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刚刚意识到不对劲,下一秒,整个人再次往地上掉。
然后,她被紧紧搂住了。
他想理就理,不想理就不理。现在还想抱就抱吗?
陶夭夭怒了。
她转过身来,瞪着曲澜,忽然一张嘴,就咬向曲澜拉着她的手背。
咬死他泄恨!
“夭夭——”曲澜声音低低的,他一缩手,将她整个搂住了,“原谅我。夭夭……”
她才不原谅他。
再说,他知道她要原谅他多少吗?
她的心很受伤……
“滚开,去找你的白弯弯。”她咬牙踹他。可是人小力气小,没踹着曲澜,反而自己用力过大,冲过了头,整个人都往草地上扑去。
扑上草地的瞬间,陶夭夭后怕地庆幸——幸亏她扑的是草。
不对,草地软绵绵的,她却把自个儿的鼻子给撞得痛个半死,疼得她眼泪直流。
“曲澜,滚开。”本来只是懊恼,这下陶夭夭是恼怒了。
凭什么她跑到澳大利亚来,结果仍然没办法清静不说,还能摔得她头昏眼花?
nnd,她宁愿摔到草地上,也不想摔到他身上啊啊啊……
“夭夭。”曲澜喃喃着,紧紧地搂住她消瘦的身子,“我的夭夭……”
这轻轻的声音,似乎携着漫天的情愫,铺天盖地地袭向陶夭夭,撞得她的心脏一抽一抽的。
他不要这么喊好不好?
喊得她心里不知不觉脆弱起来,不知不觉想去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还有三年前一样,里面是宠溺的流光……
陶夭夭用力挣扎着:“放开我,我要回去带孩子了。”
他不放。搂得更紧。
“夭夭……”他喊着,声音低沉,渐渐露出几分沙哑。
挣扎不开,陶夭夭默默放弃了挣扎。
她不看他,别开眸子,看着大白马。
很好,大白马居然也不吃草了,正侥有兴味地看着她。
似乎面前这镜头很养眼。
陶夭夭越发恼羞成怒,她死命推着曲澜:“不害臊。”
“我抱我老婆,害什么臊?”曲澜轻轻反问,不仅不害臊,还长臂一个,搂过她肩头,直接亲向她。
亲完脸亲鼻子,亲完眼睛亲额头,最后咬她的唇。
似乎她的唇是泡泡糖,还嚼了又嚼,似乎挺美味。
“唔——”陶夭夭忘了挣扎,吃惊地瞪着曲澜——这男人疯了!
几年前热恋时分,都没有如此疯狂。
想不到,现在三十四的老男人了,反而回到二十岁毛头小伙的青春岁月,拼命释放他的热情……
陶夭夭的大脑慢慢混沌起来。
当曲澜再次咬向她的唇时,她下意识地咬了回去。
血腥味立即在草原中散发开来。
“唔!”曲澜受痛,终于松开她。
他黑瞳熠熠地瞪着她。
那黑瞳似乎透着喜悦和渴望,甚至还有丝丝甜蜜。
“夭夭。”曲澜喃喃着,然后不由分说,又搂住她。
他搂得更紧,她就是喝上十杯鲜牛奶,也别想挣开他的怀抱。
陶夭夭傻眼。
她默默伸出手,扯上曲澜的耳朵:“你不放手,我就扯掉你耳朵。”
曲澜轻轻笑了:“我人都是夭夭的,还说什么耳朵……”
“你放不放呀?”陶夭夭无力地吼着。
这男人什么时候赖皮到此!
真不要脸!
曲澜亲亲她的手心:“夭夭什么时候回国,我就什么时候放开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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