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直起腰来,看着一脸惊愕的一支梅说道:“现在案子很明显了,明天就可以结案了。”
一支梅道:“怎么会这样?”
包正幽幽地说道:“那就只有问谢氏父子啦!”第二天一早,包正带齐了一干人等,再次来到了谢家。谢老者见到知县大人这么早就来了,还以为是勤俭为民,帮助自己来处理后事呢。于是连忙谦逊道:“怎么敢劳动大人呢,折杀小老儿啦!”
包正却笑而不答,将小女孩抱到了前面,然后说道:“小囡,你来告诉爷爷,妈妈是怎么死的!”
小女孩又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谢老者听了,脸上立即色变:“大人,您可不要听信一个小孩的话啊,她还不懂事呢!”
包正面色一沉:“童言无忌,小孩才不会说谎,不像你这人老成精,竟然编排谎话欺骗本官!”
谢老者一口咬定道:“大人,冤枉啊,不能只凭一个小儿之言,就给人定罪吧!”
包正道:“当然不是,赵鼎,再去验尸!”
赵鼎昨夜半宿未眠,思来想去,心中早有计较。听到了包正的吩咐,于是就再次走进了屋子里,二番验尸。很快,他就走了出来,对包正说道:“大人,两颗砍下地人头,切口各异。那个男子脖颈上的皮肉整齐,肉色苍白;而女子头颅的脖颈四周的皮肉紧缩,血漫周边。由此可以推断,这男子乃是死去之后,才被割下头颅的,当时气血已止,所以切口齐整;而女子确实是活着被砍头地,请大人明断。”
包正点点头:“这番检验,才与事实相符。”然后又对谢氏父子道:“你们自作聪明,以为死者已逝,就不会开口了吗?此案的破绽还有很多,待本官为你们一一点明,看你们还如何抵赖。”
然后,包正将他们父子带进了屋子里,指着床上的男尸说道:“他地脖颈下面,还有绳子的勒痕,血于于此,颜色黑紫。虽然你们在割下人头的时候,十分小心,但还是没有完全将痕迹隐去。可见,死者是先被你们勒死,然后才割下脑袋的!你们承认否?”
随后,包正不待他们回答,又指着床上的衣物说道:“那女子的衣物上,鲜血自上而下,形成了流痕,可以确定,当时,她是穿着这身衣服,就被谢安砍死,当时她还在站立挣扎,所以血液下流。这就证明,她当时是穿着衣服被害死的。可是现在却是赤身**,明显就是你们伪造通奸的假象。不仅如此,女尸地上身也有类似的血痕,也可证明这一点。不知我说得对否?”
包正看着面无人色的父子俩,继续说道:“还有一点,也是你们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确有奸情,谢安开始丧失了理智,可是在一怒杀人之后,肯定就已经清醒。此时一定会考虑后路,哪里还会再去丧失理智地破坏死者的下体,此乃画蛇添足耳!”
众人都凝神细听着包正的分析,不由暗暗点头。赵鼎却听得冷汗涔涔,心中暗暗追悔:“看来,自己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习啊!”包正分析完案情,然后对谢安说道:“现在该你们父子来说明一下案件地经过啦,不知你们是要在这里说,还是要到大堂上说呢!”
谢安一见自己以为是天衣无缝的事情,在人家地眼中,却是破绽百出。要是再不承认,难免就要皮肉受苦,于是只好讲明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谢老者的侄子继承了父亲的大量遗产,使谢氏父子极为眼红。眼看着侄儿就要娶妻生子,谢老者就心生毒计,于是和谢安密谋,要杀死侄儿,那样就能继承家产。
谢安也是心狠手辣之人,于是就将兄弟邀到家中饮酒,将他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将其勒死。但是,如何处理这具尸体,父子二人却又犯难。
谢老者就出主意说:“不妨将他碎尸,然后丢入河中,谎称他外出不归。”
谢安却阴阴一笑道:“这样难免惹人怀疑,我还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