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压了压,情绪写在脸上:“陛下若是嫌弃臣妾字写的不好,后宫多的是姐妹字好看的。”
傅凛知见她神色不虞,眉头紧了紧,态度先软了几分:“朕不是这个意思。”
虞甜别过头,撇着唇,轻哼一声:“臣妾忙着呢,陛下若没别的事就先回吧。”
这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傅凛知脸色黑了黑,他才来多久,屁股都没做热乎呢她就赶他走?
他下颌线紧绷,眸色晦暗,又拉不下脸说些软和的话,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僵持。
门口放风的李有福见势不对,连忙进来缓和气氛:“哎哟,瞧奴才这记性,正经事都给忘了!”
他招呼着小福子进来,后者捧着什么东西上前,李有福笑吟吟引着虞甜看,“这是南海今年进贡的鲛纱,千金难求,制成衣裳不知道多好看!一共只得了三匹呢,陛下念着娘娘,全送到了坤宁宫!娘娘瞧瞧,喜不喜欢?”
虞甜有些讶然,没憋住瞥了一眼,那鲛纱质地极好,触感冰冰凉凉,在阳光下溢着淡淡银芒,确实好看。
制成衣裳想必更是不错。
没有女子不爱漂亮衣裳首饰的,虞甜气性来的快去的也快,眼神缓和三分,眼角余光打量了眼傅凛知,他紧抿着唇,眉眼冷峻,一副高冷的模样。
嘁,死要面子活受罪。
虞甜唇角不着痕迹翘了翘,眼里闪过几分迟疑:“全给本宫,其他宫呢?”
李有福一愣,略有些尴尬:“一共只有三匹,其他宫自然是没有的。”
虞甜眉头微蹙,思忖片刻:“送一匹去翊坤宫。”
“啊?”李有福下意识瞥了眼傅凛知,后者脸色一沉,眼神不悦,“说是给你就是你的,做什么给别人?”
他以为她还在闹别扭。
虞甜倒没生气,耐着性子:“贵妃的父亲是丞相,陛下此举让别人怎么想?”
其他人也就罢了,陆相可是正儿八经的保皇派,对傅凛知忠心耿耿,可不能寒了臣子的心。
傅凛知心说他不需要用这样的手段笼络人心,可看虞甜一副为他考虑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可有可无嗯了一声:“听皇后的。”
李有福脸上的笑意愈发真切:“好嘞,奴才稍后就给贵妃娘娘送去。”
皇后娘娘这是心里想着陛下呢!
拿人手短,虞甜面对傅凛知,也冷不下脸,犹犹豫豫:“陛下可要进去坐坐?”
傅凛知轻嗤一声:“这会儿又不忙了?”
李有福:“……”
他家陛下是真不知道什么叫顺坡下驴。
虞甜笑眯眯地过去拉他的手,一双眼睛纯澈无辜:“和陛下相处的这点时间还是有的。”
李有福:听听!人皇后娘娘情商多高!
虞甜若想要花心思讨好一个人,还真不是件难事。
傅凛知神色明显缓和许多,眉头也松了下来,故作矜持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