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将那张拥有剽悍名字的纸郑重其事地放在作为试验台的石头上,然后一路小跑地回来,紧张兮兮地躲在我后面,这样的动作让我们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刚开始的十秒钟,什么也没发生。
当我们还以为试验失败的时候,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从我们上方的天空传来,然后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一道婴儿手臂细的惨白色闪电凭空出现,轰隆一声轰在那张白纸上。
白纸下的石头理所当然地化为了飞灰,但那张白纸却奇迹般地毫发无损。
这还只是个开始,紧接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更多、更强烈的闪电开始连续不断地从晴空万里的天空轰击而下,远远看去这情景就好像一个闪电形成的巨大锥子从天际垂下,而锥子的尖就集中在我们面前的灾难信标上,几秒种后,天空开始乌云密布,拳头大小的冰雹混杂着酸雨倾泻而下,再然后,飓风,地震,岩浆,基本上我们能想得到的各种灾难事件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并且全部集中在灾难信标附近,让那片方圆不足百米的小小区域上演了一场浓缩版的世界末日景象,我们这时候已经远远地躲开,躲在小泡泡临时构建起来的一座四四方方的避难室里,用充满惊异的目光看着被各种自然灾害蹂躏的灾难信标,感谢老天,这次小泡泡超常发挥,建立的避难室还算结实,最起码不至于让外面的酸雨漏进来。
十几分钟后,自然灾害终于有了减弱的趋势,风雨渐渐停止,地震宣告平息,岩浆也冷却凝固,最后,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猛犸象在我们木然的表情中从避难室前方狂奔而过,彻底摧毁了附近最后一块完整的地面,这场小范围灾难才终于宣告终止。
我突然相当同情那张饱经摧残的、被画满了圈圈的白纸,这要多可怕的诅咒才能带来这么一场堪称惊天动地的死刑啊!
毫无疑问,姐姐将自己的诅咒力量压缩在了那张白纸上,这可比灵异小说中那些顶多引发一场车祸、几个死亡案件的诅咒物品严重多了,试问,你见过哪部灵异电影中的诅咒物品能让受害人惨到被五雷轰顶天塌地陷火烧水淹最后被一群猛犸象踩成大饼才算完的?
这阵仗,我估着放到市中心搞一场恐怖袭击效果比911好太多了,而且成功率贼高,因为世界上是不存在专门搜小纸条的安检部门的,就是进总统府都没有严禁携带白纸这样的规定吧?
yy完了带着一摞白纸摧毁东京的美好景象,我的注意力再次回到研究这几张充满怨念和诅咒力量的“鬼画符”上。
首先对姐姐的创造力和黑化后的毒辣手段表示一番敬意,然后我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姐,为什么灾难信标上必须要画这些圈圈呢?”
姐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尴尬。
“哦——”常年的朝夕相处让我瞬间大悟,旁边的浅浅也露出了然的微笑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林雪看看我,再看看和我相视一笑的浅浅,点头下了结论,然后直勾勾地盯着我,问道:“说,怎么回事?”
我看了脸色微红的姐姐一样,好心地劝林雪:“你最好别问了,如果再问下去,我相信姐姐会把那些圈圈画到你身上的。”
这样的威胁卓有成效,林雪看了看外面经历过各种自然灾害宛若火星表面的地表,立刻吐了吐舌头,表示自己对这个问题已经一点兴趣都没有。
其实这个解释起来相当简单,姐姐的能力本不是什么魔法或者道术,完全用不着在纸上画符文或者阵法,她要制作这种被诅咒的东西只要对着一张纸念念叨叨把自己的力量封进去就行,但是如果就这么把一张白纸称为什么什么信标的话总觉得怪寒碜的,就和不少名流之辈不管有没有艺术修养总要在家里挂上两幅国画摆几件艺术品是一个道理,姐姐自然也像在纸上画点什么威猛画面好配合灾难信标这个威猛的名字,不过问题就在这里了……
记得姐姐还在读大学那时候,有一次帮忙照看一个关系不错的老师家的小孩,那是一个刚刚五岁,还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