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差点忘了,你的本体就是人鱼族的先祖……”
“所以你要借助你的后代彻底复活,以此达到和我同生共死的目的?”
这样的情况入画觉得更加的难以接受,这个水染真就是彻底的疯了。
“当然我这个情况比你稍微复杂一点,毕竟他可没有九尾狐那样的听话。”
倘若只是作为一时的过渡,那么就不需要注意那么多了。
只需要强行的挤出对方的三魂六魄,至于有没有什么损伤根本就不用去考虑。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山精野怪,稍微使一点手段就能附身到人族的身上。
就是因为他们也没打算长久使用,日后出现了问题立马丢掉又找下一个猎物就是。
可水染也清楚一个既好看,又必须契合的皮囊可不好找。
他知道一旦这样做日后惹出来的麻烦不会小,所以他的灵力可不能有所妨碍。
入画只需要好好享受他付出的爱就好,倘若恢复了原身的灵力对他来说是麻烦。
所以九尾狐的躯壳显然就足够满足,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喜欢。
倒是为了给自己寻找最终的栖身之所,可以说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
精挑细选之下看中了燃昼和幻夜,然后摆了一个他们不得不入的局等着。
所以这一切并不是燃昼猜想的,只是为了让入画可以从逐萤身体里面脱离出来。
其实也是因为水染迟迟下不了决定,于是就想着从实战当中做对比。
倘若依着实际情况来说的话,水染其实更偏向使用燃昼的身体。
可是几番试探下来有些失望的发现,他终究还是无法突破天生的规律。
大家都知道水火相克极难相容,他一个水系灵魂很难彻底的融入进火系身体。
倘若他执意如此那么灵力自然会被大大的削弱,到时候恐怕会陷入进退两难之中。
一番权衡利弊之下他只能退而求其次,将目光锁定在了同为人鱼的幻夜身上。
“大家既然都是这局中之人,那不妨就移步参加我和入画的成亲仪式吧。”
水染的移形换位显然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一瞬间将众人送到一个喜堂。
“这就是你们心心念念的九层妖塔最高一层,是即将见证我幸福地方。”
“所有人的命运即将在这里画下最后的归宿,一切也应该有个完美的收场了……”
水染慢慢踱步走到幻夜的身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他一遍才皱着眉头说道。
“想当初我和那个人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们的灵力可以说是在伯仲之间。”
“可为何到了你们这里的时候,人鱼族竟然落后人家半步了?”
“我看要是我再不插手管管的话,恐怕我留下的这份家业迟早得入别人的口袋。”
其实这不过就是水染他自己,想要找一个说得出口的理由罢了。
他要真的想为人鱼一族出头,就不会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只顾着复活入画的事情了。
幻夜直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之所以会被处处压制是因为水染。
难怪没有关于他的只言片语留下来,原来是因为是个眼里只有爱情的偏执狂啊。
这让幻夜觉得在燃昼面前有些丢失了脸面,不想被看笑话所以只能隐忍不发。
倘若是别人那么幻夜还有反抗的余地,这落在自家老祖宗手里了也只能任凭宰割。
“今日我将这里的一众人等都杀了,那么这秘密也就再也没人知道了。”
“外面的人不看过程只注重结果,那时候你就是人人都羡羡的赢家了。”
这也算是他收用这副躯壳的交换吧,给予他永远被后人顶礼膜拜的荣耀。
说完他猛的一闪身进入了幻夜的身体里面,再抬眼看人的时候整个人气质都变了。
幻夜是那种表面上看着温润如玉很好接近,实际内心十分冷漠拒绝人亲近的性子。
但是水染一掌握了他身体的主动权,立刻就有了那种高高在上拒人千里的高傲。
估计除了神女入画之外,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只是毫不相干的蝼蚁了吧。
“一切既然已经全部都准备妥当了,那就让我为娘子上妆之后拜堂成亲吧。”
如今的水染已经拥有了实体,哪里是入画能够反抗得了的?
再说他已经精心准备了这么多年,恐怕任何人任何事情都无法阻止他的决定了。
“你如今这张脸我看着真的好陌生,对不起我做不到可以视而不见……”
虽然无法改变水染执着于和她成婚的念头,但入画也知道如何掌握那个度。
所以水染以自己的本来面目触碰她时,她虽然并不愿意但是并没有躲开。
如今他用着幻夜的身体想要和她亲近的时候,她语气十分坚决的表示拒绝。
这样虽然表面上看着是在抗议,却会让水染生出种自己在入画眼里是特别的感觉。
“既然你不习惯那我暂时就不碰你,不过这亲事无论如何也要先成了才是。”
水染对于入画可以特别的包容,那可是他满心满眼都想拥有的妻子啊。
“婚宴简陋一些我可以不计较,但成亲总得有聘礼才说得过去吧?”
“这要是日后别人谈论起这件事情,肯定会笑话我连最起码的东西都没有……”
入画笃定就算水染知道,这不过是她想要拖延时间的手段而已。
但于情于理他确实也反驳不了,成亲这种大事情过于马虎女孩子都会不高兴。
“那你说说你想要的东西,我保证只要合理日后我都为你一一寻来。”
水染自然不会脑子发热先答应下来,他在提醒入画有些小心思最好别动。
“如今这副模样太过于艳俗我不喜欢,我不想一辈子都用别人的面貌生活。”
九尾狐确实生得美艳动人,但整体气质上面差着入画的原身十万八千里。
女孩子又能有几个是不爱惜自己的美貌的,所以她想拿回自己的原身合情合理。
“如今时机还不成熟……不过我想等我们儿女双全了估计也就差不多了……”
甭管入画表面上说得如何的冠冕堂皇,水染知道她不过想要有和自己抗衡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