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好奇心暴涨的花盆女孩。我随口胡诌了一个能力,不过看对方不住点头而且投过来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这样拙劣的扯谎竟然成功了!
也是,在学园都市这样一个专门生产能力者的地方,即使其中只有一小部分能够获得超能力,那也足够为我打掩护了。
排除了商店再度发生爆炸的危险之后,我和初春饰利飞快地赶到了佐天泪子身旁。
“她情况怎么样?”
尽管这么问着,我却已经看出了情况的不妙:那个受重伤的短发女孩此刻已然陷入了严重的昏迷,身子下面聚起了大滩的血迹,之前糟糕的猜想果然是真的,她的心脏被刺伤了。
以人类的脆弱,心脏这样要害的器官哪怕仅仅是一个微小的伤口都足以致命,更别提现在这样从背后被一尖锐的金属物刺入,虽然还有最后一口气在,但这样的伤害已经可以与死亡画上等号,即便初春饰利联络的医护人员现在就出现,他们也只能回天乏术。
“怎么办……怎么办啊……”
即使再坚强,佐天泪子也仅仅是个普通的女初中生,应该在校园中每天安心快乐地享受生活的年纪,此刻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样的冲击还远远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坚持不到医护人员过来。”
仅仅是扫了一眼。我便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鲜血几乎浸透了那身淡蓝色的服务员制服,不要说心脏上的致命伤,仅仅是这个失血量,也已经足以致命了。
而且不要说坚持到医护人员到来,就是现在把她送到那令我残念的“希灵研究所”恐怕都来不及,常规的交通工具速度不够,空间传送装置则会瞬间杀死这样虚弱的人类——我可没带着专门为普通人准备的改装型空间传送器。
“怎么会……”
听到我的断言,两个少女只能如此难以置信地低声自语。
“阿赖耶,普通人类能承受你的降临吗?”
由于现在便躲在我的神海中,某呆很容易便明白了我的想法,立刻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假如仅仅是‘寄居’的话,短时间内不会有问题,但对方在这个过程中必须彻底失去意识,甚至是进入‘伪脑死亡’的状态,否则任何主观上的反抗行为都有可能导致寄主的灵魂崩溃。”
“这个好说。”
我将手指轻轻抵在已濒临死亡的女服务生额头,对方身体微微震颤了一下,然后归于平静。
直接将目标的神能量冻结,产生远比脑死亡还要彻底的“神死亡”,除了灵魂还存在之外,体已经与死人无异,这样应该就能符合阿赖耶的要求了。
“你做了什么?!”
感觉到手中的身躯突然一沉,就好像失去了生机一样,佐天泪子猛然间抬起头来,带着惊恐的表情对我说道。
“放心,这是在救她。”
我简短地说了一句,然后将手贴在目标额头。手掌阻挡之下,一片洁白的光芒一点一点地没入了对方头部。
几分钟后,阿赖耶已经以神圣能量的形式进入了对方体内。
不知怎的,脑子里就突然产生了一个相当有趣的命题:能量态,光态,物质态,这算不算是某呆的三态变化捏?
“君主哥哥,我已经用神圣能量暂时替代了这孩子的部分生物组织,但她恐怕只能坚持十五分钟,否则这孩子就将不可逆地被我同化成光。”
“时间足够了。”
我低声说道,然后脱下了外衣披在已经开始平稳呼吸的女孩身上,同时将其拦腰抱起: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里面都已经开始逐渐被白光所填充,我必须防止有人看到这样的异常情况。
而就在同时,一辆带着研究所标记的白色面包车也“吱嘎”一声停在我们身旁,姐姐大人下车之后快步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这个女孩是……”
我一边抱着受害人向汽车走去一边用神连接回答:“一场爆炸案的意外受害者,已经死亡了,不过阿赖耶现在通过降临的方式延续了她的生命——生活真是够丰富多彩的。”
“我还以为这是个很和谐的地方。”
姐姐大人嘀咕了一句,然后伸手招呼还有些发呆的初春饰利和佐天泪子:“上车吧!”
“为什么让她们也过来?万一泄密了怎么办?”
看着两个女生紧张地坐在后排座位上,一边不时担心地看着貌似状况良好的受害人,我通过神连接向姐姐询问道。
“咱们那里泄密和不泄密也没区别嘛,”姐姐大人倒是很清楚这几天浅浅一连串的突发奇想究竟让我们的醒目程度提高到了什么样的级别。“而且这两个女孩应该是刚才和你站的最近的人,难保她们有没有发现阿赖耶的存在,带她们去研究所也是为了观察一下,更重要的,假如就这么把她们扔在那里,觉得有点不太合适啊。”
“那个……”初春饰利弱弱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姐姐的“交谈”,顶着花环的女孩犹豫着说道,“我已经通知了警备队和风纪委员会,而且我也是风纪委员呢,刚才好像应该留在现场才对呢……”
你现在才想到这点吗?
“放心放心,”我安慰着这个从空中俯视的话就宛若一个花盆(再次这样形容真的没问题吗?)的女孩,“人命关天,他们会理解的。”
“诶?我们不是去医院吗?”
佐天泪子突然向窗外望了一眼,却发现这辆车正在向着和最近的医院完全相反的方向行驶,不由惊讶地问道。
姐姐大人一边开车,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我们去研究所。”
两个女孩一起惊呼:“啊?”
“我们有最先进的治疗设备和医护人员,恩,没错!我们那里就是医学研究所!所以把受害人带到那里绝对比带到医院安全,而且从距离上看,去研究所更能节省时间……呃……”
面包车轻巧地擦着马路牙子稳稳当当地停在研究所门口,我的扯淡也戛然而止:旁边不到两米之外的牌子上一行斗大的字——希灵哲学与文化形态与植物学以及推广普通话研究中心。
我当时差点推开车门一头撞死在那块牌子上!这东西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哥哥哥哥!”
这样欢快的呼唤毫无疑问是维斯卡的声音,我刚推开车门下去就迎面被一个黑色的小小身影正面击中,然后实现了刚才想办而没有办到的事情:撞在那块令人远目的牌子上。
“这个怎么样?”浑然不知刚才差点把自家老哥撞死的猫眼萝莉从我怀里轻巧地跳了下来,然后满脸自豪地指点着身后的牌子,“维斯卡自己做的哦!上面的字都是我自己写的呢!”
我有一个好妹妹啊远目。
由于这世界的特殊,维斯卡也不用担心因为自己的眼睛问题而引发骚乱,小家伙好奇地张开眼睛观察跟着我下车的两个女孩时,自然让后者发出了小小的惊呼,不过也仅仅是惊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