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边沐的解释,冯月娟可是放心多了。
“那……冒昧地问一下啊,那什么‘舌化丹’具体起什么作用呢?”冯月娟应该属于那种非常聪明的艺术从业者,事关亲生父亲生死,她自然免不了会刨根问底。
“驱邪开窍!先将你父亲体内的风邪祛除一部分,空出健康的气场,将他体内的气机压差重新调节一下,同时,也给你父亲增添点能量,从而为二次激发气机提供点源动力,你长年在海外生活,可能有所不知,你父亲一直在练习一种调息功法,几十年下来,颇有些斩获,利用‘舌化丹’的奇效,希望可以重新激活你父亲体内第二套备用气机系统,打个比方,这就相当于先成功激活备用发动机,从而获取更多能量,再想办法激活以心肺功能为核心的一号发动机,从而达到救治的目的。”边沐很有耐心地解释了半天。
“明白了……我虽然完全内行,不过,就哲学原理而言,我应该是听懂了,真神奇!边大夫真了不起1冯月娟由衷地赞叹了几句。
“过奖,过奖!随后,再用‘飞息散’,那是一种呈火红色且相当纯净的粉末状急救药品,号脉之后,我们会根据你父亲的脉象判断他体内的气机运作的路线、强弱程度、循环走向……然后,我会跟黄伯喜老师一起尽可能精确地计算出冯院长需要的剂量,然后在你父亲鼻子底下垫上一张‘吸药纸’,那是一种传统中医常用的一种辅助纸张,其它行业的人偶尔也会用一些,我们会把‘气息散’轻轻放置在‘吸药纸’上。”说到这儿,边沐感觉有点渴了,很自然地就停顿了一下。
齐悦薇反应相当快,啥话也没说,冲二人笑了笑,起身上一边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三杯纯净水摆放在茶几上。
边沐也没客气,端起纸杯一口喝光。
冯月娟、齐悦薇也慢慢喝下多半杯。
天热,人很容易缺水,但有感觉,最好及时把水份补上。
“我父亲现如今如此虚弱,这突然吸食那种颗粒物,会不会引发呼吸道呛咳,从而引发急性气管炎,甚至有可能继而再诱发轻度肺炎?对不起,我这么说,是不是显得有些多虑了?”冯月娟非常会说话。
“要不说黄伯喜老先生相当了得呢,要不是他,我是不会轻易接诊病得这么沉重的患者,虽说我平时不是很在意个人声名得失,但是,稍有差错,一条人命就没了,我心里也难以承受,黄老亲手制备的那种散药,粉末极细,极易被鼻腔粘膜消解,眨眼的工夫就会激发患者的吞咽本能,进而迅速进入食道,继续吞咽动作,一直将药粉输送到胃肠道系统,极短的时间里,所有药粉也就被全部消化了,你父亲很快就会在药力的刺激、拉扯下,慢慢将神智碎片一一拼凑完整,到那时,他也就该苏醒了。”边沐讲解得非常耐心。
“好神奇!怪不得海外友人总在我面前夸赞中医系统够神奇,今天,我算是身临其境地领教了,谢谢,谢谢!您这么一解释,我这心里顿时就敞亮多了,晚上也能睡个安稳觉了,再次致谢1
“不客气!话虽那么说,天下医术从来就没有百分百的可靠疗效,有些丑话最好还是当面解释清楚的好,黄老爷子配制的奇药再神奇,谁也不敢保证它百分百有效,再则,我所下的诊断只能保证治疗的大方向不至于误入歧途,谁也不敢保证百分百立生奇效,所以……我们跟你家人是签过相关协议的,有些丑话……必须说在前头,省得将来大家突然翻脸。”边沐表情严肃地解释了一番。
冯月娟显然是个识大体的人,闻听此言,略显尴尬地笑了笑,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说。
齐悦薇一直坐旁边静静地倾听着,更是一句多余的话也不多说。
正在这时,边沐定的铃声响了,醒针时间到了,该起针了!
……
从病房里出来,时间已经过了七点了。
“时候还早,找个地方坐坐?”齐悦薇主动提议道。
“好吧!这片儿你熟吗?”
“还行,后街那边有个挺不错的咖啡馆,咱们上那儿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