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一听心里忍不住泛起醋意,淡淡的看了两眼,道“这也算是公子有心了。”
芍药轻叹道“有心又有什么办法,这童府也不是公子的,跟着公子也不知道过什么日子,就算夫人又银钱又能有多少?我们最好就是做妾了,但做妾不如去一个富贵的人家,也能享享福,跟着公子就是做妾,日子也不好过,手里没有银钱,又是寄人篱下,主母娶了回来,一个看不顺眼就要打骂,这日子还让人怎么过?”说完便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顺势抬头瞟了银儿一眼,只见她面容惊讶,不信。
银儿着急道”怎么回事儿?这童府不是...不是越公子的?这越公子不是长子吗?”
芍药轻叹道“哎,咱们公子是咱们夫人带来的,夫人本来是个寡妇,但因为出身极好,便嫁给了咱们老爷,这越公子就是夫人和前头那位生的,其实这个府里正经的长子是二公子,现今才七岁生日。”
银儿这才明白,咬了咬下唇道“就...就算如此,夫人会不给公子谋划?”
芍药轻哼一声道“这府里的两个儿子都是咱们夫人的儿子,这当爹娘的心也有长偏的时候。”说完拿起阵线绣了几针芍药花,银儿倚在床头看着灯火想心思,芍药又道“越公子以后就要靠自己了,哎,也怪可怜的,爹也不是亲爹,对他也是面儿上情,夫人虽说是亲娘,但对两个小的更是疼爱些,我们公子成了人以后谁知道会不会给几两银子出去谋生活?所以府里的姐姐们也轻易不和公子说笑,省的夫人发话给了公子,到时候可是吃糠咽菜的日子。”
银儿慌了,但又怕是这芍药骗自己,忙低着头不言语,有转头一想,更觉的是,这府是童府,但公子却姓越,这么一想更觉得芍药说的是真话,晚上躺在床上跟烤烙饼似地睡不着,次日醒来眼睑处全是青色,芍药心里冷笑一声,伺候了银儿洗漱。
这几天不用芍药想法子拐弯儿,银儿日日问芍药关于童家的事儿,芍药把童琛说的无比强大,夫人也要看老爷的面色,银儿心思转了又转。
芍药悄悄拐到越越的屋里,把这几日的情况通报给了越越,他听后皱了皱眉头道“以后但说祝公子的好,别那不省心的去勾引了我爹,到时候娘能气死。”说完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米白色绣着紫色花朵的锦袍,透着淡淡的怜爱,越越打断芍药的心思,道“这件衣服给那人,后天你让她收拾妥当了,打扮的素雅一些,芍药呀,我可是很信任你的,记住一定要把那人打扮出十二分的颜色出来。”
芍药咬了咬下唇,嫉妒死了银儿,但也知道公子是做什么,忙行礼道“公子放心,奴婢一定会照顾好银儿娘子的。”
越越点了点头,拿出几两碎银子给芍药道“你让买办的妈妈看着能不能捎上好的胭脂水粉,买两份,你一份,她一份,也算是本公子奖励你的。”
芍药听了心中大喜,看来公子没有忘记自己,喜欢的跟什么似地,眉眼之间全是笑意道“谢谢公子赏赐。”
越越淡淡的点了点头,温柔道“芍药,去吧,这件事儿你要是做得漂亮,公子定会让你做大丫鬟的。”
芍药走在路上,抱着包裹忍不住转了一个圈儿,面上全是欢喜,路上的小丫头见了也忙打趣儿,芍药咳嗽了两声,摆了摆架子道“你们别忙着打趣儿我,以后可是要听我吩咐的。”说完抱着包裹去了客房,心里也少了几分艳羡和嫉妒,她掀开帘子笑着走进来道“姑娘,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