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城眼皮跳了跳,褐色的双眸如同点燃了两撮火,呼闪呼闪的死死盯着金盾,咬合肌因为用力过度,而一抽一抽的,声音少有的震怒,斥责道:“男人想要一个女人有九百九十九种方法,但骗,是最下三滥的。”
金盾呆呆的看着某一个方向,木然的转过头深吸一口气,眼底涌出点点的泪光。
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居然没能找出一个相样字可以反驳赵宇城。
他被他训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现在他要还手,很容易。
可是,暴怒之下挥起的手,只是落在了赵宇城的衣领上,他用力过度,撕开了白袍的领口。
赵宇城身上的包扎过的伤口,横七竖八。
估计医生也不知道要如何包才好,于是用了綑树桩的方式,哪哪都是一片白色的纱。
重重叠叠间,只是在提醒动手的人,面对是一个为了破案而身受重的病人。
赵宇城虽已力反击,可是满身伤痕无比起网游里的开挂武器还要让人害怕,心生畏惧。
不用他动手,眼前这一切,就能震慑住金盾的冲动。
赵宇城,为了案子才身负重伤。
这一点局里的人全都知道。
但艾卿的失忆却无人知道,是因为要救下赵宇城。
大多数人以为,是有人故意迫害人民警察,报复警察使用了最卑劣手段。
却不知道真正的内情是,时艾卿为了不让赵宇城失去记忆,选择亲手毁掉了自己的记忆。
金盾嘴角抽了抽,他将停在半空的手,重新放在赵宇城轮椅的两侧,俯耳低声诚肯道:“傅远自杀了。”
赵宇城神色一怔,眸光一闪。
金盾继续道:“赵老师,我不是故意跟你争艾卿,这是我能想出能保护她的最好办法。全局都知道她爱的是你,如果她还记得你,那下一个被杀的一定是她。”
赵宇城神色黯然,他脖子硬抻着,像是让人给定住了,一动不动的看着房间里的某一个地方。
傅远死了,一个极为关键的证人死了。
就算他能把电竞杀人事说出来,却也无法找到相关的证据链来证明这些案子是闻桐归和青琳两人联手做下的。
过早的让艾卿记起自己,或是让青琳认为艾卿有可能恢复记忆,那只会给她带来灾难。
一个身处牢房的傅远都死了。
何况在病房里的艾卿。
……
七天后。
艾卿被注射药物的后遗症显现出来。
她不记得任何人,也不记得刚刚认识的病友了。
病房里安然坐着一个面容清瘦,却长相极为养眼的男人。
艾卿被子里拱了n遍后,实在是太热,不得不把头伸出来透个气,有些神神叨叨的问:“嘿,帅哥,我还是第一次让人天天堵在病房里。”
那人淡然的掀了掀眼皮,用一种见惯不怪的神色,像在讲台上跟一群年幼无知少年谈前程、说理想一样的道:“我也是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在本人说了三次本人的名字后,还是这种看到火星人的表情。”
“哦。”艾卿一把坐直,挪动着了一下屁股,眨了眨眼道,“主要是你说要跟我同房,我这个……这个……有些被你的主动给雷到了。”
男人抚了一下额头,语气里透着无奈道:“你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
艾卿脸微红,然后摇头晃脑的来了一句:“主要是,我怕我男朋友会……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