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她的酒量就这么点,还敢跟男人单独出去喝酒。
一片泥泞打了个滚后的艾卿,酒劲上来了,完全站不起来。
赵宇城拧眉看着她呕出的液体,没有什么食物,全是酸水。
艾卿抬起脸,痛苦的拧着眉毛,嘴里喃喃的道:“为什么?为什么?”
说完后,她被人从台阶上拉起,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动物被抱进了屋里。
冰凉的液体,灌入嘴里、流出来,从脸上脖子上滑过,激得她一惊,瞬间有了些意识。
哗啦啦的水声,滑腻的地板,还有湿淋淋的头发,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
她在大冬天里,让人用冷水给涮了。
涮就涮吧,那个对自己施暴的人,却以一种施恩的态度,施虐的心在对待她。
剥落着她的衣服,掐着她的手腕,并且抬起了她的腿。
手掌扫过时,很不客气的盖在了那里。
艾卿挣扎着想逃,可是却如一只进了收容所的脏脏的小动物,必须要被所谓的清洁程序给清洗一次一样。
她不愿意。
但不能拒绝。
直到那双略带薄茧的手,将她按在洗手台上,抚过她那里的一道浅粉的伤痕时,男人微喘着着直了身体。
原来,艾卿也受过伤的。
只是她从不以伤痕示人罢了。
艾卿死死咬着牙关,不让自己软弱下来,而凌迟般的洗礼,居然也跟着戛然而止。
总算告一段落了,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男人的大掌一把扶在她的后脑上,一块白色的毛巾扑天盖地了将她团团围住。
艾卿的脸像是被什么东西搓过来揉过去的,只听到头顶传来男人小小的喝斥声:“为什么跟男人出去喝酒?”
艾卿心底的火苗嗖一声暴燃起来,他的话,就如一根火柴被扔进了汽油缸里,光火冲天,能烧灭一切。
她伸出一双纤细的手,揪住在男人手腕,一双清眸直直的看着对方,仿佛能看进对方的眼底一般。
男人的脸英俊得可以把晚上事给淹灭掉一样,这就是好看的男人做什么出格的事都能让人原谅,而且是无条件的原谅。
艾卿却不是脑残,她不是没有感受没有尊严的傻瓜。
他眼睛向下扫过她的脖子下方,那里自己还从没有看过的,今天只怕是第一次。
陌生又兴奋,难堪又期待。
只是他灼亮得能照亮浴室的双眼,生出的两撮红色的火苗,在艾卿的眼睛里看来,就是一汪能害人的深海墨井。
他幽深绵长的眸光能将她的灵魂一并吸入,让她溺毙在里面。
良久,她才从眼底涌出颗颗的泪珠,从嘴里艰难的挤出一句:“你出卖了我!?”
“卖?!”赵宇城眸光对上艾卿的眼睛,她的泪更加滂沱起来,声音哽咽却无所畏惧的又重复道:“你出卖我,可以让你得到快乐吗?你把我的故事当成那种下流地方的谈资,可以让你们得到满足吗?你从来不跟女人同床,你是性生活太滥?还是你根本性无能!?”
艾卿的话像是尖刀一样的挑破了两人之间的那层隔膜。
一直以来的平衡被那句给击得粉碎了。
假借老师与学生这个称呼来隔绝两人进一步的方式,也倾刻间土崩瓦解。
赵宇城深深的提了一口气,握在艾卿手上的手掌死命的掐入了她的脖子。
艾卿抵死不服的瞪着她,喉咙里发出脆弱的喘息之气,他有唇一度悬停在离她不到0.0001公分的距离上。
如果说是吻在了她的粉唇上,那也是说得过去的。
他压着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