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克拉感觉到骤然提升的危险值,“啪”地缩成一个球,不动了。
喻少闲那边还拍着戏,这回是专门为了纪由心的生日提前排好通告硬挤出来的时间,明天一早就要赶飞机回剧组。
因此刚到了傍晚,纪由心的心情就开始低落了,临睡之前更是焦躁不安,明明已经很困了,却还撑着眼皮不愿意睡,生怕一闭上眼,再睁开就看不到喻少闲。
喻少闲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半靠在床头把人抱在怀里,捂住他的眼睛,低声哄人:“不肯睡觉,是想听睡前故事吗?”
纪由心拿下他的手,和自己十指紧扣,翻身趴在他的膝盖上,柔和夜灯下的眼睛清澈,想了半天,想说的话都说不出口,半天问:“你想做吗?”
喻少闲一愣,抬手覆在他睡衣外露出的洁白脖颈上,温热的手掌隔着薄薄的抑制摩挲着omega最脆弱敏感的地方:“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又捏捏他的脸:“小孩子。”
纪由心瘪嘴:“我24岁了,不是小孩子。”
“哦,都是大人了还不好好睡觉?”
纪由心嗤地笑出来,抬手抱住他的腰:“我会想你的,你呢?”
“我一直都想你。”
喻少闲摘掉他的抑制器,俯身在脖子上落下一个吻:“乖,晚安。”
随即释放信息素安抚纪由心,让他很快陷入了睡梦中。
纪由心睡了个好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喻少闲已经不在了,他是被闹钟叫醒的,揉着眼睛走出卧室,砂锅里温着粥,餐桌的花瓶底下压着一张字条,喻少闲字如其人,刚骨清逸:小大人要好好吃饭。
阳光刺眼,纪由心抬手挡住,无声笑了一下。
薛玉京的父亲和喻楚天是同僚,如今官至行政院院长,他和喻少闲从小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乃至大学都是同学,甚至两个人都没有按照家里的期望走仕途路线,喻少闲离经叛道跑去拍戏,薛玉京则自己经营起了公司,他刚开始创业的时候,喻少闲鼎力支持,前几部戏的片酬大部分都给他注了资,反正他是个低物质需求人类,钱多了也没用,所以他现在也是薛玉京总公司的股东之一。
不得不说薛玉京商业天赋不错,多年来在京城商业圈混得风生水起,在多个不同的行业都有投资,喻少闲签约的影视公司的最大股东就是薛玉京,而他之所以对其他公司的橄榄枝都敬谢不敏也是因为这里能保证他最大程度的自由,这也是周河对他又爱又恨又不敢多嘴的原因。
薛玉京嘴上吊儿郎当,办事还是很靠谱的,喻少闲回剧组的第二天微信上就收到了这人发来的资料,刚草草翻了一下,那边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照片上的那个人叫做冯一苇,的确是五年前那次演唱会的施工人员之一,但他的履历非常精彩,名校毕业,入职s城一家国有企业做工程师,一路升职都很顺利,娶的妻子也是门当户对,可是后来不知为什么从当时的岗位离职,和妻子一起离开了原来的城市,后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出现就是这次演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