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垫肚子。”
苏颜从小就不爱吃粗粮,不单番薯,像花生芋艿玉米等等她都不碰,这一点亲近的人都知道。
陈群拿肩撞撞她,这时也正经道:“别闹性子,先吃点,坐车要好几小时呢,中途都不会停你总不能一直饿着。”
苏颜脾气很怪,今年来这现象更严重,有时候好伺候的就跟猪一样,有时候性子一上来你说啥都没用,这两点都取决于她当天的心情。
司木把她手里捧着的番薯重新拿过来,解开塑料袋,仔细的剥了皮,橘红色冒着白色热气的肉仁瞬间露了出来。
递到苏颜面前,顿时香气扑鼻,“快吃点,不然等下就没时间了。”
苏颜这时又把手揣进了口袋,隔着一层厚实软棉的布料牢牢捧着那个圆形热水袋。
她看着司木干净修长的手指上沾染的黑灰,抿了抿唇,张口咬了下去,还很烫,她啃的不多。
司木为了她能更方便点又走近几步,抬高手也不用她低头跟鸟啄食吃似的了。
很快苏颜摇头,“够了。”
司木皱眉,看着几乎没怎么变化的番薯仁,“多少再吃点。”
“真不要了。”
“再一口,反正不多,就再吃一口。”
但这次苏颜死活没再张嘴,盯着司木的眼神也越渐透露出不耐烦,没办法,最后只能作罢。
陈群歪头木愣愣的看着他们,这时受不了的摇头道:“拜托,苏颜,你能别把你弟当你爹使唤吗?”
苏颜淡道:“我爹就算在我也使唤不动。”
这是苏颜心口的一道疤,谁都不愿提起,陈群佯装扇自己一巴掌,蹭过去,讨好道:“我错了宝贝,等一下借肩膀给你睡。”
苏颜被她那称呼恶心到了,“那两字你还是留给你以后的老公吧。”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漏进了司木耳朵,他没什么反应,慢条斯理的给苏颜准备好药和水递过去,水特意用保温杯装着,这时还是温热的,看着她吃完又收回来妥善放好。
似乎没有一点影响,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满胀感,他喜欢照顾苏颜,大大小小各方面,看着对方慵懒惬意的模样自己就会觉得满足和快乐,这近乎是种自虐的癖好,他却乐此不疲,而且极度希望可以施行一辈子。
陈群对他们两的比喻是司木照顾苏颜的一种肯定,他一点都不反感,而是十分愉悦。
半小时后三人上了车,司木站在拥挤的过道把行李扛到上面的置物架,坐到苏颜身边,陈群则坐在他们前面。
车子出站没多久苏颜头一点一点开始打瞌睡,迷迷糊糊快撞上玻璃窗的时候司木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捧着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肩上,中途苏颜有几秒的惊醒,看见是他又服帖的睡了过去。
车厢里人特别多,喧哗声此起彼伏,司木摘下耳塞放到苏颜耳朵里,随后微微调轻些许音量。
今年的下雪量很大,窗外景物被大片大片厚实的纯白所覆盖,唯美中带着渗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