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赛特先是点头,接着说道:“但另一说,我们是不是该先商量好,找到之后让她嫁给谁?这不能听天由命吧?”
“她先期可以跟维赛基德的游击队在一起,这样能极大的鼓舞辛特拉遗民和难民的士气,成为一面旗帜。”“但想让辛特拉在光复之后依旧成为能够抵御南方的钢铁大门.你们别装傻,肯定都懂我的意思。”
“等那小女孩坐上王座,她的丈夫至关重要,得能担得起整个北方在雅鲁加河口的防卫问题!在场有谁自荐吗?”
“我就免了。”米薇开玩笑的说着,“我放弃这个权利。”
“我没打算把不在场的人排除在外。”德马维严肃的说,“咱们也排除不了。”
“即使是已经要进行联合统治的聂达米尔和伊斯特拉德·蒂森也不例外。甚至包括维赛基德。”
“辛特拉元帅使用那面‘战旗’的方法也许会出人意料也说不定呢?贵庶通婚的例子大家总该听过吧。”
“虽然这位元帅已经老得发丑了,但只要有足够的苦艾酒和春药,指不定小女孩就能爱上他。哪怕就几个晚上,那也够了。咱们的计划里有一位维赛基德陛下吗?”
“不,”弗尔泰斯特喃喃的说着,“我的计划里可没这一项。”
“我也是。”维兹米尔苦着脸,“他顶多算是一个战争中的合作者,战争之后?也许能建立功勋,但那也得看他到底有没有能力。仅此而已了,我可没想要把他扶上王位。”
“而且除此之外,如果寻找幼狮的真的是恩希尔,那我们也承受不了这个风险。”
“这是当然。”亨赛特果断的说,“决不能让幼狮落到恩希尔手里,她决不能.不能活着落到任何对我们不利的人手中!”
“你要杀了她?”米薇皱眉,“这太不光彩了。咱们没必要这么极端。先找到她,把她交给我,我会在深山中的城堡里将她教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公主。”
“然后嫁给某一位北方骑士,无根无萍的那种骑士,大家都可以监督。等你们再见到她时,她会带着一个孩子,肚子里还怀着一个。”
“如果我没算错,那意味着有了三个可能在日后偏向尼弗迦德的篡位者。”维兹米尔冷冷的说着。“不,米薇。这手段确实不光彩,但我们不能冒险。”
“只要那女孩还活着,她的归属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事关国家利益啊,国王们。”
庞塔尔河谷里呜呜作响的风依旧吹拂着窗扇,国王们陷入沉默。
“那还有一个人。”突然,刚才沉默的弗尔泰斯特开口说着,“请见谅,国王们。杀死一个小女孩的抉择确实太极端了,所以我想尽力找找转圜的余地。”
米薇这次站到了自己亲戚的一边:“我们洗耳恭听着呢。”
“辛特拉本国的大贵族,不是还有一个好好的吗?”弗尔泰斯特意有所指的说着,“年轻、适龄、英俊,并且对尼弗迦德帝国绝不软弱低头.你们知道我说的是谁,你们心知肚明。”
“辛特拉仍旧会是辛特拉人的辛特拉,仍旧会是挡在尼弗迦德帝国面前的一扇钢铁门户。一个自由、强大、坚定的国家。”
“说得好听,弗尔泰斯特。”德马维冷笑着,“但我们控制不了他!”
泰莫利亚国王立刻反唇相讥:“控制?尊敬的德马维陛下,就算是把你亲儿子扶到辛特拉的王座上,你敢拍着胸脯说:你能控制他?”
“当他坐上王座的那一刻,不管之前他身上接受了谁的资助,帮谁办过事,乃至是流着谁的血,都已经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坐上王座的人将会拥有权力,而那些权力只要有时间精妙的运作起来,就能让他摆脱控制!成为一个国王!”
“历史上有过不少摄政王,该下台不还是下台吗?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控制?”
“我确实控制不了当上国王的亲生儿子。”德马维干脆承认。
“但我好歹能施加一些影响,因为我了解我的儿子,我知道用什么办法说一件事更能让他重视或者接受,拒绝、或者被激怒。”
“但是辛特拉的蓝恩呢?我们没跟他接触过,唯一见得一面是他在战场上杀得让人肝颤。”
“可战场上的表现,放到国家政治上又会是怎么样呢?总归一句话,我们不了解他。”
“只有你!弗尔泰斯特,只有你跟他有过日常的接触。”
“这话说了个圈结果又绕回来了,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想让一个自己熟悉但我们不熟悉的人,坐上辛特拉的王座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