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爹爹说的极是……”阮枫翎起身夹了鸡腿,放在阮允的碗里,笑道。
如今女帝登基不久,免不了多思,所以现下的文武百官,处事都十分小心谨慎。
虽然话茬很快转到了别处,不过这一顿团圆宴,对于阮屏玉而言,吃的既温馨又担心。
她回到房中,看见面前的医书时,想起了安雅的病因,便抱着那几本医书前往父亲的书房。
阮屏玉晓得父亲每日若不阅几本医书,根本无法安睡,还因此开过父亲的玩笑。
——“若哪日医书都被爹爹看光了,那爹爹岂不是不用睡了?”
——“你这丫头,医书就跟诗人的诗词一般,怎会看的完?就算看完了,还可再看……”
想着这些,阮屏玉唇角挂着笑意,推开书房门,见里面烛火通明,轻唤道:“爹爹。”
阮允放下医书,见大女儿捧着医书,捋着胡子,笑道:“今日没跟你堂闫去外面看花灯,可是碰见什么疑难杂症?”
“知我者,爹爹也,二弟还年轻自然贪玩了些。”阮屏玉将医书放在桌子上,站在一旁将安雅的基本情况陈述了一遍,问:“爹爹行医多年,可曾遇见过此症?”
阮允沉眉思索,捋着胡子,也未可知的摇摇头:“我从医数十载,却从未见过此症,依玉儿看,那人身体看着可还康健?”
“若不康健,女儿倒也不会这般好奇了。”
阮允见大女儿一脸认真的模样,欣慰的笑着。这阮府上下,每日可讨论医术之人,唯有屏玉。所以对于她的好奇心,不管怎么样,阮允都会放在心里。
“无妨,朝中太医众多,待我回来时,帮你问上一问。”
阮屏玉惊讶道:“爹爹明日就走?”
阮允点头:“你娘亲已经替我收拾行囊了。”
“爹爹,女儿……也想一同前去。”
“不可不可。”阮允听见自己宝贝女儿说这些,立刻否定,摆摆手,道:“那里是位于临城边界的一个村落,对外封闭,没有陛下手谕谁都不可随意出入。”
阮屏玉敛眉:“封闭?为何这年代,还会有封闭的村落?”
“听闻这个村落建于贞观三年,都是曾给太宗皇帝,打拼天下的亲兵遗孤。不过后来因一些诸事,对外封闭了。里面的人不许出来,外面的人不可随意进入。”阮允见大女儿一脸担忧,安抚道:“莫担心,那里并非真的对外封闭。听闻曾去过的太医说起,那里每年入冬前都会有人出村打猎,收集动物皮毛,每隔两年,会选派人去临城买作物和种子,用一些特色的手工艺品换布匹,并学习现下的手艺。而陛下此次派我只为送药,即可。”
“女儿不懂,为何送药这等小事,非要爹爹亲自前去?”
“这天下事,岂有小事之说?”阮允起身来到女儿跟前,语重心长道:“玉儿常年专研医术,应晓得医者之心,不仅要有探究病因的好奇心,更重要的是要有耐心、细心。所以看病之事,岂有小事?”
阮屏玉垂眉,她怎会不知这个道理……
“爹爹不能怪长姐,临城又远又偏僻,枫翎也担心。”阮枫翎端着银耳羹,迈进书房,挑眉道:“何况长姐一直未忘爹爹教诲,就拿今日来说,长姐就是为了给人看诊,爽了女儿的约,最重要的是错过了与袁三公子的相见。”
阮屏玉一听,恍然道:“你呀,原来约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