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最重要的尸体,每一个环结都需要互相映证。
如若存在分歧,将会以疑罪从无的方式来判案。
有时,明明知道凶手杀人,却苦于找不以手人的工具,或是找不到尸体,一切都无法坐实罪名。
张消,正是这么一个人凶手。
艾卿在了解了一下案情后,悄然下到了地下室里。
案子一日不破,她心底就一日难安。
骨子里天生的嫉恶如仇,让她总想把坏人绳之于法。
她站在书墙前,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这个人跟于立志有些像。”
赵宇城坐在沙发里,正轻轻的抿着茶。
“我知道,你是从于立志的老婆去了火车站,而且孩子也是在火车站附近让人拐走的来断定,凶手是在火车站附的人。”
“老师,你从尸体的刀口判断出是厨师,但对方明明只是一个杀猪的学徒。不觉得自己的判断有了重大的偏差吗?”
赵宇城挑眉,放在杯沿的嘴缓缓的抬起:“继续。”
“根据你提供的方向,抓到的那些厨师却没有一个凶手。”
“而现在的张消虽然落网,作案的工具却找不到,而发现受害人并没有死,只是被饿了三天,根本不足以判重刑。”
“现在最重要是,那个分尸的人,还没有确认是不是于立志的老婆,如果不是,那基于之前的推断就全部不对了。”
赵宇城静静的看着艾卿:“你是替他问我吗?”
他,赵宇城指的当然是金盾。
“我自己想问的。”
赵宇城能明显感觉得到艾卿的别有用心。
她的不甘心,也正好是他一直想找到答案的动力。
赵宇城举了举手中的杯子:“艾卿你问错了人,你应该问金盾何时能把女尸的身份确认,因为一个已死的人,是永远不会撒谎的。”
“老师,这个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去审审张消,你不是一直对犯罪心理很有兴趣吗?”
“……”
赵宇城站了起来,信步踱以她的面前,低下头看着艾卿,她双眼亮晶晶的闪着期待光。
他只将杯子轻轻一放,伸出手在艾卿的头顶上轻轻抚了抚:“我开始怀念大白了。”
“大白不会说话,我会说话,我不比大白好吗?”
“大白虽然不说话,可是她能让我心静。”
“我让你心潮澎湃了吗?”艾卿好奇且心跳加速的看着赵宇城。
赵宇城眼尾微垂,歪头盯着艾卿的脸,很想捏捏粉嘟嘟的皮肤,只是侧目看到她白肤下暗蓝色的纤细血管时,眉头微微皱起。
“你打针了?”他盯着那个细小的针眼。
“打了个乙肝疫苗。”
“谁让你打的?”
“姑妈。她说家里一个锅里吃饭要讲究点。”
赵宇城抬眸向向地向室的出口处,眸光里寒光微闪的吐出一个词:“穷讲究。”
第二天早上。
赵宇城罕见的起了个大早。
而且是在艾卿起来之前,他就起来了。
坐在桌边的他直眉瞪眼的看着前方,头发没有梳,胡子也未刮,只是一件休闲的白色棉麻衣,让他穿出了王子范。
姑妈端着牛奶和面包走出来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赵宇城扬头看向姑妈,没有出声,直到艾卿晃晃悠悠的坐到桌边时,他才慢慢的收回目光:“以后,我都跟你们一起吃早餐。”
“当然可以。”姑妈笑道。
“早。”艾卿打了声招呼,伸手去拿牛奶。
赵宇城侧目道:“这是我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