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踌躇了片刻,直接光脚下地,走到书案旁,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句话交给泠雨。
“雨,你把这个交给林,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送去飞云庄,亲自交给杜邵帆,告诉他,这是我的意思。”
泠雨接过书信,快步走出卧房,喊来暗处的云林把单一诺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给了他。
云林收好书信瞬间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担忧着飞云庄那边的情况,单一诺辗转难眠,泠雨因为胥天翔真的是彻夜未归,连云木都没一点消息而气愤的无法入眠,所以,两个睡不着的女人便在房中喝起了酒。
黎明时分,从云森口中得知单一诺和泠雨喝的伶仃大醉,刚刚入睡的云木把院子里的情况如数转告了同样彻夜未眠的胥天翔。
正往回走的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去了陌馨雅的院子。
午时才起身的单一诺揉着隐隐作痛的头听着云林说今日飞云庄的盛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主子。”云林抬头看着笑的极美的她,“您纸上写了什么话,为何坚持己见的邵帆看了以后立刻让人替他换上了红装。”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问他是不是忘了他独自一人杀入天牢救陌西城时的初衷。”
她说着慢慢垂下眼眸,苦涩一笑又道:“或许,除了他,没几个人会因为这句话而改变什么吧!”
初衷往往会在起到一定作用以后被人抛之脑后,因为人在达到一个目的后,会产生下一个目标,大部分情况下,这个目标和初衷都不相符,所以它就会被忘记。
能做到不忘初心的人,无论是在古时候还是现代社会,都少之又少。
她的本意只是夸奖下杜邵帆,听在云林和泠雨耳中都觉得她是在变相说胥天翔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承诺。
按理说,他们这帮人在跟着之前都是胥天翔的人,可他们在跟了她以后,很快就被她所感染,在他们心里她早就已经取代了胥天翔的位置。
每每他们二人有矛盾的时候,他们都会选择向着她。
更何况,此次是胥天翔有错在先,不认错还做出这么多伤害她的事,他们心里都很怨他。
一连三日,胥天翔都没有回来,她也自顾自的,不把此事放在心里。
泠雨气的小嘴撅的老高,小脸圆鼓鼓的,很像是在练蛤蟆功。
用了早膳,她憋着笑看着泠雨道:“走吧!咱们去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他这么流连忘返。”
“主子可别去。”泠雨拦住她,撅着小嘴道:“别去自寻烦恼。”
“谁自寻烦恼还不一定呢!”她拉着气鼓鼓的泠雨边走边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自从跟在她身边,泠雨最喜欢的就是她霸气侧漏的这一面。
总觉着,这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好像她生来就应该是那个独特的存在。
刚走进后花园,她们便听到了湖边传来的嬉戏声。
泠雨气的直咬牙,可单一诺却面带笑容的走向湖边,对拉着胥天翔手臂,让他去戏水的陌馨雅道:“五公主还是不要强求王爷了,他在田家受了伤,湖水会致使他伤口留下疤痕。”
“小小伤疤怕什么。”陌馨雅笑着说道,“馨雅觉得男人有点伤疤会更有男人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