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愈之后的亚伦,和之前的他仿佛判若两人。
时而梅丽莎会有种他那灿金色的长发是漆黑的错觉。
他在画天使像的时候,是那样醉心又乐在其中。
“你是不是其实不想成为彭格列的首领,而……更想去画画呢?”
原来梅丽莎女士说的特殊告解原来指的是谈心啊,
亚伦露出了些许讶异,沉默了一小会之后双手合十,十指紧扣,微微低头:“是的,我有罪……”
最初上线的时候就差点掉线,之后是为了生存为了复仇和克服自身的恐惧,现在则是为了约定和克莱门特他们的期望而行动。
冥王陛下因为自身的力量不得不放弃梦想,却仍旧在磨砺画技,哪怕只能画幻想之物也没有放下,画家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而他是所有自己当中最怠惰的那个。
“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境地都不该忘记,至今才意识到的我是如此的罪无可恕……”
夕阳的光线给室内染上了一层绯色,金发少年温和的声音清晰而镇静,在告解中那压抑的气息渐渐散去。
或许是太过顺利的缘故,梅丽莎没有对亚伦变回温和的他感到高兴。
反而觉得那是不是因为她的期望,才顺势这么做的。
能成为人心结的东西,不会如此轻易释怀。事实上亚伦在告解之后,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动。已然是彭格列首领的现在,他也已经没有退出的余地了。
彭格列庭院——
“诶~这种程度就不行了吗?出去可别跟人说我教过你~太丢人啦。”西尔维娅看着自己嫣红的指甲说话漫不经心,如果不是小鹿拜托的话她才不要教云守的弟弟呢,他身上明显有跟谁学过杀人术的痕迹,现在仍旧处于模仿的阶段,完全变成自己的东西。
相比她的从容,对面的路易斯就狼狈多了。衣服上都是被划开的口子,如果这是来自敌人的攻击的话,他早已经死了几百遍了。
一开始他也有所顾忌,对方和哥哥一样是守护者又是女性。可很快他便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伤到对方分毫,即便他不惜用了自己的底牌也一样。
两人的对练没再继续,因为他们远远的就看见金发少年捧着一个非常精致的盒子平步走来。
西尔维娅完全没了刚才的漫步尽心,就像雀跃的小鸟一样踩十二厘米的恨天高在石子路上也如同平地,三步做两步快乐地抱着金发少年狂蹭:“小鹿~小鹿~”
少年的声音闷闷的听不太清楚,他稍微用力地拍拍勾着自己脖子那纤细又结实的铁臂:“皆皆,窝呼吸不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