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东南县的人,每年会定期举办的活动他都知晓。
邱尚道:“也该我们出场了。”
邱尚说这话时,双眸闪过一道光,很亮,陈涛看见了,握着酒杯的手一紧,他发觉他从不了解邱尚,此时的邱尚对他来说,是最熟悉也是最陌生的。
人有千面,迷惑众生,许是对邱尚的心思不一样了,陈涛对这样的邱尚很好奇,想要看他的每一面。
借着这兴头,众人高谈阔论,酒过三巡反而越饮越兴,直到月渐西移,众人才意兴阑珊。
楼清像想到什么似的,忽然道:“糟了,光顾着喝酒,竟忘了给尚学安排房间。”
此时的楼清已经有些不胜酒力,脸颊上两坨晕红,煞是动人,方起身就给季长风扯到了怀里:“山寨里的院子就我这客房最多,如今也只剩思凡那一间还空着,你忙活也无用。”
梁思凡可是当今皇帝,谁敢睡他的房间,尽管对象是季长风,也不敢随随便便将其安排。
楼清皱起了好看的眉:“这可如何是好?”
张远道却灵机一闪:“小尚不是一个人睡?干脆这样吧,你们两凑合一夜。”
其实这是没得选的,总不能让陈涛在其他四人那里选一个。
邱尚知道结果,半点没挣扎:“我没意见。”
张远道又望向陈涛,陈涛连忙道:“劳烦品贤了。”
邱尚站起身:“走吧,我领你回房。”
聚会也该散了,等邱尚一说走,其余四人也纷纷告辞回房。
屋子里只季长风搂着楼清。
桂花和酒的香味完美的融合,在楼清身上附着,和他的专属清香飘进季长风的鼻翼,季长风觉得自己的心头像是被一只剪了爪子的猫轻轻地抓了一下,兀的一股热流冲到下腹。
楼清完全不知爱人所想,只觉得对方的体温又高了一些,可他心思还记挂这邱尚和陈涛,硬是忽略了:“我怎么觉得,品贤好似和尚学疏远了?”
季长风不安分的用鼻子蹭了蹭他的后颈,低沉着声音道:“疏远了不好?”
楼清道:“他们二人不是心意相通了?”
温热的唇扫过楼清敏感的后颈,他浑身一阵激灵,竟有了别的感觉。
季长风道:“你别管,小尚自有主张。”
楼清终于听出他情绪不对,脸更是红了,好似全身的血都热了起来。
季长风将人轻轻的转了过来,吻上他的唇:“这个时候应该要考虑先满足即将与你分离一段时日的夫君。”
这一夜对于许多人来说都注定是不眠夜,第二天听寨中兄弟说,中秋节那晚山寨的猫叫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喵喵...
☆、8
这间房间很是干净整洁,半开掩的窗户下桌子上放着一盆插花,看模样是刚换的。
陈涛洗过澡了,他正坐在邱尚的床上,他有些忐忑,已经严重到坐立不安,目光紧紧看着梳妆台前的邱尚。
邱尚在抹唇脂,修长的手指抹过略薄的唇,像在描摹一副山水画,神情虔诚。
陈涛忍不住走了过来:“朱色不适合你。”
邱尚对他这没头没尾的点评很不解:“陈大人有此造诣?”
陈涛不理会他的嘲讽,指着另一小盒檀色的唇脂道:“你的唇色很好,用那个反而太艳。”
邱尚被他这一说也没心情继续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