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之意。他轻咳一声,却终是忍耐不住嗤笑起来。等笑够了,他侧头在卓谦之的耳后亲了一口,倒是丝毫不介意周遭会有人经过。卓谦之耳尖微红,双腿发力之下,身下的马儿跑的又快了些。
这马长年驮着身穿沉重铠甲的将士,脚力自然是极好,带着两个男人足足跑了三个时辰才逐渐慢了下来,任仲只觉得有些头晕,双腿的着鞍处也是疼痛异常,想卓谦之必然也是受不住了,便搂着他飞身下了马。
“疼么?”任仲见卓谦之走路并无什么异常,却忍不住关心了一句,卓谦之抿了抿嘴,眼见着那军马消失在了眼前也不去追,半天才道,“以马代步,算不上好主意。”
任仲忍住笑,拿出了一张凡人地图,估摸了一下目前的位置,“此地距离这白廉镇倒是不远了,我们便去镇中歇脚吧。”
俩人都磨伤了着鞍处,一路上走走停停,半个时辰的路程,也让他们走成了两个时辰,还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然后便随便找了间客栈住下。
俩人只要了一间上房,掌柜的不由得多看了他们两眼,面无表情的那个一看便是身居高位,而那个双眼含笑的倒也不像是随从小厮,侍卫?还是男宠?掌柜的也拿捏不准,只得作罢,兴许这两位有什么要事相商。
饭菜自是不必的,任仲只吩咐小二抬些水来,许是打赏的够多,那店小二动作也甚是麻利,几下便将沐浴的大桶搬了上来,随后又续上了热水,“两位客官,水好嘞!”
任仲挥了挥手让他下去,帮着卓谦之褪了外衫,面上一本正经,“伤了着鞍处,泡到伤口总是不好,还是让我来帮你罢。”
卓谦之冷着面褪下了里衣,背对着任仲站进了木桶之中,水不深,刚刚没膝,温度适宜,蒸汽慢慢散开,倒是迷了任仲的眼睛。
任仲知道这便是答应的意思了,故而拿了手巾沾了水,使了些力气自下而上一寸寸的擦过,卓谦之的大腿内侧有些红了,他像是被蛊惑一般伸手碰了碰,卓谦之反射性的绷紧了双腿。任仲强行压下心中的躁动,强迫自己将视线移开,“这马鞍着实厉害,谁又会专门锻炼此处。”
卓谦之不答,身子倒是放松了下来,任仲用手巾沾了沾水,另起话题,“谦之,那军官武艺不俗,凡人武功也不是全然没有用处。”
“恩。”卓谦之也不知是不是乏了,声音有些发闷,他如今的修为剩之不多,更极易觉得疲惫,“你若觉得有趣,我们便多去看看就好。”
任仲听见卓谦之说的乃是我们,心下倒是微微松了口气,他对于卓谦之的关注远超自身,只觉若是除却经脉异常,卓谦之此刻的情形与当日在小灵界之中并无什么不同,待到功力散尽,以活水为引,加之以草木灵气,便可修习功法,恢复已往的修为。
任仲不由得想,或许当日卓谦之丧失修为并非巧合,而且一种必定的规律,是中毒?还是被人操控?他不得而知,也知卓谦之必定不会告诉自己,越想,心就越乱。
“哗啦。”水声想起,任仲的思绪也被打断。卓谦之已然从木桶中走了出来,他伸手接过任仲手中的手巾,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任仲,“想什么呢,如此用心。”
任仲眯着眼扫过他肌理分明,颀长矫健的身子,想也不想直接接口道,“想你。”
卓谦之一愣,转身便走向床铺,任仲知他的性子,也不强求,褪下衣物,便跨进了浴桶之中。
任仲只是草草冲洗了一下,他修炼淬骨诀,身体的修复能力极强,下了马,一会儿便没了疼痛之感,如今自然无需像对待卓谦之一般谨慎小心。
他着了内衫,见卓谦之已然在床上躺好,呼气规律,竟是已然睡了,便悄悄吩咐小二进来把这浴桶撤下。小二一进门,见两位公子一躺一立,立着的只穿了一袭白色的里衣,不知怎的突然垂下了头去,搬着浴桶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