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雄性之间的玩闹,烬却被云起利落的背摔了出去,在他落地之前,云起还好心的护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阿兄!他每次都这样!”烬吃痛的爬起来后,开始向云岚哭诉平时这只秃鸟是如何不讲道理,不亲近人的。
“呜呜呜,我好歹是部落的首领,他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呜呜呜呜呜........”小狗呜呜爆哭。
“哈哈哈哈,这样啊,那小首领要是不喜欢他,我干脆带他回海之涯得了。”云岚大笑道。
“啊?回海之崖?”烬立马不抱怨了,“那,那也没有这么严重,本首领不跟他计较就是了,但,他必须跟我道歉!”
“做梦。”云起弯起了嘴角,就像部落里那些得偿所愿的兽人们一样,享受着片刻不真实的幸福。
“阿兄!你看他!!!”小狗又暴躁又委屈........
下午,外面的天色开始阴了下来,雾森森的,下着点小雨。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部落的和谐被彻底打破。
雅卡伊族的兽人们仓惶的逃窜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束月拦住一个疯跑而来的兽人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克罗,克罗退化成了兽形,像得了疯兽病一样乱咬人,他的母亲为了拦他,被抓烂了肚子,已经死了!那些复活的兽人,都疯了,疯了!”他挣开束月的束缚,匆忙逃走了。
怎么说失控了就失控了?想到有人曾来偷听,难道是灵雀有所察觉?
塞勒斯观望了一下形势,掩护着众人,沉稳道,“我们去最高处的那个树屋。”
一路上,他们碰到了几个疯兽。
那些疯兽已经完全失去了神志,没有痛觉,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疲倦,就像是嗜血的怪物。
他们退到了高处的树屋里,找到他们的疯兽们确实少了,但怎么说还是有这么多人,气味还是掩盖不住。
不一会儿,门口就聚集了不少的疯兽,在拼命的扒门。
门板是用巨木做的,还算结实,塞勒斯和烬用背竭力抵住了门板。
但众人还是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利爪在门板上刮过“滋啦滋啦”的声音,好像随时都会被破门而入。
这时,云初避开了云起,把姜娆拉到了一旁,他淡淡的问道,“阿娆,你跟说实话,我们是不是跟他们一样,已经死了。”
姜娆蹙眉,不知该怎么开口。
“其实这一整个下午,我和云岚都有要退化的迹象,但我们是海东青,意志比普通兽人要坚韧些,所以忍住了。”
“你不说,我也清楚。”
“我从来没到过雅卡伊族,我和云岚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脑海中,有一些凌乱的记忆,可在鹰族的最后一场战争中就没有了。”
“我的脖子,云岚的翅膀一直都很痛,就像曾被人撕裂了一样,我想这就是我们两个的死因,我们应该已经在最后一场和熊族的战争中死去了,对吗?”
云初的思路异常清晰,十分像海东青一族的性格,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