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辛远回到孟府的时候,宜山说起今天王氏已经派了两拨人过来找她了,听说她不在,十分生气。
郑辛远心情本来就不好,生个屁的气,老子给你儿子看病还没跟你谈钱呢,真当老子是深山出来不懂行情的小杂毛!
吩咐宜山去打了水,郑辛远泡在浴桶里,舒服的差点睡过去,小五坐在轮椅里,看着她模样,竟笑了笑,喊了声:“姐。”
郑辛远一个激灵站起来,水花溅了一地,“小五,你认识我了?”
郑小五继续笑着,却再任她怎么问,都一句话不说了,郑辛远胡乱穿了中衣,拿了干毛巾擦着头,把房门打开,喊宜山宜水进来收拾。
“郑姑娘,夫人那边,你真不用过去一趟?”宜山始终觉得不放心,在这府里,还没有人敢这么明摆着不给王氏的面子呢。
“孟童今天怎么样?”说起来,她也找到了小五,需要负责的只有孟童而已。
“小少爷今天很好,没有发病,午饭也吃了两碗。”
“有没有找我?”
“没有。”
郑辛远松了一口气,孟童冷僻久了,虽然说不排斥自己,但也亲热不起来,两个残疾的少女早就失去了新鲜感,晾在一边早就不理会了,王氏安排了夫子,面上不见他怎么学,私底下却很发狠,看了他的字发觉是个有天赋的,就是不知道到底在防谁。
说起来,这对母子她是看不懂的,说王氏不关心孟童吧,却愿意大肆寻人买残疾姑娘,只为让儿子舒心开心,说关心吧,却是很少来关心问候一下,就连孟童终于能自己站起来,也不见她亲自过来关心一下,隔日就送了一名夫子进来给他讲学。
反观孟童,一点也不在乎王氏来与不来,对王氏也是不闻不问,想想就觉得心累,深门大院内的高智商高情商,真的是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画像已经有了,郑辛远现在看着一地的纸就头疼,还不能让小五看见,吩咐宜山找个盆来将它们都烧了算了,见着火苗跳动,才想起今天自己还没有吃午饭,一股脑扔进去烧成了灰,才关起门来,进了空间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空间里一派欣欣向荣,什么都长得好,扔个苗进来基本不用自己操心,郑辛远将除了院子一圈以外所有的空地都分了垄,一垄一垄的种满了东西,现在还要捡着脚走。
摘了几根黄瓜,捡了几个鸡蛋,又割了一把嫩嫩的韭菜,随便吃了点,肚子一饱便觉得精神一振,想了想,还是去王氏那里看看吧,若真惹毛了,现在自己的份量还不够杀只鸡的。
宜山在门外忧心忡忡走来走去,这段时间她跟着郑辛远,虽说一开始有惊魂一幕,但之后不见她给什么解药也没事,想来是吓唬自己的,以前是扫花园的,没少让人欺负,现在跟在她身边,沾了神医的名头,过的自在多了,也不是难伺候的,自由的很,想当然希望她能多留一段时间。
听得开门声,宜山吓了一跳,郑辛远揉了揉眼,说:“给我换身衣服,我去见夫人。”
宜山赶紧进来,边伺候边说:“姑娘这样想就对了,虽说姑娘本事在身,但这世界上仅靠本事吃饭的人哪里走的长久呢?”
郑辛远点点头,心里默默加上一句,何况自己还没什么本事。
等到了王氏的院子时,正碰上奉妈妈领着两个妙龄的女子退下,郑辛远瞄了一眼,乖乖,个个貌美如花,宜山跟在后面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陌生的很,穿着不差,像是小户家的小姐。
王氏并没有朝郑辛远发火,反而还笑了笑,请郑辛远坐下说话,“这段时间辛苦了,童儿好了许多,都是郑姑娘的功劳。”
郑辛远面上受宠若惊,赶紧道:“这都是本分内的事。”
王氏转着手上的玉戒,笑得很和蔼,“说起来都是本夫人疏忽了,郑姑娘到府上几个月,还没跟郑姑娘谈及报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