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希跟着莫走进约三十坪左右的房子时,第一个感觉只有一个字乱。丢了一地的照片,难道这年头流行用照片铺地板吗?几个酒杯随意躺在任何一个它能存在的地方,再来就是没吃完快要长蛆、发霉的泡面,要不就是换下的衬衫、长裤、袜子。天呀!这里还能住人吗?她真怀疑自己进来的真是一栋高级大楼里的一间房子,而不是垃圾场。她小心翼翼地闪过一堆障碍物,找到一处尚可坐人的地方坐下。莫一进到屋子后便转进暗房室,拿出他特别做好的一小本属于她的相本。他走到她的身边,随手将椅子上的东西用力一扫,让它们全部换了个位置,然后在空出来的地方坐下,将相本丢给她,自己则掏出烟抽了起来。卢希拿起被丢在她大腿上的相本,一张一张地仔细翻阅着,越看她的双眼睁得越大,一张樱桃般的小口也张得大大的,当然,她得到的震撼更是无法言喻。相本里的她出现在不同时、不同地,而当她翻到那一夜在微微细雨中抱起一只在深夜的街头流浪的小狈时,她想起了他正是那夜在无意间拍到她的男人。而她爱恋的翻看着每一张照片,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摄影技巧的确非常棒。她从不知道自己有这么柔美的一面,美得有些梦幻、有些不切实际,尤其是那几张她抱着小狈说话的画面,以及她不经意淌着泪的照片。他竟然有办法将属于她的孤独和寂寞深刻的拍出来!他竟然能将她隐藏在背后的落寞给挖出来!“这些照片是属于失败的作品吗?”她竟然不在意他偷拍了自己这么多的照片,因为她相信他会拍到她应该是纯属偶然。“不,里面没有一张是失败的。”只因照片中有她的倩影。“事实上,这里面有几张作品已成为我昨天正在展出的摄影展里的主要作品。”摄影展!她记得韶瓴提过今天有一个知名的摄影师莫开摄影展。“你就是莫?”莫对她知道他,并未如一般人因为知名度够、被认出而感到高兴,他一脸的烦躁。“你认识我?”“不,我并不认识你。”卢希见他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事实上我是听同学说过有个摄影家莫开摄影展,再加上你刚刚说这里有几张照片是你昨天摄影展中的主要作品,我才会将你和莫联想在一起。”“我把你的照片拿出去展出,你开个价吧!”他记得那一晚她曾开口跟他要过酬劳,而今他的确用了她的照片,付一些酬劳给她也是应该的。“开价?”莫的眉又蹙在一起“是的,说个价,只要在合理的范围之内,我会照付。”“那好吧!”卢希站起来,小心闪过散落一地的照片。她猜想他一定将她定位成那种死爱钱的女人,而这也是她自己之前给他的印象。“如果你真的要给我酬劳,那”她低头看着手中经过设计的相本。莫听到她真的开口要酬劳时,心中涌起强烈的失望。他多希望她并不是一个只会追逐金钱、不懂得欣赏艺术的庸脂俗粉。“那我可不可以向你要这本相本?”卢希说完,还特别注意他的表情。莫一听见她的要求,竟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想更加确定。发现她的眼中没有一丝的贪心,他高兴的点点头“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原以为这本他花了心思去设计的相本根本无法送给她,然而命运之神还是让他再度遇上了她。“我还有两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说吧!”“我希望你能在这上面帮我签个名。”明天去学校拿给韶瓴看,她一定嫉妒死了。莫不发一语的拿过她手中的相本,翻开封面在空白的地方签下自己的英文名字,然后将相本递回她的手里。“你可不可以再请我喝一杯咖啡?”如果她现在不喝杯咖啡提提神,她敢担保自己绝对会走到半路就睡着。莫听到这项要求时,不免又是一惊。他没有多问的走进厨房,拿出甚少被他使用的煮咖啡机和置放在柜子里的咖啡豆,然后纯熟的煮着咖啡。十分钟后,香味四溢的咖啡香飘散于整个屋子里。莫端着香醇的咖啡,踩着照片走出厨房,将其中的一杯端给了她。卢希接过杯子,用力的嗅闻着咖啡散发出来的浓浓香气,热气温暖着她孤寂的心。有多少的夜晚,她总是一个人度过寂寞的夜,一个人品偿漫漫长夜,今夜她却因为陌生人的一杯咖啡,暖和了心房。忍不住红了眼,泪水蓄满眼眶,她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察觉到她的泪水快要溃堤之前,她迅速喝光咖啡,然后将咖啡杯随便放在杂乱的桌上。“对不起,我该走了。”她转过身,想逃出这里。这个地方让她感觉到温暖,也或许是她在莫的身上看到和自己一样的孤独!莫一听她要离去,一急手中的咖啡杯落地,咖啡渍染脏了地上的照片,烫伤了他的手,他完全不予理会。他急得从后面拥住她,将她整个人锁在怀中,双手紧紧地环住她纤细的柳腰,脸则埋进她俏丽的短发里。“别走!”他对她提出了莫名其妙的要求,今夜他忽然非常害怕寂寞。卢希倏然被他拥在胸前,僵直着背脊一动也不敢动。“请你留下来陪我。”“为什么?”她暗哑地问道。“为什么?”莫被她问得哑口无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害怕她的离去,不知为什么害怕独自守着寂寥的夜,也不知道为什么害怕一个人面对一室的孤寂。他所能感觉到的是她回去之后,面对的会是和他一样的寂寞。“或许我们都是寂寞和孤独的。”是的,他们都是寂寞和孤独的。卢希慢慢地转过身,微微仰起头,一双迷蒙的大眼直盯着他的眼睛瞧。不知怎地,她并不对他感到害怕和恐惧,也不担心他会带给她伤害,反而眷恋他的胸膛及温暖的怀抱。莫情难自己的将手从搂着她的腰间移到了她白皙的双颊。活了三十年,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心动;除了小雨之外,他也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产生怜爱之心,今天却为她的孤独和寂寞感到心痛和疼惜。他慢慢地俯下头,攫住她柔嫩的双唇,只轻轻一碰,他却感到有一把火在他们俩之间瞬间点燃,燃烧着彼此。莫在碰触她的唇后,却想要更多,但他怕吓到她,所以不敢再深入。卢希的双手从抵着他的胸膛移到他的脖子上,她轻启红唇,迎接他的探入。她要为他解放自己,因为她不想拒绝他。就算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她相信他们一而再的相遇绝不是偶然,一定是老天刻意的安排。因为他们都是孤独的莫感觉到她微启唇瓣,于是再也没有迟疑的将舌尖滑入,一一舔过她的贝齿,与她柔软的舌尖缠绕。他吻红了她的唇、吻肿了她的唇,直到两人快窒息,他还是眷恋得不想离开她的红唇。“我不会为我的行为感到抱歉。”他的手轻抚过她红肿的唇。“你不需要抱歉。”卢希勇敢的迎视他不再冰冷的眼眸。“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你不必提醒我。”她已经不想逃避了。“你不想逃吗?”“人生中总有无数的第一次。”“我只是个陌生人。”“但我们同样都是孤独和寂寞的。”莫不再问了,他抱起她往房间走去。既然他们都拥有同样的感觉,又为什么要去抗拒都想要的心。莫极尽温柔的吻着她的唇角,舔吻着残留在她嘴角的咖啡味道。或许她的身上没有一般女人所特有的淡淡花香味,反而被各种香烟味、酒精味混合著,他却还是一样的眷恋。他再次攫住她的唇,狂野的咬着唇瓣,双手更不安分的探入t恤里,抚摩着如白云般柔细的肌肤。卢希觉得仿佛被一团火将自己整个包围。她从未与男人有过如此接触,当他的手滑过她每一寸肌肤,所到之处皆烫红、炽热。她紧闭双眼、微仰着头,让他更容易亲吻每一处。莫带着魔法的手往下移,来到了她牛仔裤的钮扣上,解开了扣子、拉下了拉链,他的手隔着她薄薄的底裤寻访幽密丛林。他的唇舌来到她敏感的耳际,含住小巧的耳垂,然后不断对着里面吐气“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卢希只觉得自己好像慢慢飘浮向空中。她的思绪远远飞离,一切的一切就在这一刻引爆。就让她坠落吧!就算要她从此跌落万丈深渊,她也无怨无悔。她主动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手抵着他滚烫的肌肤。他和她一样,已经燃烧。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吧!避他是否还见不见得到明天的太阳。莫将t恤从她的头上脱去,双手探到她背后解开内衣上的钩子。一阵冷风袭上卢希的胸前,她下意识的想用双手挡去那阵寒风,但他阻止了她的动作,体贴的用唇舌温暖她。当他们一起跌上如云海般的床上,整个床垫也因突如其来的重量而往下沉。莫宛如膜拜维纳斯女神般,双手轻柔的抚摩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唇也从她的颈项一路吻下来,每吻一下,舌尖便舔一次,最后来到两座小山丘之间,将脸埋入其中。他那带着寒冰般的双眼,此刻已如蓄势待发的火山,每一刻钟都将有喷出火焰的可能。一阵战栗窜过卢希的全身,她不禁打了个哆嗦。从未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那种感觉就如同攀升在云端,构不边际又触不着地。她的生死仿佛全掌控在这个如鬼魅般的男人手上。全身的酥麻让她只脑瓶着紧抓住他肩背才能稍微支撑住,微仰着头、微启的唇、微弓着身子,一股强力电流已被莫引起。莫在爱抚完两个粉红色的小巧蓓蕾之后,它们已经挺立在山丘上,如含苞待放的花朵,需要他的灌溉,方&apapapx80fd&apapapx5f00成美丽的小花朵,就如她将因为他而变得更加的美丽、出尘。泥鳅般的小舌尖慢慢地往下移,直到她腹部的小山洞,舌尖探了进去,徘徊一圈之后才离开,继续未完的旅程。然而他却感到隔着衣服感觉她是不够的,于是起身脱去自己的衣服、脱掉长裤,仅剩内裤。接着他轻柔的为她褪去牛仔裤及那薄如蝉翼的淡紫色小内裤。他再度压上她时,他们的身上几乎是没有阻隔物了。他用结实的胸膛轻轻碰触着她的酥胸,舌尖再度由她的肩膀一路吻下来。卢希仿佛快要窒息,她不断抽着气,双手紧抓住棉被。她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想不到性爱能让人如此销魂蚀骨、激狂战栗。“别怕,放心的将自己交给我。”他意识到她的羞涩和害怕,于是离开了甜蜜的幽穴,移至她的唇,用饱含爱意的轻语安抚着她的情绪。卢希如痴如醉的逸出呻吟。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但就算为他而爆炸,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无怨无悔。莫再也忍不住斑张的欲火,他飞快的脱去他的内裤,将早已勃起的硬挺抵在她的幽穴口,一个挺腰,将自己的坚挺送进她的身体里。“啊”一阵划破云宵的尖叫声在同时响起。卢希觉得仿佛有人用千把利刃同时刺进她的身体里一般,痛楚难当,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手不断推拒那坚如盘石的胸膛,腰部以下更是拼命摇摆着。她想要将这蚀骨的痛楚赶出体外,否则她将会在下一刻死去。“好痛!你快放开我。”卢希痛得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沾湿了枕头,沾湿了被褥,也沾湿了莫的心。莫在她喊痛的那一刻停住了动作,他将自己停留在她的身体里。他恨起自己伤了她,如果他知道她还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他绝不会如此心急的要了她。如今欲火已达到最高点,要他这时离开她,那无非是要了他的命。因而他能做的也只有放慢速度,让她渐渐适应他的存在。他极尽缓慢的律动在她的身体内引爆她潜在的激情,唇舌更不忘安抚她不安的情绪,待她的疼痛渐渐褪去,逐渐习惯他的存在时,他才开始加快了律动的速度,激狂的情欲如泄洪般倾泄而出。卢希已由痛楚转变成一股强大的电流穿过她的身体,欲火已被点燃。她完全配合著他的律动,随着他的带领共赴云雨。俏丽的短发被汗水浸湿,红通通的脸庞如同芭比娃娃,她心醉神迷的眼波让人意乱情迷。莫用力一挺,将自己送进最深处,也将两人推向欲望的高峰,冲刺再冲刺,直到两人一起达到高潮
莫虚累地压在卢希的身上,唇贴在她的唇上,温柔的拭去她额头上的汁汗水。两人的汗水相混合,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没想到合为一体的感觉是这般的美妙,让他眷恋不已,不想放开她。“我弄痛你了。”就算再眷恋、再不舍,他还是离开她的身体里。他微微起身,抽了几张面纸,温柔的为她擦拭沾在她大腿上的血渍。卢希害羞地夹紧大腿。这是多亲密的动作呀!“我自己来就行了。”她想拿过他手上的面纸。“让我来。”莫阻止她,继续为她擦拭着私处,最后他干脆将她抱起,来到浴室里。打开莲蓬头,水便从上而下浸淋在他们的身上。他挤了一些淋浴乳在手掌中,然后抹在她的身上,为她洗去一身的汗水和疲惫。最后他的手更直接来到她的私处,毫不忸怩的洗去她下体的血渍。等到她的全身沾满泡沫,他的身体才与她的身体相抵,藉由她身上的泡沫一同洗去他身上的汗水。强大的水流从他们俩的头上倾泄而下,洗刷掉两人身上的泡沫。莫拿起一旁的大浴巾,擦干她身上的水渍,再将她抱离浴室,裸身一起躺在床上,拉起被子覆盖在两人的身上。卢希只是默默地享受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感动于他这样的一个男人,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做这一些。她原以为女人之于他只是一种解决生理需要的动物,根本不具有任何的意义。今晚在pub里,多少女人如彩蝶般翩翩团绕在他的身边,加上刚刚他完美、纯熟、高超的性爱技巧,相信他的生命中一定不缺女人,只要他愿意,一定会有大把的女人等着他的眷顾。她不就是如此,才第二次见面,就无法拒绝他。别的女人或许是迷恋于他的酷、帅、完美的长相,她则是被他流露出的沧桑和寂寥深深吸引,她抗拒不了他的凄然。卢希枕在他的胸膛上,双眼紧闭,然而她的思绪却是清明的。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因此只能选择假睡。莫点燃一根烟,靠在床头吞云吐雾起来。他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睡着,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他,才选择装睡。他的手轻轻抚摩着她粉嫩的脸,再顺着她的唇形描绘着,最后放在她的唇上。“告诉我你的名字。”卢希在他的手抚上她的脸时,一颗心怦然一动。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但他就像没有根的浮萍,她抓得住他吗?“对于一夜情,彼此是不需要知道太多。”她不想给自己太多希望。“你难道不要我对你负责吗?”这是她的第一次,他不知道她为什么愿意将最宝贵的第一次给像他这样的一个陌生人。“我已经成年了,可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况且你并没有逼我,你没有必要负责任。”“你的意思是?”从她的话中,他感觉得到她并不希望他们之间会继续发展下去。“我的意思?”卢希苦涩的笑了笑。她能作决定吗?她离开他的胸膛,躺到枕头上。“你在台湾会停留多久?”不知怎地,她竟有股感觉他并不属于这个地方。“事实上在这次的摄影展结束后,如果没有其他的理由,我就会离开。”“既然这样,那你又想怎么对我负责?”卢希在心中祈祷着,希望他不要提起用金钱来补偿她,否则她会恨他,更会恨自己。这一切是那么美好,她不希望他将它变成了一种交易,一种金钱的交易,那会让她觉得自己就像个妓女一样,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我”是啊,他该如何对她负责?他的生活总是飘泊不定,他能自私的要她放弃安定的生活,随着他去浪迹天涯吗?还是他放弃一切,在台湾安定下来?他知道两样他都做不到,他又该如何对她负责?“谢谢你。”卢希忽然开口向他道谢。“为什么谢我?”莫低头看着她的脸,不懂她的道谢所为何来。“谢你并没有一开口就说要用钱来对我负责。”“我们之间并不是交易,我又怎会用钱来侮辱你。”他心疼的在她的发上印下一吻,她并不是妓女啊。“所以我谢谢你。”“你有跟父母住吗?”“我是个孤儿。”她毫无隐瞒的回答他“从一出生就被抛弃的孤儿。”“对不起。”莫十分愧疚的道歉。原来她的孤独和寂寞完全来自于她悲楚的身世。他呢?虽然他有父母、兄弟姐妹,然而他的成长过程又跟没有有何差别。或许在别人的眼中,他拥有人人欣羡的家世背景,然而这一切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个沉重的包袱、压力,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是个孤儿并不是你造成的错。”“你还是学生吗?”“我已经大三了。”“那你的生活费和学费都是怎么来的?”“打工,我用帮同学代班来赚取我的一切所需。”这就能解释为何她以那样多不同的角色出现在他的镜头之下,只是“单单靠帮人代班,可以维持下去吗?”“我以他们工资的两倍来收费,什么工作都不拒绝。有时候一个月累积下来还曾经有个十几万的收入,平常平均也还有三、四万。”她算过了,做专属代班是累了些,收入却相当丰富。莫有些无法置信,一个专代别人的工作,竟然能赚到这么多的钱,难怪上次她会一开口就问他是不是有报酬,也难怪她会舍不得花个几百块去冲洗照片,因为她所赚取的钱都是时间和劳力所换取的辛苦钱。“你搬来我这里住吧!反正我常常不在台湾,你也可以省下一笔房租。”“再说吧!”卢希听见他的提议,一颗心还是微微被刺伤。她背过身,不想再多说什么。莫深深地叹了口气,依然靠在床头,心中开始思索着未来的一切。他的计划或许该有些改变了。卢希连续上了四堂课,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肚子已饿得咕噜叫。她正想去学校的餐厅吃饭,后面传来又急又大的呼叫声,害得校园里其他的同学全往她这边行注目礼。她不得不停下脚步,等着让她更加出名的人。洪韶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追上了卢希。今天第四堂课她们没坐在一起,怎知教授才一喊下课,她马上回过头去找她,她就不见了,她赶紧将书本、笔全扫进背包里,冲出来找她。“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洪韶瓴忍不住责骂她。“赶着去吃饭。”她今天早上没吃早餐,早就饿得大肠告小肠。“要吃饭也不等等我!”她们并肩往学校的餐厅走去。“你找我找得这么急,是有什么要告诉我吗?”卢希转过头看着跑得满面通红又异常兴奋的她。“星期六我不是找你去看莫的摄影展吗?”洪韶瓴兴奋的说着。卢希一听到莫的名字,心跳漏跳了一拍。那一个凌晨,她趁着他入睡,悄悄地下床穿好衣服,到客厅后,她将凌乱的客厅&apapapx5f88&apapapx5feb整理干净,然而带着那本签着他的名字的相本,不留只字片语的离开。不知他醒来之后,见到她已经悄然离去,会是怎样的心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和她一样感到失落?“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被惊喜冲昏头的洪韶瓴,完全没有注意到卢希的失常。“是不是又见到什么大帅哥?”能让她这么的兴奋,无非是又见到她仰慕的偶像。难道她见到了莫?“帅哥当然有,轩风艺廊的负责人柳轩风就是个大帅哥,不过这不是让我最惊讶的事。”“那到底什么事值得你如此雀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中了彩券两百万。“你。”简单的一个字。“我?”她们已经走到餐厅,卢希拿起餐盘,开始叫起自己喜欢吃又便宜的菜。洪韶瓴也拿起餐盘,胡乱的点了三样菜,跟着她走到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来吃。“我看到你的照片在莫的摄影展中!”“是吗?”她的回答没有多大的惊讶。昨天她在pub如果没遇上莫,她或许会感到惊讶万分,如今已经知道了,就没什么好诧异。洪韶瓴终于察觉到她的异常反应,她放下竹筷,瞪着她瞧。“希,你老实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认识莫,或当他的模特儿?”这种事情她竟然隐瞒她这么久,看来这份酬劳铁定不少。“我怎么可能认识他,又怎么可能去当他的模特儿。”卢希一边低头吃着饭,一边回答她。一来是因为她&ap24555&ap39295死了,二来是逃避韶瓴锐利的眼神,生怕她敏感得发现她的异样。“可是我确实在莫的摄影展看到你的照片,其中一张你抱着一只小狈,脸颊淌着泪,蹲在深夜的街头。”“那是我有一晚代完班,一个人散步回家时,无意中被他拍到的。”她说的是事实。“可是你出现在摄影展中的照片不止一张呀!有白天、有黄昏、有深夜,只是出现的都是不同的角度,有背影、有侧面、也有遥远的模糊模样,却也依然可以看出那是你。”“我只能说那一切都是巧合。”这一切只能用这两个字来解释。而她和莫两次的偶遇,也只能解释成缘分。“是吗?”她才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就算神经再大条,也会看出她闪烁的言词。卢希知道她若不说清楚、讲明白,以洪韶瓴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她从背包里拿出那本莫送她的相本,推至她的前面。洪韶瓴拿起相本打开来看。哇!全是希的照片,还是本经过设计、漂亮得令人爱不释手。不止设计漂亮,就连照片拍得也漂亮自然,这和去拍沙龙照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本相本里全都是写实的生活剪影,相信这一定是在希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拍出来的效果。“这是莫送你的?”卢希点点头。“你还说你不认识他。”太不够意思了,这种事能瞒她这么久。难怪找她去看摄影展她会一口拒绝,说不定她早就全看过了。“其实昨天之前我是真的不认识他,对于他拍的这些照片我更是完全不知情。而我相信他也是冲洗出来之后才知道我总在无意间闪入他镜头之中。直到两个多星期之前,我一样代学长pub的班,下班时刚好飘着毛毛细雨,我便选择走一走。半路上我看到了一只流浪狗,一时情绪翻涌,抱起小狈,才会有那一张我抱小狈的画面。他可能是刚好在拍夜晚的街头,就这样,我又成为他镜头下的人物。”“真有这么巧!”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如果用非正常逻辑来思考,别人不把希当成幽魂才怪咧!“星期六我又代学长的班,一直到两点。莫刚好去pub喝酒,他认出我来,因而将这本相本签了名之后送给我。”卢希有所保留地说。她并未将她去了他住的地方、上了他的床、跟他做了爱,以及将她的心给交出去的事说出来。“真的有这么巧!”洪韶瓴还是只有这句话。“就是这么巧。”“希,我有个预感,你们两人之间一定会发生很浪漫的恋情。”洪韶瓴忽然说出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她是个预感极为灵验的人,很少不准的。“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他之间什么事也不会发生。”“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