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和花一起绽放。然而他说这是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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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被用力摔到墙上的时候,他几乎要被砸晕过去了,这让他想到了父亲的殴打,但是很奇怪,父亲只会在坚硬的地板上用马鞭抽打他的背。厄洛斯卡住了他的脖子。他闭上眼睛,感受到爱神抵在他身上的重量和翅膀张开带来的风,他以为他要杀了他,但是很快他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迎接他的不是高洁的死亡,而是他的宝剑被抽走扔掉了。紧接着,那只抽走宝剑的手碰到了他的腰带,试图扯开它。
“你疯了吗?”普绪克挣扎着,他的手推着爱神的肩膀,双脚用力踢蹬着,但是明显他的力量被削弱了。厄洛斯冷笑着,在他的企图下一动不动。“你可以随心所欲,但这对你没有帮助,傲慢的公主,无知又可恨的反叛者!”
“我不是公主,我是个男人!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普绪克咆哮着回敬道,他无法顾及他的声音听上去多么像一只尖叫的母猫。他想要逃走,但是爱神并不理睬他,他摁着他袒露的前胸,一手继续在他的衣摆上撕扯着。
“或许你可以学着理解你所轻视并且肆意践踏的东西。”
普绪克抬起头,看见爱神正注视自己,但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没有情欲,那是一种愤怒,嘲笑,和轻蔑。就像他曾经居高临下地审视那些被他羞辱和折磨的臣民们那样。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少女恶狠狠地盯着对方,膝盖用力向男子的腹部一顶,大声吼道:“但是我他妈并不是女人,也不是你们可以随意糟蹋的婊子!”
“但你是。你现在是。”厄洛斯怒不可遏地说。
挣扎完全无济于事,普绪克终于确信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柔弱的少女。尽管这是个残酷的事实。它夺走了一位年轻男子原本的力量,梦想和高贵的自尊心。
她想要抽泣,像她过去作为一位王子在疼爱他的保姆怀里所做的那样,但又深知这将会令她再次受到揶揄和嘲笑,她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里重复着她的一切只属于纯洁的阿尔忒弥斯她确信自己没有冒犯过她,无论她是少年还是少女。她张开嘴想要咒骂爱神,但是他的吻阻止了她,她被他堵住了呼吸。她能感受到爱神的喘息浑厚有力,夹杂着一丝类似于蜂蜜酒的味道。他把全身压在她身上,一边舔着她的牙齿,咬着她的嘴唇。
普赛克痛苦地呻吟着,因为她的下唇被锋利的门牙弄伤了,她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厄洛斯舔了舔她的伤口,然后把注意力转向她脖子上的细腻的肌肤。他用力吸吮,膝盖把她的腿分开,这时他的勃起紧贴着她的大腿根,让她非常不适应。
少女僵住了,不敢动,因为害怕她做的任何事都会使事情变得更糟。但她又感到困惑,她不应该像女人一样害怕,因为她确信自己的体内仍燃烧着强悍又坚毅的男性的火焰。相反,她沉默着把眼泪洒在地上,直到厄洛斯把她抱起来,粗暴地扔到床上。
“我猜想你现在的心情和那些因为你的命令而被蹂躏的勇士们一样。”
厄洛斯冷冷地说着,解开了束缚衣袍的腰间的垂饰,这就是他完全裸体所需做的一切。他向前一步,抓住普绪克的脚踝,猛拉了她一下。她气喘吁吁地倒在床上,被拉向他,然后她身上最后一个把衣袍固定在一起的别针消失了。
她盯着天花板,不愿再看爱神一眼,但当他从她身上扯下布料,展开她的腿时,她不得不去感受那种触感。他的由于练箭而带着薄茧的手在她的大腿上游走,带来一种奇异的灼痛感,似乎快要灼伤她了。她确信,她的肌肤比天生的女人更娇弱,刚才的挣扎令腿上留下了淤青。当他到达她湿润的中心时,他滑入了一根手指,问道:“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折磨那些人吗?”
普绪克绷紧了腰,把胳膊举了起来,这样她就可以咬住手臂,不让自己尖叫;不让任何呻吟从她口中溢出。这具女性身体让她感到羞耻。
很明显厄洛斯想和她说话,但她害怕听见他的声音。
“请你快点吧,我玩过的小姑娘都比你厉害!”她终于忍不住喊到,尽管她认为自己一秒钟都不享受。做厄洛斯的床伴也许会是件美好的事,但他和那些淫荡的庙妓一样肮脏,她确信如此。
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滑进滑出,直到她的腿间流淌着越来越多的爱液,他冷冷地笑了起来。“你很漂亮,也很活泼,但你还是没有自知之明,你现在是个女人。”说完,他揽住了她的腰,她几乎能感觉到他坚硬的部分轻拍着她的下腹。
“的确,而且我是个微不足道的人。”普绪克突然笑了,她贴近厄洛斯的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但我相信总有一天,像你们这样淫乱的神会毁灭的。没有人会崇拜你们,没有信徒向你们献祭,你们的神庙将会坍塌,你们的名字将会被遗忘——”
她尚未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直到她被扇了一耳光,捂着脸痛苦地倒在床上。
事后看来,这是神的一种仁慈。当他们轻而易举就能让忤逆他们的凡人粉身碎骨的时候。
“我本想免除你的痛苦,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厄洛斯注视着少女肌肤上渗出来的冷汗,收起了笑容。强烈的炫光从他不朽的身躯上发出,仿佛要致人失明,他愤怒地补充道,“为了你说出的话,为了那些被你伤害过的无辜的人。”
普绪克的手撕破了床单,当她忍受着剧烈的痛苦,把尖叫化作无声的眼泪时,她瞪大了眼睛。她看见那些受害的勇士们在嘲笑她的丑态,父亲和母亲叹着气摇着头,以一种责备的眼神看向她,阿尔忒弥斯冷漠地背对着她。她呻吟出了声,在床榻的摇晃和厄洛斯的喘息中,对着空旷的屋顶发呆,对着耳聋的众神和死去的保姆祈祷,希望这一酷刑早点结束。
她发着抖,当厄洛斯再一次抓紧她的双腿,进入她紧致的私密处时,她抓紧床单的手指快要折断了。他的指节已经擦伤了她,使得每一次抽送对她来说都十分痛苦。但他选择无视她的痛楚。他的健美的胸膛抵着她柔软的乳房,在未经人事的少女身上呻吟,在她体内深深地摇晃,在她光滑的肩上留下牙印,他的指甲甚至抓伤了她的手臂。她好像很快就麻木了,握紧的双手无力地摊开,她尽力不发出声音,虽然全身疼痛难忍,但更重要的是,快感也随之而来。
她知道厄洛斯的魅力,他和他的母亲一样令人心神摇曳,是性魅力的代名词。他的呈现出玫瑰色泽的秀发中隐约有股玫瑰的芳香,缓缓地潜入了她的鼻腔。
厄洛斯察觉到了。他的甜美的夜莺正在反抗与停止反抗之间挣扎。当他粗暴地拉起少女的脚踝,换了一种姿势,用力地撞得更深,更快时,她哭泣着把脸埋进凌乱的黑发里。她的意志终将会被摧毁。
“可怜的妖精,比蜜还甜,比神酒更醉人。”厄洛斯感叹道,这时他注意到少女落在床单上的血变成了玫瑰花瓣。他开始温柔地拥抱她,亲吻她,尽管这让她很困惑。在她还是个美少年的时候,她曾被很多女人亲吻过,疼爱她的保姆,年长的贵族女性,她们总在她脸上留下鲜红的唇印,但从来都不是这样圣洁的。
虽然背上的抓伤隐隐作痛,但厄洛斯相信他得到的欢愉比疼痛更多。少女娇媚的声音比塞壬的歌声更诱人,她对于本能的反应也让他更惊喜。
普绪克锐利的目光变得柔和,甚至迷离了。很快,她用双腿紧紧环住厄洛斯的腰,发出快乐的呻吟。当他把她摆成背对着他的姿势,使她跪在床上时,她停止了挣扎,放松身体并屈服于他的意志。厄洛斯扶住她的肩和腰,从身后进入她,她情不自禁地开始收缩,并渴望这种侵入。她还在流泪,但是她很庆幸她的表情——和那些人一样像畜牲一样丑恶滑稽的表情不会被注意到。当他紧紧抓住她的肩膀,下身猛烈地撞到她身上,性器完全插入湿润的阴道时,她感到像是被宙斯的雷电击中了一样。
她的思想一片混乱,无法思考,无法挣扎,她的诉求被漠视,她的尊严被捣毁。她曾经像一位暴君,向臣下施加残酷的刑罚,现在这些刑罚被用到了她身上。
“你的惩罚,暂时不会结束的。”厄洛斯气喘吁吁地说着,抓紧了身下晃动着的细腰,他仍然体力充沛。他伸出手指拂过普绪克颤抖着的大腿内侧,那里早已被爱液沾湿,他很高兴她的身体已经屈服于肉欲的奴役和享乐,阿尔忒弥斯也无法拯救她了。他一边随心所欲地抽送着,一边爱抚着她背上那些细小的伤痕。
“这是什么?”他用手指摩挲着它们问。
它们虽然已经结痂脱落,但新的皮肤还没有完全长好,伤痕不太明显,但确实存在,并且很多。
“……鞭痕。”普绪克用沙哑的声音小声答道。
“原来如此。”厄洛斯咕哝了一声,并不表现出怜悯。
爱神依然在享受他抢来的上等的祭品。对被变成少女的王子来说,尽快结束生命才是唯一的解脱。
不幸的是,诸神似乎另有打算。他们不了解这种愿望。
……不,也许他知道呢?
“我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但是,这是什么?”
躺在床上的女子艰难地睁开了疲惫的眼睛,发现她的额头上敷了一些新鲜的薄荷叶。她的额头和脸很烫,但是这不是最令她难受的。仅有一席紫色绒被遮住她赤裸的身躯,下身有一种粘稠的感觉,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并且腿间有一种隐秘的酸痛和快乐。
普绪克从未感到像现在这样理智过,因为在过去,当她,或者说是他,陷入疯狂之中时,就将接受残酷的治疗,没有精力去尝试思考。
“那是能让你好受的东西,给你带来清凉。你生病了。”熟悉的声音传来。
“谢谢……”她习惯性地说了句,“你让我免除了大量放血的痛苦。不过你为什么要救我?”
“照顾病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尤其对我这种强大的神来说。”厄洛斯头也不抬,靠在窗台上欣赏爬进房间的玫瑰藤曼,他似乎在那里度过了下半夜。
“救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的尸体弄脏我的房间。”他瞥了少女一眼,她看上去很虚弱,的确值得同情。
“我为我过去的不敬道歉……我大概记得我是如何变成女人的,我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我发病的时候总是做些令人发指的事。每当我从昏迷中醒来,都会发生一些新奇的事。但是你知道,我什么时候发病,在哪里发病,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床上的人硬撑着坐起来,语无伦次地辩解着,诚恳,谦和,语气委婉,并且近乎绝望,与过去那个桀骜不驯的家伙判若两人。
“对,这点我已经领教过了。你不停地羞辱我,教我难堪,甚至当我们度过了疯狂的夜晚一同睡着时,你试图拔光我的羽毛。”
“我真的这样做了吗?”普绪克将信将疑地问。但她依稀记得那是为什么,她身体的疼痛不会忘记提醒她。
“我知道是我惹恼了你,但是,你做的事并不比我的光彩,你像羞辱一个女人一样粗暴地对待我,你故意折磨我,我几乎一整夜睡不了觉……”
“后来是你在疯狂地纠缠我。不过别忘了,你一直在用激烈的言辞威胁我,向我挑衅。我说过你会付出代价的。”
“所以当你受到了伤害,你就选择用另一种残酷的方式伤害别人?”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你发疯的时候像个变态。”厄洛斯禁不住反驳道,脖子上的瘀伤还有些疼。虽然少女责备的语气让他有些不悦,但它听起来不再像锋利的刀尖那样冰冷而尖锐。这位特殊的精神病人恢复理智的时候比他相像中要好相处一些。作为造物主中的一员,他为这可怜的生灵感到欣慰。
“我不想那样……”在短暂的沉默后,普绪克说,“我常常为我发疯而做的事感到不可思议。有时候我会命人剃光街上的男人们的头发和胡须,或者抢走他们的佩剑挂在自己身上,或者相反,我曾经偷了宫女们的衣服穿,然后混进妓院里,不过在被人请出来时,我才意识到我是个男人。在那之前,我还扒光了一位嫖客的衣服,把他绑在床上,让一群男女轮番侵犯他……”
“你的确不正常,可是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吗?”
“我不知道。”普绪克说,“然而没人阻止我。他们不反抗,所以让我认为我是正确的。那让我感到愉快,为什么不呢?”
“你是个疯子,我看出来了。我应该早点提醒你,有病就得快治。但是我不明白,”厄洛斯迟疑了一下,终于直截了当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一直以来你的举止和外貌都不像个十足的男人。但你自己又很讨厌女人?”
“不像个男人?!“少女突然激动地提高了声线,胸口急剧起伏着,看来这话已经刺激到了她,不久她终于平静下来,“这话我不是而折腰。
躲在高大神像背后的大祭司沉默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暗自咽下积蓄已久的唾液,竭力抑制住身体某处的滚烫的欲火,不料身体越来越燥热,他甚至很想立即冲上去,像幸福的君王一样同时拥抱两位女神,将克制已久的欲望埋进神殿中横陈的玉体内,肆意纵欲。
“我这真是交了大好运了,能见到众多凡人不曾见过的奇景。如果得到阿芙洛狄忒为妻,普绪克做妾,娇妻美妾左拥右抱,,没日没夜地快活,再横躺在她们那交错的洁白肢体间酣睡。岂不是一件美事?”大祭司暗自思忖着,热切的视线却盯着殿内的女神们寸步不离。他静默地打开了自身的牛皮口袋,拿出了一只芦苇笔和一卷莎草纸。
“以后接受别人的礼物前记得动动脑子。”良久过后,情欲的浪潮终于得以平息,恢复冷漠的脸上丝毫不见先前的迷乱之色,阿芙洛狄忒地注视着瘫倒的女神,第一次给了她由衷的教诲。
“是……”黑发女神垂泪颔首,默默捡起一旁散乱一地的衣物,将它们随意裹在疲惫不堪的身体上。
“他已经来了。”
“求您不要离开,我……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身后是普绪克颤抖的,略带哭腔的声音,阿芙洛狄忒置若罔闻,决定不去理睬此种殷切的恳求,她戴好最后一个黄金镯,整理好黄金耳环与项链后冷冷地笑道:
“别哭,你可是我的乖女孩。”
“母亲,无论如何,我不希望她再次因为您而受到伤害。”青年神来到神殿一角,将自己的衣衫为墙边蜷缩着的衣衫不整的普绪克裹上。她感到冷,有些发抖,也许由于药效带来的副作用,也许是由于内心的忧惧。
“我说过这不是我的错。你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地责怪我。”
阿芙洛狄忒不耐烦地侧过身子,不料从神殿中的镜内瞥见黑发女子扑倒在粉发神明的怀抱中,她抿紧了红唇,他则握住她的一截纤弱白皙的手腕。
“真对不起……我以为我快死了。我不知道那是……”黑发女神一抬头,眉头蹙起一个令人怜惜的弧度,眼眶如娇嫩的白玫瑰泛着浅红,水润双眸里泪光点点,化作万千温柔,先前的淫靡之色早已荡然无存。
往后接连几天,阿芙洛狄忒的几位祭司都相继遭遇不测,轻者被神像砸伤,家中失窃,重者死于非命,陈尸街头。
死的是那位大祭司,他的画也不知所踪。
不过最终还是有人得到了那幅画。只见画上除了画着两位寻欢作乐的美女之外,还写着作者的留言:
旅客,请你千万莫要让希腊人看见这幅画。
商人,请你携上你的香料和珠宝,与这幅图一起带到东方。
祭司失踪的事并非人尽皆知,普绪克对此事也不太关心。她望着那修葺一番的神庙,怔怔出神。兴许是先前的经历让她无所适从,她总感觉有些愧疚,但又无可奈何。她发着呆,一转身,便遇见了她的丈夫。
“在想什么?”厄洛斯端着酒盘,递给她一杯美酒。
她想也没想,就将那杯酒喝了下去。丈夫从身后拥住了她。
“太相信别人可不太好,普绪克。”他说,“不过,我欲望深重的妻子啊,我理解你的感受。”
普绪克的大腿不安地摩擦着,他的手撩开了她的裙子下摆。
传说众神之王宙斯也曾十分钟情普绪克,并且希望得到她,但他终究什么也没有做,除了给那美貌的女子永恒的青春。因为她身上的欲望足以让精力十足的老头也害怕,只有爱神能消受这种欲望。
他们确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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