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柒诧异的挑了下眉,“盛伯伯,您要让我救谁?得的什么病?”
“是我妻子的小堂弟,今年七岁。这孩子他……”盛况的表情有点怪异,“他头上长了点东西。”
“长了点东西?”
阮柒疑惑的拧起眉,“是什么东西?没去过医院吗?医生怎么说?”
盛况:“各大医院都去了,专家也请来好几个,都说治不了。这孩子现在的情况很严重,连家门都不能出。小七,你能不能帮我救救他?”
阮柒也不矫情,考虑了几秒就干脆的答应下来。
“我得先去看看小孩的情况,再确定能不能救。不过盛伯伯,我的诊费可是很贵的呀。”
“这个没问题!”盛况心中大定,“只要你能救,多少钱都可以!”
……
阮柒的假期只剩两天,所以她当即决定和盛况去小堂弟家看一看。
盛况的妻子名叫余诗雨,出自书香名门。她的父亲是知名考古学教授,而她的爷爷,则是华国已经去世的书法大家。
余爷爷一共有六个子女,余诗雨的父亲是老大,今年已经近八十岁。他的下面还有五个弟弟妹妹,其中最小的六弟余玉容今年也有四十二岁。
而余诗雨的那个小堂弟,就是余玉容的老来子。
在去余家的路上,阮柒对这一家有了简单的了解,也知道了那个小堂弟对这一大家人的重要性。
很快,余家所住的小区到了。
余家是传承的书香世家,并不缺钱。但他们并没有选择过于奢华气派的住所,而是选了帝都有名的徽派设计的别墅小区。
小区内,白墙灰瓦。三步一景,五步一阁,景色格外别致精巧。
而余家的别墅,就坐落在园区内的楼王位置。
“小七,到了。”
阮柒解下安全带,拎着药箱推门下车。
盛况按下门铃。
很快,门内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入户门被人推开。
“盛先生来了啊。”开门的是一个身穿围裙的中年女人。
盛况冲她点了点头,然后对阮柒道:“她是六叔家的保姆,梁姨。梁姨,六叔六婶在家吗?”
梁姨:“都在,都在。先生夫人知道您要带神医来,全都从外面回来了。”
正说着,客厅里传出六叔余玉容的声音——
“小梁,是阿况吗?”
“六叔,是我。”盛况冲屋里喊了一声,“我把人请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急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神医请来了?在哪?”
余玉容急急的走出客厅,视线忙不迭的往盛况身后扫,却只看到一个比他大儿子还年轻几岁的小姑娘。
“阿况,神医在哪呢?!”他一脸懵逼的问。
盛况也被问的一脸懵逼。
他转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阮柒……瘦是瘦了点儿,但也不至于被当成隐形人吧?
盛况懵逼的抓抓头发,指着阮柒对余玉容道:“……六叔,你看不见她?”
“我当然看得见!”余玉容推了下一千多度的近视镜,拧着眉问,“我是近视又不是瞎。我是问你神医在哪儿?你指这个小姑娘给我做什么?”
盛况:“……”
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盛况,简直哭笑不得。
“六叔,”他忍不住笑出声,“这位小姑娘就是我请来的神医啊。”
余玉容:“?????”
一向古板的余玉容,脸上难得的出现了几分呆滞。
盛况见他反应这么大,干脆直接介绍道:“六叔,这位就是那个治好了秦家老爷子和萧然的神医,阮柒。小七,这是我六叔余玉容,清大历史系教授。”
说罢,他压低声音凑到阮柒耳边,“六叔搞学问不怎么接触人,性子有点古板,说话不好听你别介意。”
阮柒搞学术那几年,别的见的不多,一板一眼的老学者见的多去了。
这些学者不懂变通,也不甚通人情世故,看起来很难相处。可阮柒却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一板一眼、对任何事都较真的态度,哪会有各种研究项目的迅速突破?学术界又怎会发展的如此迅猛?
所以,阮柒对他们的古板并不讨厌,相反的,还觉得有些亲切。
“余教授。”她点了点头,语气尊重的打了个招呼。
余玉容还沉浸在‘神医是个小姑娘’的震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