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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匹马几乎同时起步,都是良驹,没一会儿就跑了很远,最后只能远远看见一红一黑两个小点。胡晗一边驾着车,一边跟自己妻子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胡嫂在一旁微笑。
京都到西域的路程,几人硬是走了半个月。遇见驿站便歇,没遇到就在野外将就一晚。
萧洄是一路“世子哥哥”喊过来的,他没想到晏南机真的这么心狠,竟然一次不让他。也许是累了,也许是输烦了,萧洄最后这几天都不想再碰马了。
起初晏南机还以为少年是生气了,正准备寻个合适的机会去道个歉,经过窗边时却不小心听见里头压抑的闷哼。
联想到上次骑马,晏南机瞬间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他笑了下,敲了敲窗。
下一秒,一颗脑袋冒出来,一脸的不耐烦:“干嘛?”
“桌上有药箱,里面有上次送你的药。”
萧洄盯着他看了两秒:“用药干嘛,我又没受伤。”
“我都听到了。”晏南机忍笑。
“……”萧洄一语不发地坐了回去。
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比上次春日宴那会儿还严重。萧洄本想坚持到入城的,但又想到身体是自己的,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况且已经被发现了,再装下去得不偿失。
他还是涂了药。
云关,是由中原进入西域的第一座城。从这里开始,便是西域的地盘了。
距离云关还有十里地的时候,晏南机重新坐回马车里。
萧洄正在雕木头,见他进来还愣了一下,“怎么了,你屁股也痛了?”
“就不能想我点好。”晏南机无奈道,“马上到云关了,你我不方便露面。”
“往旁边让一下,我拿个东西。”
柜子里有一副面具和斗笠,面具遮全脸,斗笠有白纱遮全身。晏南机把斗笠递给萧洄:“一会儿戴上这个再下去。”
“好。”
马车继续行了一段路,最后停在城关之前的驿站。晏南机戴上面具先一步下了马车,而后伸手将萧洄扶了下来。斗笠的白纱很长,能遮到脚踝。萧洄今日穿的是一件白色袍子,被这么一遮,隐隐约约能瞧见模糊的身形,男女莫辨。
这个驿站在江湖上也挺有名的,鱼龙混杂之地,不知道多少人隐藏身份,因此两人打扮成这样也没引起多大注意。
进了房间,萧洄刚放下斗笠,便察觉有人跟着进来了,他警觉地起身:“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