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一诺看着空荡荡的墙,立刻吩咐泠雨去把老管家找来。
她来了国公府以后本以为会常住就把那副雪梅图挂在了原本挂着袁心爱画像的地方。
离开之前明明还在,这段日子没有人回来收拾东西,画怎么没了呢?
画是她留下的关于他的唯一一样东西。
其实也不是唯一,还有一束干花被她放在了南燕城的飞云庄。
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任何人去动柜子里的锦盒,那是她的宝贝。
祁玉见她情绪有些激动询问道,“是什么画,很重要吗?”
她咬唇看着他,又垂眸想了片刻才回答道:“是一副雪梅图。”
雪梅图的事她从来都没有跟他说过,所以她以为他不知道那副画的来历。
其实他早就知道雪梅图的事,而且知道画图人的真正用意。
因为胥天翔作图的时候找了他过去帮忙,还跟他说道:“安儿所认为重要的一切本王都会重视,包括你。”
祁玉明白,那副画就是胥天翔对她最真诚的告白,她的印记也永远烙印在他的心里。
“你先别着急,可能是管家收起来了也不一定。”祁玉安慰道。
有祁玉在,她没有把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出来,其实她的心里比他看到的更加着急,恨不得马上去寻找画的下落。
被喊来的老管家想了半晌,眼前一亮道,“老爷和夫人去世的那晚,淳王来找过郡主,走的时候好像拿着一副画。”
他拿走了?他为何要拿那副画。
来国公府的时辰应该是刚刚知道她小产的事才来找她的吗?
那他肯定是看到了画上她提的诗,也早就明白了她想要表达给他的情感。
肯定是在知道她的过往才又改变了主意吧!
猜到这些可能的时候,她眼神慢慢黯淡下来,失魂落魄的走向床榻。
其实她不知道,此刻的胥天翔早就忘记了他看了多日的诗句。
一心只有那句他无意中听到的话,还有他带给她的伤痛。
生离死别本就令人黯然神伤,送她走无疑就是让他做出生离死别的决定。
假如她真的走了他也没有了独自活下去的意义了,十三年前他活着的意义就是等她长大。
苦苦等了她九年,相见后的四年里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到两年。
历数下来,他疑惑的问自己:他们的时间都去哪了?
好像他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就是在年前在南燕城的时候,他嘴角上扬着回忆起那段日子。
“爷,出事了……”
云木突然闯进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也让差点想到那副画的他失去了再次确认她心意的机会,也因此让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什么事这么慌张。”他抬眸问穿着粗气的云木,蹙眉问道。
“那一家五口,死了……”云木垂首道。
他肃然起身往外走去,刚出门就看到攀谈着往书房来的苍暮和杜邵轩。
杜邵轩离开淳王府后便赶往安置那一家五口的院子,刚进院子就发现了五人的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