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朗星看向他光着的下半身,开口道:“仙隐吧,用道心立个誓,永不再踏入南靖洲和蒲云州地界,否则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了,而且……,让你留着这东西不知还要祸害多少女修呢,我帮你去掉这个祸根吧。”
上姬仙尊目光一缩,艰难的咽了下带着血腥的口水,用带有乞求意味的语气道:“去掉它就等同于断了我的修途了,我虽然练的是双修之术,但并没有随意祸害女子,她们几个都是得到了很多好处的,不信你可以问问她们。”
四个女修有三个都神情复杂的垂下了头。
宣华情绪激动的冲了过来,眼中含泪的对朗星哭诉道:“我是没脸再活了,索性豁出去了,八仙君,我是被他们强迫的,我不是为了一点好处就不顾廉耻的人,他们……他们……”说到这里她激动得说不下去了。
另外三个女修听她这么一说,都抬起头看向朗星,眼神中表达着同样的意思。
“你们还是都先穿上点衣服吧。”朗星语气略显淡漠的说,他看得出来,宣华虽然确实有点激动,但多少也有些演戏的嫌疑,自己方才看到了她们的丑态,她们肯定得替自己辩解辩解。
朗星的这句话和神态令宣华大感难堪,这下她真的急了,手指上姬仙尊对朗星道:“他们就是禽兽!这哪是人做的事?!我们都是知道顾脸面的,也都有些身份和地位了,硬是被他们逼迫着做出这般……这般……,羞也能羞死了,反正已经被你看到了,我是不能再活了,索性就都说出来吧,这些年被他们祸害死的女子,光是我亲眼见到的就不下二十个了,他们兽欲一起就召我们过来取乐,甚至还会在寒山派内逼我跟他们作那种事,更有甚者……”
朗星摆了下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这种事听多了会令他感到不舒服。
上姬仙尊鄙夷的看着宣华道:“你讨要去的好处最多,当初我们只是稍稍用了点强你就顺从了,现在倒把自己说得跟个贞洁烈妇似的。”
宣华泪眼圆睁道:“我们敢不顺从吗!谁惹得起你们!整个蒲云州都是你们说了算,想弄死我们比弄死只蚂蚁还简单,你们杀的人还少吗?!到头来还不是逍遥自在,我们早已看透了,不顺你们的心意就是个死,你们就是蒲云州的天,这天已经黑透了!”
上姬仙尊冷冷道:“你自己作威作福的时候想过这些吗?”
“我宁可不要这份威福!”宣华委屈得泪水滂沱,“被你们三个这么糟蹋,不但廉耻无存还要提心吊胆,不知道哪一次就被你们在兽性大发中折磨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丑事就被外人知晓了,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寒真子早就知道了,你心里应该早就有数了。”上姬仙尊带着报复的快意说。
“八仙君,不杀了他,我们都是不能活的了……”宣华羞辱的掩面而泣,寒真子是寒山派掌门,她的夫君,显然她对此确实是心里有数的。
此时丽贞拿了一件道袍给她披在了身上,丽贞自己身上也是胡乱的披了件衣物,另两个女修亦是如此,现在她们没闲暇在这上多花工夫。
朗星真是懒得再多听了,不掩厌烦的说道:“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就不用多说了,我也没兴趣主持什么公道,可既然招惹到我头上了,那就只好管一管,我刚才说了,会让他立誓不再踏入蒲云州,无道和上汰已死,这桩丑事就到此为止吧。”说完他弹出一道灵力,想割了上姬仙尊的那根祸害,可没想到那东西竟坚韧到扛住了这道灵力。
上姬仙尊因痛楚而扭曲了面容,苦涩的对朗星道:“如果无瑕在你这里真有些情面,那就再高抬一下手吧,我待她如亲生女儿,不曾有过丝毫的亏待。”
他的话还没说完,丽贞就对朗星传神念道:“别信他的话,无瑕已遭他染指,只是无瑕还不知道罢了,这是他亲口对我说过的。”
朗星真不愿意听到这个消息,无瑕非处子之身是可以看出来的,他最不希望的就是那个人是上姬仙尊,恨怒之下,他手持龙吟剑刺了下去,剑芒把那垂着的祸害齐根斩断了。
上姬仙尊痛苦的皱了下眉,神情间更多的是绝望,他的道途毁了,化羽修为也随之而去了,这一刻的万念俱灰让他都懒得去恨朗星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一下子就由修界之巅跌入了永无出头之日的深渊,现在就是有人要取他性命,他也不会在意了。
“把该留下的法决都留下,再立个誓,然后就滚吧。”朗星强忍着杀意冷酷的说,收起了封在他身上的禁制。
朗星散发出的杀气令上姬仙尊恢复了一点理智,确切的说那不是理智,是求生的本能,不管怎么说也是先保住命要紧,所以他神不守舍的交代了法阵以及密室的进出法决,然后又按朗星的要求立了誓。化羽修士的尊严让他从始至终都没做出太丢人现眼的事,这一点比他那个贪生怕死的弟子无忌强多了。
冷眼看着面如土灰的上姬仙尊离开后,朗星扫了一眼四个衣裳不整的女修,指着仍昏厥在地的那个女修道:“带上她,你们也都走吧,丽贞仙子暂且留下,我还要让你帮我办件事。”
四个女修互相看了一眼,意态踌躇的皆没有动。
宣华拭干粉面上的泪水,期期艾艾的说道:“都被仙君看去了,我们自然是不敢让仙君作出什么保证的,可这事要传扬出去我们就活不成了,望仙君能多多成全。”
朗星点头道:“你们可以放心,我不会胡乱讲的。”
这样的一句话显然是不能让这几个女修放下心的,四个人忌惮朗星的强大手段,不敢用神念互相商量,只好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最后丽贞红着脸羞窘的用神念对朗星道:“请仙君不要怪罪,此事不但关系到我们的名节,还关系到各自门派的脸面,所以我们这辈子恐怕都难有安心的时候了,除非仙君肯垂怜赐予我们安心。”说到这里她羞怯的看了朗星一眼。
朗星看她这副神态就明白她的意思了,耐着性子道:“我说了不会胡乱讲就一定不会胡乱讲,还非要我给你们立个誓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