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净叶重新坐下,端起之前放着的茶杯,轻轻饮了一口,喝完他眼里一亮,赞道:“好喝。”
阿七刚把桌上的棋布和棋子收拢进小木盒,然后把木盒放在原来的地方,听白净叶这么一说,他脸上露出一个微笑,笑容不深,却在脸上现出一对小酒窝,“只是普通的花茶,只这沏茶的水,是墨鱼一次不小心迷了路径,从一处隐蔽的山泉那里得来的,小姐喜欢就好。”
白净叶也不把茶杯放下,只捧在手里轻轻摩挲着,“原书的事情我待会再听,反正今晚我有的是时间,”不知想到什么,他顿了2秒,不自觉的就要把水杯往嘴边递,却没能成功,他疑惑的抬起头,这才发现,本是坐在不远处的原书不知何时立在他面前,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阻止了他喝水的动作。
白净叶还没开口询问,原书便开口了,“茶水,凉了,再喝不好。”
白净叶呆了一秒,还未及有所表示,手上的茶杯已被连说‘老奴失职,是老奴失职’的管家白礼抽走,而待白净叶回过神,原书早已回到原处坐着了。
白净叶看了眼原书,然后侧过头接着刚才的话头对阿七说道:“恩,和原书聊天前,我想听听阿七说说这回字棋的事。”
阿七本是不知为何出了神,听他这么一说,顿了顿才缓声接口,“回字棋制作方法很简单,下法的话,小姐刚才下到后半段时已经能赢上小子几局了,不知小姐还想知道些什么呢?”
白净叶看了看那装着回字棋的盒子,收回目光,问了句和回字棋无关的话:“阿七,白叔说,你和原书墨鱼一年多前就来这王府当差了?”
阿七点点头,“我和墨鱼不是亲兄弟,不过我们的村子相邻,自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算熟悉。白王爷是远近出了名的大善人,每隔几年我们都能听到契约期满,领着丰厚报酬归乡的人的好消息,我们自己的村里就有过这样的人——因着这个缘故,加上前2年家乡收成实在是不好,我和墨鱼的家里又都还有幼小的弟妹——不管是为了家里爹娘的身体还是弟妹的将来,我和墨鱼一合计就决定来王府当差。在路上正好碰到落魄的原书,商议过后我们三人就一起来王府报了名。”
白净叶点点头,复又问道:“不知阿七,这回字棋可是你很重要的人教你下的?”
阿七愣了愣,似是没有想到白净叶会问这个,不过他很快回神,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小姐猜得不错,确实是一个对小子而言很重要的人教的,不知小姐是如何看出的?”
白净叶捧着白礼重新砌好的茶,低头看了眼水杯中的被开水晕开的大瓣的花瓣,思索几秒后,他抬头正色道:“不怕阿七笑话,我呢,觉得与你一见投缘,似乎只要是面对你,就什么话都可以说一般,我,”他把茶杯拿到近前,用嘴唇轻轻摩擦,“我自小就感觉和周围的人有些隔阂,越是长大,那种自己不该存在此间的感觉愈发深重,”他做了个手势安抚听到这里有些着急的站起来想说些什么的白礼,待白礼重新坐下,他继续说道:“这种感觉很难说清,哪怕,哪怕在我与丈夫贾南成亲1年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