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男人刚刚进来的时候,化妆师们已经知趣地退出去了。
满室静悄悄,秋日的阳光透过彩色琉璃玻璃窗射进来,和光同尘。
“你进来做什么?有事情要找我吗?”女孩问。
“有。我是来问你,这里还疼不疼。”男人说着,手指扣得更紧了些。一手的绵软,q弹细腻。
偏偏他声音听起来郑重其事。问的又是这样小、这样羞的一件事情。门外就有人,然而在门内,他这样扣着她。
梁津真是越来越坏了。亏她以前还觉得他是正人君子。他其实是衣冠禽兽。
“不疼了。”女孩小小声的,她将手伸到背后,想将男人的大掌拿开。光天白日的,被他摸摸,好羞哦。
“真乖。”男人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女孩脸红了红。他现在真是越来越不掩饰本性了。好羞。又好喜欢。
女孩到底脸皮薄,惦记着化妆室外还在等待的化妆师们,扭着身体想从男人的大掌下脱离出来。
“你先出去。”女孩对男人说。
“不想让我待在这?”男人捻了捻她温软的耳垂,平素冷静的语气带上了一丝缱绻的意味。这个小姑娘,从今天开始,在世俗意义上,就是他的妻子了。
他们将要得到全世界的祝福。
“不是不想。总之你先出去嘛。”女孩嘟囔了一下。
她快要换婚纱了——新娘穿上婚纱,被新郎看到的第一眼,这(y)(h)叫做firstlook。女孩记得,小时候奶奶带她去参加婚礼,那种传统的中西式结合的婚礼,总要等到新郎去新娘家迎亲,才能让新郎看到新娘穿上婚纱的第一面。
这一个过程,让女孩觉得充满了仪式感和神秘感。
她也希望好好地捂好了,不能提前剧透,要等真正婚礼环节开始,再让梁津看到她穿婚纱的样子。
“好好。那我出去。”梁津将手从她温软的耳垂上落下来,看了看一旁仍被遮在玻璃罩和包装纸下的婚纱,了然地笑了笑。
等周萱换好婚纱,黎若昭也差不多起床了,一同到化妆室化妆。她是周萱的伴娘。说是伴娘,其实她只需要全程负责陪伴着周萱。引导位置、端茶倒水等任务,都交给专门的伴娘团队来完成。
伴娘服是香槟暖色,塔夫绸面料,腰间一个小小的蝴蝶结,更显俏皮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