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有人影晃动,阿满笑眯眯道:“我来给你送换洗衣物。”
她捧着衣物绕过屏风,走到木施前:“那我给你放这里了?”
身后传来轻轻拍打水面的声音,阿满放下衣裳,却没急着离开,扭头看向浴桶中的虞甜。
虞甜整个泡在水里,只露出一半雪白香肩,乌黑的长发散在水里,她睁着一双被水洗的黑亮的眼眸,有些茫然地瞧着她,像是在说:还有什么事吗?
阿满抄手静静欣赏着浴中美人,心里无数次感叹:真是便宜那个狗东西了!
“我刚才在门口遇到陛下了,是姐姐把他赶出来的?”
虞甜摇摇头,这倒是在阿满意料之中。
还算他识趣。
她想到什么,眼里流露出兴味的情绪,上前撑在木桶上直勾勾盯着她:
“你们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实质性进展吧?”
虞甜战术性后仰,可她身后就是桶壁,避无可避。
听到阿满的话,她眼眸微闪,略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复又抬起纯洁无辜的眼睛,一副我压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阿满“啧”了一声,语出惊人:“放着这么个大美人都能坐怀不乱,陛下是不是不太行啊?”
虞甜白皙的脸颊染上一层薄红,吃惊地瞪大了眼,大概没想到她说话如此直接,又疑惑她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阿满见她如此惊讶,耸了耸肩:“你不在的这几年,知道后宫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么?”
傅凛知正值盛年,按理说怎么着都不应该只有傅明礼一个子嗣。
虞甜眼微深,摇了摇头。
阿满撇了撇嘴:“那是因为,他根本没碰过那些人。”
她眉间出现一抹郁色,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别人不说,就说我吧,他每次来都先让我吃东西,他在一边看。可怜我都快撑不下了,还不敢停下来。”
虞甜惊讶地睁大了眼。
喜欢看人吃东西,这是什么见鬼的癖好?
以前也没发现傅凛知有这方面的癖好啊。
阿满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眉毛快翘到天上去:“这还不算完,据丽嫔说,陛下让她跳了一整晚的舞,端妃把宫里一个月的收支连夜列了份单子,至于乐常在……”
虞甜暗暗道:按照这趋势,应该是让她弹奏乐器。
谁知阿满磨了磨牙,语气里透着几分羡慕:“她因为琵琶弹的太难听,陛下听不下去,所以逃过一劫。”
虞甜:“……”
她认真琢磨了一下,这么说来,倒还算因祸得福?
要真弹一晚上的琵琶,那手不得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