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疑片刻,带着皱纹的眼尾带着一丝算计。
“难道你提立储之事是为了给她报仇?”太后看着胥天翔高大的背影问。
思来想去她觉得只有这一个理由,不然胥天翔不会无缘无故就公然找他们麻烦的。
敌对没错,但现在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
他就算是很厉害,知道了一些事,但他绝对没有证据,这种情况下还不能与他们公然为敌。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胥天翔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太后知道他是故意在跟她较劲,就算不能打压她,也要让她不得安生。
算计了一辈子的她怎么能让他如愿以偿。
她在确定了心中所想以后,好似抓住了他致命的软肋。
“你就不怕她这么离开,她身边的人对她动别样的心思?前段时间上京城中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的了,哀家不信你当真不在意。”
回京以后那些传闻就烟消云散了,早在路上就收到消息的他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
他不在意,但也在意。
小女人是他的,不容任何人觊觎。相信她,但是他不相信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包括也算是他师兄的祁玉。
太后见胥天翔脸色有些动容又道,“天翔,女人是很善变的,为了一个女人你这么做值得吗?”
“本王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胥天翔语气坚定,“你还是好好替你的皇帝儿子谋划一下立储之事吧!”
“胥天翔,你不要太嚣张。”太后彻底没了耐心。
柳夫人的两个哥哥就是守在东边边疆的将军,一直没有给柳夫人妃位就是怕他们用兵权威逼,所以大皇子不能重用。
苏贵嫔是文官之家,若是立年幼的四皇子为储君,怕会被人利用尤其怕的是胥天翔。
皇后更别说,赵家独大的话,逼宫就不远了。
现在决对不能立下储君,无论要她付出什么代价都要阻止这件事。
无论立谁为太子,都会威胁到胥天宇。
只有拿到兵权,才能在保证万无一失的情况下确立储君。
“嚣张的不是本王,是即将要脱离你掌控的好儿子,小心某一天他给你闯出大祸,你无法收场。”
“哀家只要你不参与立储之事,什么事都能应你。”
胥天翔冷哼一声,“本王还需要你应允什么吗?你最好看清楚当下的局势。”
“若是哀家以单一诺入门一年无所出之名让宗亲将她除名,那你是不是救得重新娶妻了。”太后温婉的笑着说道。
“你认为本王会怕吗?”胥天翔逼近她一步道,“你的皇帝好儿子做的事,应该会让宗亲们更感兴趣。”
宁国最大是皇帝,但是宗亲府都是皇室嫡系至亲,如果皇帝失德宗亲府和朝中元老就有让皇帝退位的特权。
当朝有胥天翔这个监国国主,只要他一声令下,宗亲府同意就能让胥天宇退位。
胥天翔说完迈着大步离开,根本不管身后的太后。
这一次,太后也没有叫住他,而是在琢磨他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