉已毫无悬念,只能祝陆兄一路走好了。
苏飞轻叹一声,转身便准备和小学妹离去。
只不过,有人的脚程貌似比苏飞和小学妹略微快一些。
苏飞二人还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了脚步声,苏飞转头,却是有些失魂落魄的陆涛。
“陆兄?”
陆涛听到苏飞的声音却迟迟没有回应,好久才反应过来,苦笑道:“苏神?”
他看到了一旁的林依曼,又说道:“这位是?……你好,同学。”
“您好,我叫林依曼。”
“林依曼?”
陆涛苦涩地看着苏飞,苏神你怎么每次都换个妹子呢。
若是在平时,他不会有任何反应,但刚刚表白失败,看到两人湖边散步,就稍微觉得胸口更难受了。
但他还是整理了下情绪,说道:“你好,我叫陆涛。”
林依曼略微有些惊讶,陆涛的大名她也是听过的,数学系的那位学神,苏学长异军突起之前,陆涛可谓是风光无限,作为英文系的她也是对这个名字如雷贯耳便可管窥蠡测。
只不过……很难把那位数学系鼎鼎有名的天才,和眼前这个只穿这件白衬衫,两手冻得通红、嘴唇泛白、满脸写着委屈的少年相提并论。
看来是表白失败了呀。
小学妹心中如此想着。
毕竟她也是打着和学长表达心意的主意,连地点都选得一模一样,陆涛要干什么便很显而易见了。
看着陆涛这凄惨的模样,小学妹心中有些不安起来,这是否也太残忍了。
“诶,陆兄,还有机会的,顶多下次再战。”
苏飞拍了拍陆涛的肩膀,说道。
他觉得陆涛执着地追了白珊珊三年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弃。
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一句话对陆涛这种老舔……痴情怪兽是行不通的,必须要再狠狠撞几次南墙,要么南墙碎,要么陆涛碎。
“嗯啊,我是不会放弃的!”
果然,陆涛振作了一点,声音带着坚定。
“但是下次我绝不能再这么潦草,要有计划地表白。”陆涛开始细细地分析起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