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机平静地瞎扯淡:“她一直想给我生个弟弟。”
萧珩无语:“我说你俩听见我说话了吗?”
这是把他当干儿子了啊。
萧洄在他二哥想杀人的目光中下了车,下车之后还很乖地朝他新认的哥哥挥手。
“哥哥再见。”
晏南机忍着笑道:“再见,注意伤口。”
……
等人进了扶摇宫后,马车才重新启程。
晏南机将窗帘放下,重新舒展有些麻了的腿,对旁边灼灼的目光视而不见。
“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巴巴地送药了。”萧珩黑着脸凑近:“便宜哥哥当得挺称心哈!”
后者不着痕迹地往马车边上挪了点,语气自然。
“是挺称心的。”
萧珩皱眉:“你什么意思?”
刚才不挪位,现在挪,嫌他?
“没什么。”晏南机往门那边偏了一下,半靠着窗,拿手撑着额头,闭眼慢慢揉着。
“那是我弟,你离他远点。”萧珩皱着眉道,“还是说……长公主真想收个义子?”
他舔了舔唇,想到自己的处境,凑过去提了个建议:“你缺个哥哥吗,觉得我怎么样?”
“反正我也没人要。”
“萧洄是个娇贵的,没有点金山银海不好养。”萧珩伸出一根手指,然后指着自己鼻子道:“我,我很好养的。”
晏南机:“……”
哪来的傻子?
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
“有时候我是真的想说。”晏南机微笑着说:“就你这么个脑子,温重茆是怎么看上你的?”
温时,字重茆。
是个很聪明,很有谋略的男人。
萧珩听了这话就不乐意了:“有病?”
说话就说话,扯他媳妇干什么?
“还有。”虽然对这种事非常不屑,但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事实:“谁说我们长公主府没有金山银海了?”
萧珩:“……”
你娘的晏西川!
/
因着是搭顺风车来的,路上耽搁了些时候,萧洄到的时候扶摇宫早就开课了。
不过问题不大,他可以推脱伤势严重行动不便。
他先是去行思堂销了假,然后在那撒了通娇,柳夫子果然没怪罪他,甚至还怕他被学堂夫子惩罚主动提出送他过去。
萧洄当然是求之不得。
此刻都在上课,回学堂路上,除了能看见些洒扫的仆役外就看不到什么人了,大大的院子还怪冷清的。
不过好在春天来了,道路两旁开着姹紫嫣红的花,有些颜色,看起来倒也不是很寂寥。
学子服是月白色,再在外头罩着一件天青色的薄纱外衫,因此他腰间系着的东西便格外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