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亲。”谭宗晋不可置信的看着丞相。
闭目养神的丞相,睁开那双尽是算计之色的眼睛,一嘴巴子抽在谭宗晋的脸上怒道:“逆子,为父的话,你都当做耳旁风吗?”
“父亲,我,我,我不敢,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他咽不下那口窝囊气,每每想起自己被一个女人当众给了退婚书,大街小巷都在谣传他被休了的消息,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屈辱,这是他一个七尺男儿最大的屈辱。
“咽不下也要咽,成大事者怎能如此沉不住气,你这般模样,让为父怎么将重任交托于你。”
丞相听到他这么说一副‘竖子不足与谋’的表情,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谭宗晋跪在马车里,垂首道:“父亲,宗晋知错了。”
“晋儿你记住,你受那点屈辱不算什么,只有让高高在上的那位感觉到屈辱,才是你报仇的时候。”
“宗晋明白了。”谭宗晋若有所思道。
……
滴滴答答的雨声传来,在北方已经下了好十多天的雨终于被一阵狂风吹得来到了乐清县。
今夜注定是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轰隆隆……”一阵雷声传来,正做噩梦的单一诺突然惊醒过来。
身旁抱着她的胥天翔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让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伸出手捂着她的另一边的耳朵。
他以为单一诺是被雷声惊醒的。
从救回她以后,她一直都一言不发又无比顺从的照着他的安排做所有的事情。
觉得她一定是被吓到了,他不顾腹部的伤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也是因为如此。
咚咚咚咚的心跳声,强筋有力,让人听着很安心。
单一诺想着刚刚的梦景,小手不自觉环上消瘦了不少的精腰。
她不知道梦中的事是真是假,可她总觉得梦中的那些事好似真的发生过。就好似她梦见她从二十六跳下后,那个给自己盖上外套又被车撞死的事一样。
梦中人依然和胥天翔长得一模一样,她是一个大家闺秀,胥天翔是个穷书生。
两人在庙里偶遇,一见倾心,互道情愫后她向父母提了此事。父母不同意,要让她嫁给有权有势的远方表哥。她不肯,表哥在得知她与胥天翔的事情以后,在她面前将他活活打死。她悲痛欲绝,看着他血粼粼的尸体撞墙而死。
仅仅只是梦,就让她如此惧怕,若是真的发生要她如何面对。
胥天翔感觉小女人抱着他,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将小女人紧紧抱在怀里安慰道:“不怕,有爷在。”
又是这句话,他这一次说的时候也是这样温柔似水,单一诺听的心都软了。
雷声接二连三的响起,狂风大做,她的心再一次被触动,此刻她怎么也狠不下心。
明天吧!今晚的天气实在不适合。
她如此安慰自己,其实就是想要多贪恋这个怀抱一晚。
想着想着抱着他的手不知不觉的紧了几分,血腥味随着她收紧的手臂传入她的鼻翼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