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四?姑冷哼一声。
她的儿?媳妇上?来挽住白四?姑的手,对裴宴卿客气地?点了一下头?,带着白四?姑先出去了。
柏奚旁观了这么?一会,也基本看懂了白家的情?况。
幸好裴宴卿在她妈妈身边长大,如果在香港,绝不会长成现在这样。
中途裴宴卿去了趟洗手间,白四?姑的儿?媳妇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一脸哀戚,偶尔看向柏奚,带着仿佛同病相怜的悲悯。
这满屋子人,她一个新妇倒是?比白家人还要难过的样子。
柏奚心中闪过一缕异样。
守灵三天,白老爷子的葬礼不同常人,定在一月后于香港殡仪馆进?行盛大的告别仪式,届时各界都会来吊唁。
流程太长,裴宴卿在内地?和香港来回飞,柏奚因为?工作冲突,没办法陪同,经常一个人待在家里。
白老爷子去世?的消息轰动内地?,微博热搜都上?了好几天。
先前是?细数对方生平,发?家,传奇经历,过后就是?讨论遗产怎么?分,手指缝漏出一个零头?就是?普通人从元谋人开始打工都赚不到的。
娱乐圈也吃瓜,柏奚跑通告的时候就常常听工作人员谈论白老爷子年轻时好帅,白家那么?多?钱,以及裴宴卿好像是?白家人是?不是?也能分到遗产啊云云。
第一次吃瓜吃到自己在意的人,柏奚难得有两分兴趣,刚走过去对方就闭口不谈了。
“柏老师好。”
“你好。”柏奚退了回去。
晚上?柏奚和身在香港的裴宴卿通电话?,裴宴卿这次离开家已经三天了。
柏奚每晚都穿着她的睡衣睡觉。
睡她的枕头?,用她的水杯。
身上?都是?她的味道。
有些事柏奚隐隐约约地?开始懂了,有时候躺在床上?她会特别想裴宴卿——上?次裴宴卿进?组拍戏的时候还没有这样过,那次分开得更久,足足有一个月。
那种想念不是?心空缺了一块的想,是?……渴望肌肤之亲的想。
想要她亲吻自己,触碰自己,唇瓣轻吮留下浅红痕迹。
她没有意识到爱之前,先感受到了裴宴卿浇灌出的欲望之花。
柏奚闭上?眼,曲腿勾住了脚下的被子,夹在膝盖之间,不得章法。
裴宴卿的声音从耳边听筒传过来,像失真,又忽远忽近。
“奚奚,奚奚?”
“嗯。”
“你怎么?有鼻音?是?不是?感冒着凉了?”裴宴卿仔细听着那边的动静,心急关切道。
“不是?。”柏奚放开被子坐起来,说?,“现在还有鼻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