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恒r】伪冥婚(1 / 1)

男人与女人的声音混杂在一块,不知是谁的窃窃私语,嘈杂又聒噪。

床上的人似乎被噪声吵醒,指节微动,眉头蹙起,鸦羽长睫挣动片刻,一双银绿的眸子就露了出来,尚几分不清明,像是蒙了一层水雾,只怔怔的看着围在他周身的人。

周围的人见他醒了,有的欢喜有的出声抱怨。

“谢天谢地,终于醒了。这下少爷的婚事能办成了。”

“哼,好歹是没浪费给出去的钱。这小妮子你们得给我看紧了。”

脑袋昏昏沉沉,但不妨碍他从这些人的话中得出信息。丹恒扶着额缓解不适,思索着现状。

少爷、婚事、小妮子,这群人恐怕是将他当做女人拉去结亲了,说来也是,丹恒自从五年前被养父收养,便一直对外宣称是个女儿家,一头长发也就留了五年,他模样精致加上这长发女装,被当成女人倒是正常。只是这结亲之事简直离奇,昨日他才与养父说想恢复男儿身份,去外面读书,怎么今天就被绑着要送去结亲了

思虑至此,丹恒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养父爱赌,因此家中并无多少积蓄,怕是他见钱眼开,将自己卖了出去。

他垂眸,多少有几分五味杂陈,未曾想这几年亲情竟然抵不过金钱。但丹恒并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现在得想办法离开这里,情况不明,为了避免暴露出真实性别,他轻着声开口。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丹恒尽量摆出副小女儿姿态,瑟缩着身子,用那双剔透的眸子盯着领头的男人,看起来又惊又惧,像只入了狼群的羊羔。

男人听到丹恒的话,嗤笑几声,见丹恒柔弱惊惧的模样,便多说了几句。

“你那赌鬼父亲早几年前就把你卖给我们了,现在时机成熟,我们才找他要人。”他俯身,掐着丹恒的脸仔细打量起来。

“长得倒是挺漂亮,可惜了我们少爷享受不了。”说罢他松手起身,拂袖离开,临出门时,对着门口的仆人吩咐道:“你们一定要看紧了,要是三天后她不见了,你们的脑袋也别想长脖子上。”

随着他这一走,房间里其他人也跟在他身后一起走了,登时房间里就空出一大片地。

门也被关上了,只从窗户缝隙透进点亮光,丹恒便就着这光打量起这间屋子。

床、柜子、甚至梳妆台都是上好的黄花梨木做的,深黄色的木材上带着淡淡的粉红基调,给人温润典雅之感。

还真是大户人家,这房间应该只是个客房,就用这么上好的木材做家具。在镇上能有这种财力的只有应府了,丹恒对应府的印象不多,只知道是做商贾贸易的,财力雄厚。

只不过有这个财力为何不正常途径找个姑娘结亲,反倒是靠这腌臜手段强取豪夺,看来这其中有秘辛之处。

但现在重要的是逃出去,丹恒把被子掀开,脚刚一沾地,冰凉触感就从脚底传上来,他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赤着脚,这周围也没见哪有鞋。

居然连双鞋都舍不得给。丹恒赤着脚走到窗前,不出意外这窗户是封死了的,他伸手推了推,果然推不开。又顺着把房间里的柜子都摸索一遍,依旧是一无所获。

这房间里空荡荡的,别说是可以用来逃脱的工具,就连梳子都没有一把。

丹恒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眉眼精致,长发柔和了眉宇间的冷峻,眼角红痕衬得他顾目流盼,身上的衣服还是之前那身,水绿的上衣配着素白长裙,若是衣服变了的话,他的真实性别估计早被发现了。

等出去了就把长发剪了吧,丹恒执起胸前一缕发丝,想着以后若是去读书了,还是短发更为妥当。

为了这份以后,纵使出去的机会渺茫,也得尝试。

他凑到门口,拍了拍紧闭的门,引起门外的人的注意。

“有人吗?我想和你们管事的谈谈。”

“小姐,管事的我们可见不着,咱几个就是守门用的。”门外传来男人的说话声,声音浑厚粗犷。

丹恒被拒绝也不甚在意,能有回应就很不错了,他现在掌握的信息不足,有些东西还得从这些人嘴里知道。

“行,那我不找管事的了,你们能说说我这是和谁结亲吗?”

“这恕我们无可奉告”那人似乎有些犹豫,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哎,给她说了又能怎样,反正她也跑不了。小姑娘,我给你说啊,你是被许配给我家少爷了。如果在平时估计是美事一桩。”另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前面那人的话。

“只可惜,少爷前几天突然得了急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已经去了。”

原来是配的冥婚,难怪这么偷偷摸摸的,想到这丹恒就头疼,但转念一想,死人总比活人好,不能动的总比会动的强。

“谢谢叔叔们说这些话了。”丹恒谢过屋外的两人,眉间冷意更甚。他们提到的消息很重要。冥婚,就是活人配死人或者死人配死人,还好这应家没丧心病狂到把他变成死人再配。

暂时没找到办法出去,就不做无用打算,先养精蓄锐保存好体力。

丹恒仰躺在床上,放空思绪。之前听门口两人说的今天就是他成亲之日,他却依旧没想好怎么逃跑。这几天的吃食都是由女佣送进来,但这些人口风很严,无论丹恒怎么搭话,都没什么反应,只是机械的完成送饭任务。

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房门这时被打开,进来了一溜串的女佣,端着水盆的、拿着红色嫁衣的、捧着珠宝钗花的好大阵仗。

丹恒被推搡着起身,一个女佣把他双臂展开,旁边几个女佣就把衣服往他身上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接着被按在梳妆台前,头发被仔细梳理着,还抹了香膏,丹恒鼻间能闻到一股清淡的香味,应该是什么花香。长发被盘起,插上珠宝钗花,脸上涂抹上一层薄粉,画了眉,点了胭脂。

丹恒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张本是清冷的脸变得明艳,仿佛寒梅一转变作了牡丹。接着视线被遮盖,盖头已经给他盖上了,眼前只能看见一片红布。

他搀扶着佣人的手,视线被遮蔽的感觉很不好,看不清前方,脚下的动作也因此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约摸着走了数百步,旁边的人停了,丹恒也就跟着停下,接着被领进一个花轿里。

刚一坐稳,花轿便摇摇晃晃动了起来。丹恒取下盖头,掀开帘子,只露出一双眼观察周围。

看环境,周围还是宅邸,看样子是走的应府里的路,他又看了眼跟着的人,人很多,不光是抬轿子吹乐器的,后面还跟着一长串的人,一步一撒着东西。

有什么东西被风吹了进来,丹恒捡起那东西,是纸钱。

撒的是纸钱。漫天飞舞着白花花的纸钱,与吹奏的喜乐的大红队伍形成鲜明反差,看着有几分瘆人。

他把帘子放下,人太多了,半路跳轿子的计划应该是行不通了。

丹恒把盖头盖上,又摇摇晃晃几分钟后,轿子停了。

一只手掀开轿帘,扶着他下了轿子,绣花鞋踩着红毡,往前走着。半路上还放了个火盆,丹恒跨了过去,心想礼节做得还挺全,这跨火盆本有除晦去邪的意思,用在这冥婚上,倒是显得意味不明了。

被领着站在堂前,丹恒垂眸看向身侧,空着的,自然是不可能有男方出现,这场结亲说不定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疑问稍后就解决了,一声鸡鸣,丹恒怀里被塞了一只鸡进来。

上方高位的人开了口,声音苍老,说的缓慢悲痛:“我儿突发横祸,就用这公鸡代他吧。”

怀里揣着鸡,丹恒盖头下神情淡漠,这种侮辱人的招数他还只从话本里见过,没想到有天还能作用到他自己身上,一场无聊的把戏。

“一拜天地——”

丹恒揣着鸡向远处拜了拜。

“二拜高堂——”

丹恒搂着鸡朝前面拜了拜。

“夫妻对拜——”

丹恒把鸡举到平齐,对着拜了拜。

“礼成——送入洞房——”

这下鸡也没了,丹恒手上的鸡被人拿了去,几个佣人裹着丹恒去了婚房。

“啪、咔嗒。”

房门又猛的被关上,仔细听还有上锁的声音。

丹恒把盖头扯下,丢在地上,打量起这间屋子。

到处都是大红色的纱,红色的双喜窗花别在窗子上,正中是金丝楠木的桌子,上面摆着个酒壶,旁边两支红烛被点燃,发出幽幽的光。

里面还有空间,应该是还有个里屋,丹恒拿起一根蜡烛往里走去,没走几步,就看见里面停着一口棺椁,也是金丝楠木的,棺材板上甚至也贴上了囍。

莫非是,让死人也沾沾喜气?

这应该就是那个死了的少爷了,棺材已经订了钉子,一长条地摆放在房间中央,漆黑的木材简直要把周围的亮光都吸取走。

丹恒叹了口气,这屋子应该就他一个活人和里面一个死人了。反正出不去,不如先找找有没有吃的。今天可没人给他送饭。

丹恒在床上摸索着,既然应家把礼节都做到位了,那么床上肯定有东西。果不其然,他摸到了一把吃的,红枣、花生、桂圆,凑的是早生贵子。聊胜于无,有的吃就行。

只是吃多了口干,丹恒便倒了点壶里的酒喝。他不会喝酒,因此几口下肚,脸上便浮现出艳色,眼里也酝酿着水雾,俨然是已半醉。

房外突然传来开锁的声音,丹恒捡起盖头,重新盖在头上,端坐在床。

有人走了进来,丹恒袖子里的手搅紧,他捏了把尖钗在手里,一旦有什么,他能做到迅速反击。

脚步声愈来愈近,丹恒的心也跳的厉害。

最后脚步声停在他的身前,丹恒从盖头缝隙中看见一双铮亮的皮鞋,很明显是个男人。

机不可失。

丹恒挥手刺向那人,却被一把抓住手腕,丹恒吃痛,手一松钗子便掉在地上,盖头也被那人扯下。

视线变得清晰,丹恒见眼前人是个俊朗的青年,白发红瞳,穿着黑色的长衫,比他高上几分,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你是谁?”丹恒问。

白发的青年似乎有些意外,眼前的少女见了生人,不仅不怕,反而还挺凶猛,刚才若不是他躲得快,怕是真就命丧黄泉,魂归九天了。

“只是一个路人,见这里娶亲,便凑个热闹,讨个彩头,见见新娘子长什么样。”

丹恒不信他的说辞,身子挣了挣,想要从中挣脱开来,连带着头上的钗花摇动,发出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

然而没等他挣扎多久,从下腹就猛地传来一阵热潮,浑身仿佛被电流击过,腰肢腾地软了下去,整个人几乎就要往下滑去。

酒有问题。丹恒一瞬便想清楚原因了。

这酒应该也是助兴用的,自然是掺了别的东西。

男人下意识揽住丹恒的腰,两人的身躯便紧密贴合着。

“你这是?”

回应男人的是一个吻,意乱情迷,不得章法。丹恒吻上男人的脸,像只动物般轻蹭着,将男人脸上糊上一大片红色口脂。

而男人像是被丹恒举动惊到了,怔愣的睁大了那双红瞳,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他松开搂着丹恒的手,就要推开人一走了之。

“等一下,不要走,帮,帮我。”

丹恒哑声道,不断蔓延的灼热感撕扯着他的理智,身体的空虚让他不得不开口求着这个不知来路的人。

他伸出手,拉住男人的衣角。

应星看着眼前人皱着眉咬牙切齿地说出这话的模样,一时间不知道到底是谁有求于谁。

两人一动不动,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还是应星率先泄了气。

罢了,某种意义上这也算名正言顺。

他握住丹恒的手,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然后把门关好,从里锁上。

本意是想放这个倒霉家伙逃跑的,谁知道会演变成一场艳事。

应星将丹恒头上的珠钗都解了下来,一头乌发便顺从的垂在丹恒肩上,不过更多的是披散在床,长发乌黑秀丽,像是一匹上好的绫罗绸缎。随后他伸手,解开丹恒的上衣,动作细致又缓慢,仿佛剥丝抽茧般,解开衣领,拨开里衣,最终露出精美的璞玉。

白皙、细腻,因为情动而泛粉的肌肤,脆弱的脖颈,平坦的小腹,一切都值得被称赞一句完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意外的很平胸,看外表这人应该有十七八岁,但是胸脯却平坦的像个男性。

丹恒胸前的两枚肉粒在接触到冷空气时,便自顾自地颤立了起来。

应星伸手去摸,他只碰了一下挺立的红樱,身下人就发出黏腻的吐息。

好敏感。

“哈”

男人的手指修长,指节处带着薄茧,每次触碰都给丹恒带来别样的快感。丹恒用手臂遮挡住脸,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发出声音。

应星有些好笑,分明是这人求着自己上她,真做起来了又装作清高,他把丹恒的手从脸上拿开,又从身上扯了一节绷带,把丹恒两只手都绑在床头。

这下避无可避,丹恒一双眸子含着水雾,水光潋滟,他看了眼男人,那人正沉迷玩弄丹恒的乳肉,从丹恒角度看着,男人脸上神情严肃认真,不像是在做这云雨事,反而像是在研究一个新奇物件。

假正经。丹恒评价道,他扭过头,不再看应星。

并非是应星有在床上装模作样的爱好,面对精致美丽的事物,人总是会下意识的放轻动作,更何况应星是个懂得欣赏的人。

美人和他接触过的一些材料相似,精致又脆弱,稍不注意就会被打碎。再者,他又不是什么施虐狂,细致温柔一些对双方都好。

皮肤细嫩,稍一用力,便在身下人的肉体上留下鲜红的指印。手指按压住有些肿胀的乳尖,松开后,那一小片肌肤就凹陷下去,随后又迅速回弹,弹性不错。

接下来是对敏感度的测试。

他俯下身,鼻尖停留在丹恒颈侧,气息微动,就见丹恒耳垂渐渐红了。耳垂和脖颈看来很敏感,他衔着那枚软肉,用舌头挑逗着,感受着丹恒呼吸加重,他不轻不重地咬上一下,才松了口。

丹恒的耳垂沾染上唾液,在烛光下映的透亮反光。

随后是胸口。

被冷落一阵的双乳重新被男人掌控。应星含住左边的乳尖,舔弄起来,发出渍渍水声。

“你别咬”

乳头被男人吸咬着,又疼又痒,双手被束缚,丹恒连推开男人的脑袋都做不到。

听见丹恒的话,应星停了动作,抬起头,颇为无辜地看了眼丹恒。

“不爽吗?”

爽,何止是爽,丹恒从来没体会过这么大的快感,理智在告诉他,他们应该停下,但身体却食之入髓,下意识地挺腰将胸膛送到应星脸上。

他咬着唇,哑口无言。

应星了然,也不点破,索性不再纠结此处,手指沿着小腹线条一路向下,滑向隐秘处。

摸到了不该有的东西,今晚的惊喜还真是多。他挑眉,问道,“你是男的?”

丹恒呛了他一句,“我可没说我是女的,你行不行,不行的话让我来上你。”

只可惜他说这句话的模样太没有可信度,脸色绯红,耳垂和脖颈也是红的,左边的奶被吸的涨大一圈,像是发育中少女的乳房,和右边平坦的胸脯形成强烈的反差。不像是在放狠话,反而像是在欲拒还迎的暗自勾引人。

心念一动,手上力气就使大了,应星手里拽着半截长裙,和丹恒大眼对小眼。

“好像把你裙子撕坏了?”

丹恒的红裙被他扯成两半,腿前面的裙子在男人手里,还剩下半截在他屁股下面压着。丹恒怀疑,这剩的半截裙子如果不是被他压着了,估计也能被男人给拽掉。

没了东西遮挡,丹恒腿间的性器便露了出来,他已经硬了,阴茎翘起,顶端有清液溢出。

他甚少自渎,身体又处在发育中,因此性器的颜色只略微比肤色深些,尺寸也还算可观。

隐私部位暴露在人前,多少有些不适,丹恒并了并腿,试图掩饰下身的反应。

只不过在应星看来,反应青涩得有点可爱。

他分开丹恒的腿,握住少年的阴茎,从上往下撸动起来。一只手扣弄着马眼,随后滑过柱身,反复摩挲。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探到肉柱下面,揉搓着两枚阴囊,手法极其娴熟且色情。

阴茎被应星照顾的面面俱到,轻柔、恰到好处的抚弄让丹恒的性器又涨大几分,他偶尔抚慰自己也不过草草了事,几乎是个未经人事的处子,哪受得了这种刺激。

不多时,丹恒就红了眼眶,从唇齿间泄出几句呻吟,肉柱也一跳一跳的,就要射了。

“你让开点。”

这话说得迟了,应星只来得及偏头,但还是被射了一脸的精液。现在他脸上是白的红的都有了。

他把脸上的精液抹了一部分下来,乳白精液与红色口脂混合成粉色。

他把手指举到丹恒眼前,“你看,粉色的。”

但丹恒刚射完,爽的眼前一片白光,应星的身影和话语都迷迷糊糊的,像是隔了一层雾。

“嗯?”他只下意识地用单音节回应。

应星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就是来伺候这家伙的。他把精液抹在丹恒鼻尖,脸颊旁也划上几下,配着丹恒失神舌尖微露的脸,像是一只偷腥的小花猫。

既然花猫偷了腥,那也该换他来尝尝猫的滋味了。

他凑过去,叼住软舌,先是浅浅吮吸,很软,就在像吸一颗软糖,随后深入口腔,卷起舌根,攻城略池。

吐息潮湿灼热,两个人的呼吸交织着。

待丹恒回过神时,就看见一张俊俏的脸,挨得极近,男人闭着眼,长睫戳在丹恒脸上,看着看着丹恒只觉得心跳加快,胸闷气短,这是话本上说的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吗?

呼吸越来越急促,快要喘不上气了,丹恒眼前发晕,黑一片白一片的。

等身上骤然一轻,新鲜的氧气又重新传入口中,丹恒大口大口的呼吸,宛如溺水的鱼。

应星见丹恒这副模样,又怜惜又好笑,这人怎么连换气都不会。他点了点丹恒的鼻子。

“下次接吻记得用鼻子呼吸。”

“咳咳咳”

丹恒忍不住咳出声。绝对,不会有下次。

“你动作快点,别天都亮了。”他出声催促。

应星动作一顿,他想着前戏做足,对两人都好,但身下人催促,那就只好赶鸭子上架了。

“你确定吗?”

应星把裤子解开,勃发的性器抵在丹恒腿根。

丹恒被肉棒的温度烫到,他往应星身下看去,粗长、深红,肉棒上青筋暴起,看起来是个大凶器,这东西,能放进去吗?

沉默。

应星也不说话,一时之间只剩他的肉棒抵着丹恒腿间嫩肉摩挲。

犹豫片刻,丹恒看向桌上的酒壶。

“把酒拿来。”用春药助兴,应该不怎么疼。

细长壶口伸到丹恒面前,丹恒张开嘴,清亮的酒液便宣泄而下,只可惜偏了点,液体有少许沿着嘴下滑向下颚,将耳边秀发濡湿。

应星替丹恒将那些沾了酒的发丝往耳后拢去。

“怎么喝得这么急,有这么好喝吗,让我也尝尝。”

酒不是都被喝光了吗,还怎么尝?丹恒心生疑虑,他眨眨眼,面上带着好奇。

然后是,一个吻。依旧灼热潮湿,唇齿再次被撬开,应星的舌卷走他嘴里未吞咽净的酒液。

“味道不错。”

白发的男人退了出来,舔舐了嘴角,似乎在认真的回味。

“登徒子”

丹恒面上一热,小声骂了句。

“扰扰香云湿未干,鸦领蝉翼腻光寒。”应星倒是不在意,反而顺着丹恒的话往下说,“你这么说,那我就是采花贼了,专采你这种美人。”

“采花贼会做什么呢?”

“地摘下那枚耀眼的月亮。

国师从你身旁路过时,你发现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龙神垂下的衣物上。

看来,有这个心思的不止你一人。

都说饮月龙尊性子清冷,看谁的表情都是平静无波的,一双眸子落在人身上淡的像水,但没有几个人知道他在床上的表情更淡。

恰好应星就是这几人之一。

白发的匠人嘴里泄出几声闷哼,他双手被水诀缚在椅后,双腿大张着,裤头被解开,还未硬的阴茎就弹了出来。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依偎在床上,正喝着他带来的酒。

“饮月哈为什么不把我松开。”应星声音喑哑,他神色晦暗,眼睛只盯着床上那人。

他知道这是饮月又心血来潮,想了什么法子来折磨他。

他还记得他像丹枫表白的那天,长生种与短生中不同,他们有更多的时间,而短生种有的只是短短几十年的岁月。他曾不止一次被人告诫,不要和长生种相爱,时间的不对等,带来的只会是悔恨。

应星也曾以为自己不会爱上长生种,他幻想的未来是他娶上一位同样的短生种,举案齐眉的度过一生。

但谁曾想,来到罗浮没多久,他就把心给丢了。在工造司,他有幸远远瞥见持明族带人来取材料,领头的持明相貌秀美,眉宇间却一股清冷,整个人就像那话本里的天仙,不食烟火。

对上那青色的眸子,他心猛地一跳,感觉有什么东西丢了。好半晌才回过神,待他清醒时,人已走远。他四处打听,才知道那人是持明的龙尊——饮月君。

从那天起,他拼了命地锻造,将自己的灵感与汗水一同挥洒,终于,他凭着自己的天分和努力,做上了云上五骁之一。

也因此结识上了饮月,无数个夜不能寐的晚上,他轴转反侧,脑海里全是丹枫的一瞥一笑。他有些笨拙,不知道怎么追求人,就发挥自己的特长,替那人打造武器,锻造配饰。

在他把那莲花耳饰交给丹枫时,他不知怎么就开了口,说出了一堆意乱情迷的话。

丹枫闻言,眉毛微不可察地一挑,倒是不意外。他收了耳饰,戴在耳上,轻飘飘一句。

“好啊,我答应你,不过也得看你能不能承受住了。”

丹枫身份殊贵,他身处高位久了,在性事上也习惯占着主导地位。

应星算是见识到丹枫当时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但美人入怀,已是难得,又哪会有什么怨言。他自当是宠着,把人放在心尖里。

就好比现在,他被束缚在一把小椅上,性器露出,看着丹枫的慵懒模样,就已经半硬。

床上那人自顾自喝着美酒,饮了几盏,才悠悠说道。

“应星,你该不会硬不起来了吧。”

应星刚要辩驳什么,丹枫青色的长尾却在他眼前晃了晃。

丹枫的尾巴鳞片光滑,线条流畅,肌肉饱满,动作间鳞片泛着青光,整条尾巴像是青玉打造的,美感却又不失力度。

那尾巴尖的鬃毛挠着应星的下巴,又拂过他的喉结,动作轻柔,仿佛带着股缱绻般的柔情。

但应星知道,丹枫此时脸上的表情还是冷淡着,脸上没什么情绪,一双眸子里什么都没有,不是平静而是空无一物。究竟要如何才能让那双水般的眼眸里盈满自己的身影。

他抬眼看向丹枫,果然,那人眼里什么都没有,只不过视线还落在他身上,他就满足了。

丹枫看着应星眸子里倒映的自己,微微笑着,手指将应星脸侧的发丝拢在他耳后,往耳畔吹了口气。

“真乖。”

“呃”

应星被这一下激得闷哼出声,他完全硬了,因为丹枫的一句话。

“啪——”

一个冷硬的物事拍在他的性器上,是丹枫的尾巴。

“这么快就硬了?”

随着那人珠玉碰撞般清脆声音响起,那尾巴也多砸了几下应星的性器。

炙热的阴茎陡然触碰到冰凉的龙尾,带来股别样的感受,拍打间鬃毛挠着他的柱身,有意无意滑过他的龟头和马眼。

性器顶端被刺激得吐露出水液来,将纤绒的鬃毛濡成几缕。

“真脏。”尾巴蹭上应星的脸,将浊液也抹上去。

“被尾巴拍着都这么兴奋,你是变态吗?”

丹枫语气还是淡淡的,他甚至拿了把椅子坐在应星对面,支起身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应星的反应。

“呵或许吧。”

应星笑着,一双眸子紧盯着丹枫,眼底是如火般的欲望。

从来没人敢用这么淫邪的眼神看他,至少不是这么正大光明。丹枫脸上终于有了表情,他眉头微皱,眼里似有厌恶。

尾巴重重拍下,准确无误地拍打在应星硬挺的性器上。

“啊”

阴茎被拍的又充血肿大几分,紫红色的粗长阴茎直挺挺地对着丹枫。

果真是个变态。

丹枫收了尾巴,翘着腿坐在椅子上,他忽然有了个主意,不知道应星又会是什么反应。

他把自己的右侧的衣袖解开,露出白玉似的臂膀,然后把胸口的空窗扯大,能轻易地看见白皙的胸膛上两枚粉嫩的乳尖。

他按压着自己的乳肉,手指打着转揉着乳尖,乳头敏感,很快就充血肿立了起来,颜色也从粉红变成了艳红色。

身体这么敏感,偏生丹枫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淡神情,没有欲望,只是脸色比平常红润些。

这股子反差叫人见了就欲火焚身,应星喉头滚动,只觉得自己目光离不开那葱白指间和艳色乳尖。

感受到面前男人呼吸加重,丹枫这才满意,他勾起一抹笑,停了动作,俯过身去,在应星唇上落下一吻,算是给点奖励。

“我忽然不想用你下面那根了,应星,就麻烦你自己解决吧。”

可惜他说的话男人却没能听见。

应星沉溺在那个若有似无的吻里,这是丹枫法地揉着丹枫的女穴,手指在那粉嫩肉瓣上打转。

练武而长出硬茧的指腹按过敏感阴蒂,有些酥麻,但是还不够,他还没湿。

丹枫伸手勾住少年人的脖颈,灼热的吐息尽数拍打在景元耳畔。

“舔舔它。”

随后他被猛地拉了下去,鼻尖触碰到女穴。

好香,就连这处也有股莲香,景元伸出舌,上下舔舐起这条细缝,下身干燥,但依靠着景元的努力和唾液湿润,这处竟然也有些湿了,被舔出一条更大的缝。

景元舔的卖力,舌尖从缝中伸入,卷起上面的阴蒂吮吸起来,阴蒂籽渐渐被他舔硬,他用牙齿细细磨着,不敢用力。

丹枫抬起一条腿,踩上景元的肩膀,他也得了趣味,脚趾蜷缩起来,小腿肉紧绷着。

景元一边舔着,一边分心捉住这人纤细脚腕。

想在这白玉的肌肤上留下痕迹,但这也只是妄想,他可舍不得在心念之人身上做出这般亵渎举动。

这处好像吐出些水来了,几丝微甜的液体流出,被景元舔舐干净。似是被肯定了,景元舔的更加卖力,舌尖从流水的小口探进去,舌苔剐蹭着肉壁,引得紧窄的穴肉一阵收缩,他继续探索,将舌尖当作自己的武器,在这片湿热的领地上巡视。

舌尖略过一片软肉时,身下人忽然一抖,随后身子一僵,嘴里泄出一句呻吟。

像小猫叫,挠得人心痒。

景元无师自通地挤压着那片软肉,越是用力,身下人抖得越厉害,嘴里止不住喘息,将自己的下身急不可耐的送到他嘴里。

“啊啊”

腰肢迎合着景元,猛地抬起,一股淫液从穴里喷出,打在景元舌上,最后又脱力般倒在床铺上。

景元吃的水声不断,丹枫流了太多水,他一舔,女穴就流水,源源不断。

景元好不容易才将这处舔得差不多,他抬起脸,想向丹枫寻一个吻。

就要触碰到那人的唇,却被轻易躲开。

丹枫的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淡,水般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情欲,只脸上还未消退的飞红,昭示着他曾陷入淫欲。

景元有些苦涩,蹙着眉,一双鎏金瞳死死盯着丹枫,颇有些可怜兮兮。

真是倔强。丹枫捧起景元的脸,在泪痣上落下一吻。

虽然稍纵即逝,却也有些温情。

“丹枫哥,我们是”

景元有些犹豫,他抓着丹枫的手,脸上神情既有疑惑也有欢喜。

“不该问的别问。”丹枫手指放在景元唇上,将少年的人的话语全部堵在嘴里。“好了,你也该走了。”他把床帘掀开,摆明了要赶人走。

景元也不是个不识趣的人,他吻上丹枫的眼角,算是讨个安慰。

这是他梦里做过无数次的动作。

禁闭室内,黑发的青年被拘束带紧紧束缚在床上。不止手脚,就连眼睛也一同被皮革包裹着。

这是第几天了?

也许是第七天,丹恒想。

在黑暗中,时间的流逝变得不可捉摸,但好在他的耳朵没被堵上,依靠声音也能推测个大概。

每日会有人送一次饭,铁门的隔板就会被打开一次,发出吱嘎声,也就在这时,他身上的束缚才会被解开。

不知道还要呆多久。丹恒本来在军校训练,却突然收到上级传唤,等他赶去时,却被不由分说地关押到了禁闭室里。

究竟是怎么了,这几天丹恒心中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他被关在这里,也不知景元会怎么想。

他还记得最后一次与景元相见时的场景。

他那时刚结束训练,一扭头就看见景元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他,手里还拿着两杯奶茶。

“你怎么来了?”丹恒用毛巾擦去汗水,一边接过景元的奶茶。冰的、三分糖,是他喜欢的口味。

“来看看我的小男朋友。”景元嘴里没个正经的,他揉了揉丹恒的头发,眼神全黏在自家男友身上。

丹恒被他盯得面上一热,这眼神像极了景元在床上的眼神,专注,又带着丝占有欲。

他用毛巾拍了下景元的手,就扭过头去不再看景元。

耳朵红了。

景元凑到丹恒面前,在人唇瓣上偷了一个吻,满意地看见丹恒的脸也变成红色的。

还是这么害羞,明明都在一起三年了。景元比丹恒大三届,算是丹恒的学长,在丹恒刚入学时,他就看上了这么个冷美人,废了一番心血才把人追到手。

结果追到手后,他才知道丹恒是持明一族的未来家主。他知道这件事时,只把丹恒圈在怀里,像只大猫般蹭了蹭,感叹道这还真是招惹了不得了的人。

景元毕业后,去了特种部队,由有名的剑首教导。也就是镜流,现在是个热武器时代,但她却偏爱用匕首小刀之类的武器,每有人质疑她,她就用手里的小刀把人狠狠教训一顿,基本上打遍部队无敌手,也就有了这个剑首的名号。

这三年他参与了不少任务,职位晋升的也快。他这次来看丹恒也是因为,之后要出一次任务,回来的时间不定,怕到时候饱受相思苦,所以特意来看看丹恒。

“我不久后要去执行任务,可能很长时间不能联系你。你记得好好照顾自己。”

“危险系数高吗?”丹恒眉头一皱,景元最近出任务的频率未免太高。

“保密。”景元眨眨眼,指了指自己的嘴。

又来这套,丹恒踮起脚尖,在景元唇上落下一吻。

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只要景元去执行任务,他就给一个临行吻,怎么看都是他亏了。

他正要分开,景元却搂着他的腰,将这个吻加深。

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这三个月他一直联系不到景元,希望景元那边没什么状况。

“吱呀——”

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罗浮军校第2123届学生——丹恒,从今天开始,你毕业了。上面给你分配了工作。”

毕业?他不是还有一年才能毕业吗,丹恒虽然心里不解,却还是乖乖等待着解除束缚,眼罩被扯下的那一刻,光线刺入眼中。

太亮了,丹恒眯着眼。他看见一个男人站在禁闭室门口,身上穿着军装,根据他肩上的杠看,这人至少是个上校。

乖乖跟在男人身后,丹恒打量起周围。

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多,男人似乎刻意将他往人少的方向领,就算有人,也是用一种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上校,我想我有权利知道发生了什么。”

前面的男人身影一顿,随后大步向前走着。

“你的要求我驳回了。你没有权限知道这件事。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你的新工作地点,是因苏拉监狱。”

因苏拉监狱,sue,孤岛。

丹恒知道这个监狱,这个监狱在海中心的一个小岛上,里面关押的大多是一些穷凶极恶的囚犯,他应该是被分配去当狱警了。

名义上是狱警,实际上也只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囚犯罢了。他听景元说过,这个监狱的任职是终身制,除非有人接替,而且,岛上交通闭塞,一年才有一次机会出去。

丹恒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将头上的帽子戴正。

上一任的狱警正站在不远处等待交接,丹恒注意到这是个清秀的瘦弱男人,虽然刻意掩饰,但裸露的脖子上能看见紫红色的淤伤,脸色苍白,一双眼因为不安和喜悦不断的颤动。

他走过去伸出手。

男人抬起头来看见他的脸,眼里一而过惊艳,他犹豫片刻,握上了丹恒的手。

“你小心他们。”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不是刻意的,丹恒听出男人的声音嘶哑,配合脖子上的淤伤,他大概知道男人遭遇了什么。

丹恒点点头,目送男人离开。

或许对他来说,自己的到来终于能让他得到自由,离开这个监狱了。

狱警的工作有巡视,不过他刚上任,有些地方不太熟悉,就由另一个狱警领着他一起。

这座监狱不大,毕竟不是所有穷凶极恶的罪犯不用处死刑,而是被终身关押在这,来这里的人,都是杀不得也放不得的家伙。

同行的狱警是个外来民,金色的头发,身形高大,比他要高上一个头,脸上带着与身形不符的灿烂笑意,一路上都在活跃气氛。

这让他想到了景元,不知道他怎样了。

现在他被分到这座监狱,为了防止泄露情报,他们的手机都被收走,整座监狱只有一台座机,还只能单向接收上级的电话。

似是察觉他情绪不对,金发的男人一双蓝眼里透露着担心。

“嘿,sweety,别难过,说不定再过几年你就能出去。”

“别这么叫我,叫我丹恒就好。”丹恒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这男人太自来熟了。

“丹恒?oh,好名字。我叫汤姆。”说完男人就用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盯着丹恒。

“你好,汤姆。”

听着丹恒念出他的名字,他才满意地笑了起来。他打量起丹恒,黑发的青年不知是不是有些发育不良,身形看起来还像一个少年,看起来薄弱得很,眉眼精致,周身的气质却清冷。

他的眼神从丹恒的眼角红痕打量到腿。腰很细,屁股意外的很翘,腿很修长,真想看这人双腿缠在自己腰上,脸上带着淫欲的模样。

比上一个不知道美丽多少倍,他整个人简直就是stone,美艳夺目。

他舔舔嘴角,脸上却露出一个阳光的笑来。

丹恒巡视着关押着的囚犯,他走过之处,里面的人大多都百无聊赖地坐在床上,直到他走近。

“嘿,大家看啊,来了个美人。”

有谁吹了一声口哨。这下整座监狱都热闹起来,议论声不断。

“你们看,他屁股好大,摸起来手感肯定不错。”

“那小腰细的,我怕他被我操死在床上。”

“呸,做梦吧你,你能操到这个美人,我跟你信。”

污言秽语,不堪入耳。丹恒还没做出什么反应,旁边的男人就操起警棍,狠狠敲击在牢门上,发出的巨大的声响。

讨论声戛然而止,像是被按了静音,叫得最欢的那几个囚犯急忙转过身去。

“谢谢。”丹恒舒了一口气,他还不太能应对这种情况。

“没关系的,有什么情况都可以找我帮忙。”男人说的恳切,动作间丹恒闻见了他身上有股浓郁的香水味,有点刺鼻,但良好的教养让丹恒忍了下来。

oh,我的stone,你表情掩饰的太差了,汤姆清楚捕捉到丹恒眼底一扫而过的厌恶。银绿色的瞳孔,真不常见,像是两枚绿宝石,真美。

他对这枚美丽的宝石势在必得。

又睡了这么久,他的嗜睡症似乎更严重了。

丹恒揉了揉昏沉的脑袋,似乎睡久了,他身上有些酸痛,从床上爬起,他伸手捞起一旁的手机。

上面显示有十多个未接电话,是穹打来的,还有几条未读消息。

他点开消息栏,一溜串的消息接连跳出来,都是穹发来的。

丹恒老师,在吗?

在吗?

我有些事想问你。

怎么了?莫非是实验出了问题。他知道穹的性格,这孩子在他面前总是有些腼腆,一般不是要紧事不会来劳烦他。

将电话拨了回去,立马就被接通了。

“丹恒老师吗?”穹的声音听起来焦急得很。

“是我,怎么了,有什么事着急问我?”丹恒应了声,他刚睡醒,说话还带着鼻音。

电话那头的穹一听丹恒的声音,又有些犹豫起来。

他昨天晚上陪着姐姐去夜店,却意外看见了个不该出现在这的人。

是丹恒老师。丹恒正被一个黑蓝头发的人搂在怀里,灌了杯酒。

舞厅里面灯光炫目,他一时间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直到怀里那人银绿色的眸子与他正对上,这个瞳色应该就是丹恒。

他拨开人群,打算追上去,却只看见男人抱着丹恒离开的背影。

“老弟,你干嘛呢?”他姐拍上他的肩膀,眼神迷茫,一看就是喝醉了。“我有点想吐,你给我兜着呕”

他被吐了一身,这么一纠缠,便错失了追上去的机会。

丹恒老师是不是被那人强迫了,他有些心急,一边扶着星打车回家,一边急忙给丹恒打去电话。

接不通,发短信也没有回,他也没有丹恒家的地址,怎么办,他只能祈祷奇迹降临了。

所幸第二天下午,丹恒终于给他回了电话。

“丹恒老师,你昨晚有没有出门啊?”他旁敲侧击着问道,总不能直接大大咧咧说,丹恒老师,我昨晚看见你去夜店了,还被一个男人抱走了。

昨晚?丹恒的作息一向良好,九点不到,他就睡下了,甚至睡得太久,身体一动就泛着酸,尤其是腰。

“我昨晚没有出去,一直待在家里睡觉。所以,你这么着急,就是来问我这个的吗?”

“啊,不是的,丹恒老师我,我就是昨晚看见了一个很像你的人。”

语气乱起来了啊,丹恒甚至能想象到对面的灰发青年结结巴巴解释的扭捏模样。

“那也不可能是我,你的实验还没做完吧,再不做是想拿不及格吗?”他心情好了点,睡久了的烦闷感一扫而空,甚至还开起了玩笑。

“别,丹恒老师,我还不想挂科。”

“那就明天早上到办公室找我拿实验室钥匙。”

听着电话那头的迎合声,丹恒挂了电话,果然用挂科最拿捏得住学生。

有点饿了,周末时间过得真快,丹恒扭头看向窗外,外面已经布满红霞,现在已经是下午了。

丹恒从十多岁时就有嗜睡症了,但是去医院检查,却没检查出什么毛病,他的身体健康得很,连药都开不了。所幸这嗜睡症还挺会挑时间,只在周末才发作的勤快。

只不过,最近这几个月,确实有些太勤快了,几乎每个周末他都会睡过去一天,只能说暂时没惹出多大的麻烦,过几天去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身体上找不出毛病,丹恒只能认为是自己心理上出了问题了,正好三月给他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

丹恒拿起床头柜上的名片,上面印着个白发金瞳的男人。旁边是他的姓名和联系方式,是叫景元,不知道专不专业。

他按着上面的电话号码打了过去,嘟嘟两声后被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的声音富有磁性,很符合名片上的那张脸。

“你好,是景医生吗,我想问一下,周五下午你这边有没有时间,我想约一场心理咨询。”

“当然有时间,周五下午是吗?我这边给您预约上了。”

“麻烦了。”

丹恒挂断电话,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对面的男人似乎在笑。

而电话另一头的景元,确实在笑,他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连眼角的泪痣也微微抽动着。

还有五天,就能再见到他的aphrodite*了,不知道到时候那人会是什么表情。

嗒嗒——

有人敲门,随后房门被打开,来的人是穹。

“丹恒老师我来拿钥匙。”他走了进来,僵硬地将一盒小笼包放在桌上。“还有,我给你带了早点。”

好僵硬,怎么办,丹恒老师不会拒绝我吧,穹有些担心,转而又安慰起自己,没事,就算被拒绝了也好,下次给丹恒老师带更好吃的东西,总有天他会收下的。

“你倒是有心,是想着巴结我,让我给你打个高分?”丹恒将钥匙交到穹的手里,看他脸上又泛着红,还以为自己玩笑开过了。

“早点我收下了,谢谢。实验上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我早上会一直在办公室。”

“好的,谢谢老师。”穹红着脸,丹恒刚才递给他钥匙时,手指碰到了他的手心,这可是难得的亲密接触。

这么近了看,丹恒老师的睫毛好长啊,银绿色的眼睛也好好看,不愧是他喜欢的人。

穹和丹恒的第一次见面源于一场误会。穹刚入学,自己的老姐说好要来接他,结果校门口连她的影子都看不见。

他左手拿着手提箱,右手提着个桶,背上还背着个书包,身旁还散落着一个手提包,整个人茫然无措。行李有点多,他一个人拿不下,就想着先拿一部分,剩下的寄存在招待处。

刚这么想着,忽然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叫他。

“需要帮忙吗?”

他扭头看去,是个黑发的青年,穿着白衬衫,脸长得精致却不女气,整个人,怎么形容,大概就是老姐常说的校园中的白衣男神。

“啊,谢谢,我要去19号楼。”

那人提起他的包,领着他就往宿舍楼的方向走。

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白衣男神。皮肤好白,还泛着粉,虽然跟他差不多高,但整个人看起来却很修长,手指也很修长,握着手提包的那只手发力时,骨节分明,青色的脉络若隐若现。

穹咽下一口唾沫,觉得自己有些热。

“到了。”那人将他领到了地方,就要走。

等等,还没问名字和联系方式呢,穹一着急嘴直接没过脑子。

“男神,别走,我还没问你名字!”

那人被惊到,一双眸子都大了几分。

“呃,我是说,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啊?”穹试图挽留自己的形象。

“叫我丹恒就好,不过我不是学生。”丹恒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只剩原地的穹独自懊恼。

啊啊,我的形象,完了,他不会以为我是什么奇怪的人吧,不过,虽然只问到个名字,但是,丹恒,这名字可真好听。

“哟,老弟,找了半天了,原来你自己已经过来了。”

宿舍楼外,星一眼就看见自家老弟坐在手提包上,撑着下巴,一脸沉思。

“你在s思想者吗?”

“老姐,我丢人了。”穹一脸悲痛。

“这有啥,你老姐丢的人也挺多的,你要习惯,紧跟我的脚步。我看你收拾的挺好的,我先去帮学妹搬东西了昂。”

果然,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这个弟弟。穹心底这么想着,却又想到了丹恒,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

结果不久后他就见到了,丹恒确实不是学生,而是他的数电老师。

讲台上的丹恒穿的是一件绿白的外套,看起来很显少年气,他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和联系方式,他字也写的清秀,像他这个人。

“我叫丹恒,是你们的数电老师。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们可以加一下,有什么学业上的问题欢迎来问我。”

底下的学生喧闹起来,能加到这么好看的老师的联系方式简直求而不得。

“安静一下,我做了自我介绍,也该你们来自我介绍了。”

穹感觉到,丹恒说这句话时,眼神是盯在他身上的。

很快就轮到了他,他盯着丹恒的眼睛,脑海里一片空白,嘴里也结结巴巴的。

“我,我叫穹。”

“穹同学吗,好的,请坐下吧。”

穹紧张的有些腿软,但看见丹恒眼里的笑意,只感觉自己心也快要跳出来了。

他好像,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了。

aphrodite*:希腊神话中的美神,阿芙罗狄忒

“龙尊大人,这是您今日的课业。”

侍女将一个木盘端来,低垂着头,将木盘放到桌子上。

“知道了,退下吧。”

声音自内殿中响起,清冷嗓音中还带着丝少年的软糯。

“是。”

侍女行了礼就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心中却不可避免的替这位小龙尊叹息。

如今时局起伏不定,前任龙尊是在平定北方叛乱途中病逝,后由十位龙师代理朝政,然而朝堂民间流言纷起,大多数认为龙师为把持朝政设计杀害龙尊,或是饮月龙尊并未死亡,而是流落民间之类的传言。

毕竟龙尊死讯是由龙师宣告的,谁也不曾见过饮月龙尊死亡的模样。

流言愈演愈烈,民间甚至兴起一支名为迎月的组织,计划推翻龙师,迎回饮月龙尊。然而不过数十载,流言便不攻自破。

半个月前的朝会上,龙师带来了一个孩子。金色的帷幔后是一道纤细的少年身影,龙师将轻纱撩开,露出一张稚嫩脸庞。

少年眉宇精致,脸上还有未褪去的婴儿肥,一张清丽的脸上神情恹恹。

一时间朝廷上下哗然,无他,这少年分明与前任龙尊一模一样,只是还未有龙尊的那股锐利。

龙师将帷幔放下,遮挡住少年的身形,宣告少年正是龙尊的转世。为了保护龙尊,十位龙师才一致决定将龙尊的行踪掩埋,直到龙尊年满十四,才将其展现在人前。

又因龙尊年幼,龙师的干政便显得名正言顺起来,绕是前任龙尊旧部有心扶持龙尊,却大多被龙师贬斥流放。

思绪渐远,侍女并非特意打探这些朝堂事,只是这些事实在闹得太大,让她这个深宫侍女都知晓了七七八八。

她叹下一口气,龙师不仅把持了朝政,还控制了年幼的饮月龙尊。持明一族难以生育,国民大多数是由外来民归顺构成的,真正的持明人不足四成,近些年的战事,又损失了不少持明,怕是持明人数还没三成。

但或许是不朽保佑,这位饮月龙尊竟是个罕见的双儿身子,早有医师看过了,两套器官都有。

不少人便动了心思,若是能让龙尊有孕,便能打破持明难以生育的诅咒,还能让王朝流下纯正的血脉。

她这番前来送的课业,可不是什么功课,而是两样东西,一个是一根细长的玉棍,上粗下细,一端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珍珠,无论是白玉的成色还是珍珠的品种,无一不是最好的。另一个便是个药杵,做成了男子下身的器件模样,只是念着龙尊还小,药杵大小只有半掌长。

每次远远看着还没她胸脯高的少年每日要受这种折磨,心中便泛起怜惜,作为一个平凡的侍女,她也不能为龙尊做着什么,只能在盘里放两颗奶糖,也不知道龙尊会不会喜欢。

丹恒停下批阅奏折的动作,龙师虽然把持着朝政,却也会分一些不重要的奏折给他批阅,一天时间除了朝会,便是在后殿中批改奏折、温养身体。

现在,显然是到了温养身体的时候。

丹恒站起身,身下的凳子上留下晶莹的水液,从十二岁那年,龙师就命令丹恒养穴,药杵一天一换,如今已经养了两年。丹恒的身体已经完全适应了这个大小的药杵,穴道也被药物滋养得愈发敏感。

下身是一件长袍,然而分叉极高,从侧面能看到少年雪白的胯骨和修长的腿。在后殿时,丹恒是不被允许穿上裤子的,坐在凳子上时,阴蒂便会与硬质的凳面接触摩擦,每一次批改奏折,都会弄得凳子上全是水液。

时间久了,丹恒便习惯这事了,他向木盘上看去,新的药杵正摆在那,不过,少年的眼神却被盘中两颗红绿包装的东西吸引住了。

丹恒伸手拿起那两个东西,他不曾见过这种东西,小巧圆润,细闻下有股奶香的味道。

或许因为是双性的缘故,丹恒的身子不算好,吃食都是让医师特意调配的,平日里连些糕点果子都不能吃,自然也是没见过奶糖的模样。

手指轻轻剥开外面的糖衣,露出里面乳白的糖块,闻起来很甜,只是可惜。丹恒将糖块丢弃到火炉中,高温很快将糖融化成糖液,又后又将其烘干的无影无踪。

他大致能猜到这是什么,也能想到是哪个侍女发了善心,给他带了东西,但是不论是为他还是为了那个侍女,这个东西都不能让别人看见。

手指重新拿起盘中的玉针,温润的玉质很快被体温捂热。

丹恒靠在椅上,将腿间的布料拨开,露出赤裸的下身。

白净的下身没有一丝杂毛,粉色的阴茎因为情欲微微抬头,上面赫然插着个一模一样的细针。

丹恒伸手握住阴茎上的珍珠,一点点将细针拉出,他的手很稳,等彻底拉出后,嘴里泄出泄细哼来。

被撑大的射精孔正一点点流出稀薄的精液,待精液全部射出后,丹恒才把新的玉针插进去。

这根玉针是龙师为了防止他的阴茎因为女穴连带着高潮,射精过多伤了身体,才特意叫了工匠打造出来,锁住他的阴茎。

一天只有这个时间被允许取出射精。所幸丹恒对性欲的感知不强,对于龙师的提议也并无反对,便由着他们折腾。

安了玉针,接下来就是药杵。

丹恒手指向下摸索,前一日的药杵被吃得深了,顶端被含进了身体里,他只得把手指往细缝里伸去。

手指插进穴里,勾住药杵顶端的把手,一用力,药杵就被拉了出来,整个药杵水淋淋的,里面的乳白色药膏已经被身体吸收完毕,杵身已经恢复成了原本的透明色。

只是药杵的形状设计的巧妙,每次插入和抽取时,上面的把手总会碾着阴蒂,因此每一次换药,都能带来一场小高潮。

阴蒂被碾过时,少年啜泣着,还未变声的嗓子让他的呻吟听起来就像是幼猫,期期艾艾,惹人怜惜。

小穴被刺激地喷出些水液,打湿了丹恒的手袖,但他却顾不得这些,绕是双眼水雾朦胧,手中动作却不停。

手指熟练地将新的乳白药杵插入穴中,杵身被小穴吞了进去,只留一个把手在外面。

还未等丹恒喘息片刻,一个人影就从殿外走了进来,来人身形健硕,一张坚毅的脸上满是冰霜。

“臣来检查殿下的课业。”

来的人正是龙师之一。

丹恒最惧怕的就是这位龙师,不仅长得高大,神情冰冷就算了,看向自己的目光总是饱含深意。

但身体比思想更快,在听到检查课业这两个字时,双腿已经下意识张开,将整个下身展露出来。

对方的目光仿佛刀锋一般,在他的下体扫视,丹恒有些瑟缩,但还是乖乖掰开自己的腿根,好让对方看个仔细。

“恕臣逾越。”

冷硬的男人蹲在丹恒身前,脸凑进丹恒的双腿间,灼热的呼吸都喷打在丹恒的腿心。

娇嫩的肉穴被对方的呼吸一烫,阴蒂就又开始肿硬,丹恒有些红了脸,如果不是下身被药杵堵着,或许就要当着人面喷出水来。

男人的发丝有些蹭着丹恒白腻的腿根,很痒,丹恒只得更用力抓住自己的腿根,防止自己条件反射把腿合上。

忽然,一根手指抵上了丹恒的阴蒂,对方正用拇指按压着这颗肿硬的小豆。突如其来的攻势让丹恒直接叫出了声,少年的尾音清亮,叫起来仿佛百灵鸟般婉转。

丹恒咬着唇,任由男人扣弄自己的阴蒂,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一句合格了,这句话让他陡然放下心,身子一软放心地睡了过去。

朦胧中,丹恒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随后意识彻底归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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